&&&&于是话到嘴边又生生转成了一句感叹,好惨啊。
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宁的经纪人恨他运不好,怕他犯了小人,急着让人去庙里求开光的佛珠带,肖汀的经纪人却喜笑颜开,暗示他赶紧想办法会一会李老板。肖汀一边喂猫一边接电话,他说嗯,知道了。&&&&
上次见李崇,他赞他一贯懂事,不嫉妒不吃醋不玩手段,他喜欢。
挂掉经纪人的电话,肖汀自顾自的继续给猫倒牛nai,从心底他很想顶替张宁,但他知道来日方长,这时候去落井下石不是懂事的调调,换不换人都是李崇一句话,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他没必要多嘴。
再说了,张宁病躺了床,李崇这几个月大概都不会再找他,要是真治不好,落下病根,谁会喜欢个跛子呢,哪怕跛子有着极英俊的一张脸。摸着猫耳朵,肖汀微笑,心底平生出一丝不忍和悲凉。
悲惨的张宁从昏迷中醒转,张蕾守在床边惶恐不安,张宁刚压了肖汀一头就摔断了腿,不知道SAMI会怎么处理,改剧本、减戏份还是换人,想起来一个比一个叫人焦虑,张蕾坐立不安的直扯头发。
张宁的情绪还算稳定,不悲不喜。苏临来了吗,压低着声音,张宁问。
这都什么时候了,张宁还想着那朵白莲花。嗯,张蕾没好气的回答,她用眼神示意洗手间的位置,在洗脸呢,你女朋友眼睛都哭肿哪。
苏临为了张宁泪如雨下,北京的夜雨也如泪下。
路上行人稀少,院子里只见雨幕不见人影。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一路温情也将结束,车停在单元楼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的雨,等到李崇稍微挪动了身体,换了个姿势,唐欢这才坐扯衣领,他打算把衣服还给李崇,总不能让李老板光着回家。
穿着吧,半裸着的李老板发了话,他低头看脚背上打盹的排骨仔,你走了,它怎么办。
能怎么办,家里没人,李崇若不问,排骨仔只能寄养在宠物店,或者让罗嘉带。指头摩挲着胸前珍珠贝母的纽扣,唐欢偏着头,躲开了李崇的视线,他垂下眼皮盯着李老板的下巴——你帮我养好不。
李老板没说好,但他扬手用指头弹了弹唐欢的脑门,在后者骤然轻蹙的眉间轻点了一下。他说,上去吧。
像只偷腥的狐狸,唐欢跑进家门,窜到穿衣镜前看效果,镜中的人有一张微红的脸,他摆出一副李老板的派头,抬手用食指点上镜中人的眉心道,挺好,不错。
楼上唐欢在家中对定制的衬衫爱不释手,摸摸这头扯扯那头,楼下车里的李老板整理刚上身的衣服,浅灰色的真丝衬衫是他一贯喜欢的,挽起袖口,扣上衣扣,舒服向后紧靠真皮椅背,李崇抚摸着排骨仔的脊背闭目养神。
他知道怎么驯养宠物,不听话就揍,听话就给rou,久而久之它便顺从,娇贵一点的顺着毛摸,好吃好喝伺候着,猛然饿个四五天,饥肠辘辘再投喂,再别扭的都不会有脾气了。
姜扬家里的哈士奇,不像大多数的小哈调皮任性,它听话的紧,它知道关心呵护来之不易,那曾是只弃犬,无家可归,跛着条腿灰头土脸在公园里吃垃圾,瘦的脏的看不出原本的矫健英俊,是姜扬收留了它,给了它新生活新生命。
关键的因素很简单,天时、地利、用点心思再加点人力。 驯养宠物,捕获人心,大概都是这个路子,虽然他们指责他没有心——曾亦华说他是欲望支配的怪物,乔说他是被撒旦附身的妖魔。只有小景理解他,他说二哥,你就是你,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别管那些有的没的,随心所欲,不为别人而活。
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不管是高富帅的李景还是伪装白富美的赵蓉雪,都会这么和身边人说。
苏临前些天琢磨来琢磨去的就是她名下的那套房子,但又不能真把唐欢赶走,这么绝的手段,于情于理她都做不出来。现在张宁受了伤,她心痛的难过,她大概确实是喜欢上对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脚踏两条船儿的事情她不要做。
这还不容易,赵蓉雪侧身冲往眼皮下敷冰的苏临咬耳朵,这北京不是限购嘛,你跟他说你要买新房子,必须得改名。抚着苏临的手背,赵蓉雪叽叽喳喳补充出一堆解决方案来,苏临要觉得难为情,她去帮她说。
苏临是这边是打算要一拍两散,消灭同居物证,唐欢那边正接受着母亲的询问,你俩感情还好吧,看电视她又出去拍戏了。
挺好的,妈你别担心。肖邦还算是有分寸,他们在北京的事肖邦还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卓淑芬还不知道苏临搬走,小两口处于分居状态。
放好行李,稍作歇息,参照C城的迎客流程,一家三口去吃火锅,红艳艳的汤料煮翻腾了,唐欢给肖建国敬酒,给卓淑芬斟茶,又给三碗油碟里加香菜和葱花。
毛肚、百叶、黄喉、老rou片一盘接一盘送上了桌,唐欢夹着鸭肠数秒数,馋的口水直流,他跟卓肖两人说北京的涮锅——北方人都兴吃牛羊rou卷,铜锅涮rou,口感比起C城来完全不够味儿,都是改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