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确定污秽没沾到毛上,稍加处理后,他抽了一叠厨房用纸蹲下去清洁打扫。
李老板拿起一旁壁挂的电话,他让乔来清理。
这太真是打脸了!昨天是人尿今天是狗屎,都是排泄物,还都姓唐。
即便是下堂妻也不至于这样任劳任怨吧。扯着那叠软却柔韧的纸巾,唐欢有点不忍心的看向李崇,后者挂了电话,伸手要拉起他。
关上厨房的大门,唐欢默默地按照李崇的指示休息,因为他手上有伤。透过落地的大玻璃,他看到乔急匆匆地赶来,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跟着两个女工,真是滥发同情心。乔怎么会亲历亲为呢,这么大的李家宅院,怎么会让他一个包揽家务,既不科学也不人道。只奇怪那些帮佣为何平日里隐匿遁走,只有乔一个人在楼里出没。
用脚蹬了蹬狗掌,感受绒毛拂过脚板心得温暖。李老板在一旁忙忙碌碌,唐欢翻看着那本小画册思索如何调教排骨仔。
关注排骨仔的不止唐欢一个。
儿子外出就医,当娘的也十分牵念。独守空房的娘问唐欢是否回家吃饭,他做了孩子它爹爱吃的牛蛙,要是父子两个不回去,肖邦打算一个不剩的都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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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瞟着手表上的指针,唐欢找了个最人情世俗的借口搪塞肖邦,他得请同事吃个晚饭,别人帮了忙总得表示一下。这个说法合乎情理,肖邦不好意思吃独食,主动表示要留两只大的给唐欢作宵夜。
通话完毕,唐欢有点不大自在,他是当着李老板讲这电话。乔关闭大门领着帮佣在隔壁打扫,他没地方可回避,他本可悄悄静音装作漏接,但他心里有鬼,怕肖邦看出蛛丝马迹。蒙在鼓里的肖邦自然是对谎言一无所知,同一屋檐下的李崇可听了个清楚,这弄得唐欢有点窘迫,翘着受伤的手指,唐欢拿碗碟帮忙盛饭菜,他偷瞄李老板的表情,却看到对方直射过来的目光,玩味儿的,带着一点儿笑意。
你要请我吃晚饭,李崇按着桌面转向唐欢。
四菜一汤,都是李老板的手艺,只有一半的生鲜材料是出自唐欢之手。唐欢的脸慢慢的涨红,垂眼看向不锈钢Cao作台面,那里有一大盅雪梨燕窝汤,唐欢硬着头皮舀了少许,他小心翼翼的一手执勺,一手拿碗,轻轻吹了吹,再送到李崇嘴边,盯着对方的下巴,他没脸没皮的说,你请我吃晚饭,我让你吃夜宵。
晚饭很美味,唐欢吃的很好,夜宵也不错,李老板很尽兴。只可怜了排骨仔,它围着熟悉的脚丫子转,龇着ru牙想要抱抱,对方却被才认识的异类压到桌子上去了。它昂起头想要汪汪抗议,有东西撒下来盖住了它的头,一条皮绳落下来打到它的尾巴,裹在一团柔软的事物中它迈着小腿儿想要挣脱,却听到地动山移的阵仗,刨开布料堆探头一看,天花板咚咚作响,屋顶噼哩啪啦,房子四条大支柱都颤动的移位。
惊惶的排骨仔咬着李老板的衬衫瑟瑟发抖,毛茸茸的耳朵毫无章法的跟着房顶上冲撞和呻yin的节奏抖动,竖立又耷拉,耷拉又竖立,没完没了,累死它了。
唐欢也很累,运动后舒舒服服伸展四肢睡到天亮最舒服不过。可他是约同事吃饭,不是约同事打炮,没有夜不归宿的道理。泡完澡,洗完头,他默不作声的观察李老板下半身的情况——已然偃旗息鼓。磨磨蹭蹭的他在脏衣框里翻翻捡捡,跃跃欲试的拿着刚换下来的体恤抖了抖。
背后的李老板开了口,他说,待会儿乔送你回去。
唐欢松了口气,他不用找个奇怪的理由再去欺瞒肖邦,满心欢喜,一脸淡定,他说,好的,谢谢。李崇多半本未打算留他过夜,接他来的是司机,送他走的是乔,老薛或许还会出车呢。
套上了被搓揉的不成样子的上衣,唐欢顺手抹了抹上面的褶皱,再拿起裤子。
果然有人来找李老板,李崇走向洗面台的蓝牙耳机,把那玩意儿扣到耳朵上,他看着唐欢动作听电话,用手势告诉他不用回避,电话讲的不长,就两分钟,李老板基本没说话,只是回应了几声,笑了一下,末了他说,十五分钟后把东西拿上来。
李崇通完话,唐欢已穿戴整齐,他等着跟李老板作告别,按照最近的方式,是一个亲吻。这次的告别比较新颖,对方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回去吧。
车还是那个车,狗座位还是那个狗座位,只是驾驶室的老薛变成了一脸Yin沉的乔。经过两场生活垃圾的洗礼,唐欢是不指望乔能给他好脸色看的。挺自觉地抱着排骨仔放进座位里,再套上项圈,唐欢回到副驾驶座,乔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看排骨仔。他冷笑开了口,似乎是想把语言化作冰凉的刀锋。
你以为他喜欢你,你很特别吗。
唐欢反手拉着安全带,被惊得差点没脱手,这算什么。旧爱嫉火,小排骨成了压倒信仰的最后一根稻草?新欢进门欺负得他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么。
乔的火不只是唐欢这一把,稻草也不只排骨这一丛。
肖汀养猫,李崇曾经给他弄去一对孟加拉猫,专程自美国空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