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宣瑾去世的事实,还是她劝夏炽陌,宣瑾的遗愿是让她做皇帝,若是不做,岂不是让宣瑾死不瞑目,再说相王还有赖她教导,将相王培养成真正的帝王之才,再将江山交给她,如此才能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宣瑾,其实她这么说也只是权宜之计,总想着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淡淡忘了,最主要是断了夏炽陌随宣瑾而去的念头。
“轻灵知道您的苦处,只是这也是天意,谁也不想的,若是娘娘还在,您舍得她以身犯险吗?”
夏炽陌一愣,水轻灵已好久没在她跟前提起宣瑾,叹了一口气道:“朕自然舍不得,不过也拦不住,现在朕只有凛儿这一个亲人,我就当替瑾儿去看他,朕心意已决,你无须再劝,明日一早就去相王府。”
水轻灵劝不动只好作罢,大不了明日到了相王府,远远的让她瞧上一眼。
“今日有个名医到相王府送贴,说他上次看过相王的病之后,回去便苦思冥想对策,这次又来兴许已想到了办法,所以还是有希望的,皇上您不要太担心。”
夏炽陌喜道:“如此就太好了,明日朕要亲自看他治病,他若能治好凛儿的病,朕赏他黄金万两。”
“那轻灵就先告退了。”
夏炽陌却道:“不急,反正朕也睡不着,今晚就留在这,陪朕说说话。”
水轻灵留宿玉熙宫已是常事,便应了,端来一壶酒,斟满酒杯。
夏炽陌笑道:“外面的人肯定在猜测,我常留你侍寝,却不册封你,到底怎么回事。”
水轻灵道:“皇上你又说笑了。”
夏炽陌道:“这里又没外人,就不要皇上长皇上短了。”
“是。”水轻灵答应了,和夏炽陌一样盘膝坐在地上,“那就恕轻灵直言,娘娘已经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找个人了,你不喜欢贵妃,可以再纳些别的妃子进宫,不至于总一个人住在这玉熙宫。”水轻灵看了一眼周遭,如此冷清,两人说话都能听到回音。
夏炽陌道:“那你呢,还不是死守着一棵树不放?”
“我不同,至少琉璃她还在,而且这些年琉璃不是一样没有嫁人,我相信她有一天会重新接受我,只是时间罢了。”
夏炽陌叹气道:“有时候真羡慕你,至少你还有个盼头,而我……”说着,又喝了一杯酒,把玩着酒杯道,“当日要不是这酒误事,我又何至于请尊‘大佛’在宫中,我虽是一国之君,又住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却跟笼中鸟有何区别,我终于明白皇兄在世时,瑾儿为何宁愿独守冷宫了。”
水轻灵心中其实一直有个疑惑,夏炽陌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每次打了胜仗,三军庆功,将士们都喝趴下了,她都能屹立不倒,那晚不过是跟陈氏饮酒,按理不会多,怎么就喝醉了?偏偏那天陈氏让她回宫寻母,否则也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只要宣瑾不在夏炽陌身边,夏炽陌临睡前都喜欢找她说会话,她有怀疑过是不是陈氏故意支开她,不过陈氏到底是夏炽陌的母亲,应该不会害她,而且也没理由这么做,除非陈氏跟夏芷荀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宣琉璃有一次跟她争吵,说漏了嘴,说她亲耳听到陈氏对夏芷荀说,等夏炽陌登基后,就封夏芷荀做贵妃,陈氏如此说,要么是真喜欢夏芷荀,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夏芷荀手上,连陈氏这么Jing明之人都受制于夏芷荀,这夏芷荀的确不简单,就说当日听到宣瑾病危的消息,决定进攻高府,她记得在房里时,夏芷荀还穿着寻常衣服,却不知何时换上喜服,她如此做恐怕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刺激宣瑾,若不是宣瑾死了,看到她穿着喜服和夏炽陌站在一起,还不知会如何想。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即便夏芷荀真参与其中,她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半点破绽也没有,也算是有本事,而她也终于得偿所愿当是贵妃,虽不是皇后,不过这后宫里就她一个妃子,天下人看来也算是独宠一身了,她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无望的猜测告诉夏炽陌,免得有挑拨之嫌,毕竟宣瑾的死与夏芷荀无关,而夏芷荀又在夏炽陌称帝这件事上出力不少,连夏炽陌都不去计较,她又何必觉得不平。
水轻灵道:“既然都已封了她做贵妃,难道就这么冷着她?”
夏炽陌苦笑道:“那能怎么办,这里,”指着自己的心口,“只装得下一个人,她就像块膏药一样,甩又甩不掉,推又推不了,就连母后临死前都要我封她为妃,那就封吧,贵妃,不过一个名号罢了,她想要便拿去吧,但是想要我的心,永远都不可能。”
水轻灵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执着之人,这么多年始终如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宣琉璃已不是当年那个毛毛躁躁的丫头,但是看到宣瑾的一瞬,还是失了控一般,大哭不止,抱着宣瑾,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沈莲看得稀奇,光看宣琉璃那一身光鲜衣着,就知家境不凡,宣瑾也说过跟相王有些渊源,相王是谁,可是做过皇帝的,看来宣瑾的身份真不简单,有些同情的看着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