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盛宁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头来,“盛安他们也来?”
盛世尘笑着说:“那是当然。你们也很久没见了,想必也有许多话想说吧。”
盛宁先是笑的弯起了眼,接着却又想到另一件事不大妙:“可是……我当时走的时候没有留信儿,盛安保不齐还在记恨我来着……”
没说口的原因还有一个。
当时分别的时候,他们还是师兄弟。可是现在再重逢,自己却凭空高了一辈,和盛世尘变成了平辈……那,那昔日的兄弟情谊,现在又该如何自处?
盛世尘看他一会儿嘻嘻笑,一会儿又皱起眉,知道他心里乱的很,对自己刚才出去的事情再也想不起来细细的询问,边宽衣边说:“你早些睡吧,别明天早上又爬不起来,被他们笑话。”
“说的是……”
盛宁果然忘了盛世尘夜半不睡而在外面散步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单纯散步那么简单,一心苦恼起明天故人重逢该怎么办。
早上盛宁倒是醒的很早,挽起袖子跑到厨房去狠狠忙活了一通,做了盛世尘挺喜欢的清粥和小菜,回来后继续醒着面调着馅料打算做些小点心,等到盛安来了,有好吃的,多少应该可以挡住他那张不饶人的大嘴巴……
看下人端着托盘出去的时候,盛宁忽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余的粥菜,住在东北角的那位于公子那里也端一份过去,他看起来是南边人,这些烙饼馒头什么的恐怕他也吃不惯。”
旁边的的仆从答应一声,也端了一份去了。
盛宁这里把团好的米粉点心摆进蒸笼,架上火。
没过多时那仆从回来了,笑逐颜开的说:“那于公子挺喜欢公子你送的东西,还赏了我这个。说让我带话,多谢公子你费心,要是不忙的话,还请去和他说会儿话。”一块银锭在手里攥着,看分量成色怕没有四、五两。
说话怕是抽不出时间来了。盛宁擦擦头上的汗,今天注定是事儿多,明天郭威就要拜堂成亲了,该忙的事儿还有一大堆。
更重要的是盛安他们今天会来……不知道会来几个人?盛辉呢?盛计和盛心呢?他们是不是都一起来?
唔,盛辉多半不会来,这人性子又硬又冷,况且只是先生的师兄成亲,又不是先生自己要成亲——盛计也说不准,他事情多,可能很难抽出这么长的余暇时间。
盛心……
盛心也许会来,也许……
不会来。
当时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道别。
盛心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若是知道了现在自己和盛世尘关系的转变,会是什么表情?会说些什么?
等着点心蒸熟的工夫,盛宁的脑子可一点也没闲着。
这边火候到了,揭笼,手指沾了凉水,把粉嫩喷香的米粉团子一个个拾出来。那边已经来人传话,没进灶房就大声喊:“宁公子,宁公子?前院儿的人说盛家庄送的礼到啦!您师兄弟也来了,让您快过去呢!”
“啊?哦!知道,马上就过去。”
盛宁快速的把最后两个团子摆进盘子,洗手擦手摘掉围裙,伸手抹抹有些不平服的头发,让人端着点心跟他一起走。
快到前院的时候,盛宁又扯扯衣襟,摩挲一下双颊,问身旁跟的那人:“你看我还行吗?不脏不乱吧?”
那个人笑:“宁公子说笑话啦,挺体面的,去相亲都行。”
盛宁心跳的有点快,胸口怦怦的难以平定,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踏进了厅门。
抬起头还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团粉影已经扑了过来冲进他怀里,少年特有的声音喊:“小宁哥小宁哥!我好想你啊!”
“咦?”
盛宁被撞得差点跌倒,慌手忙脚的想把身上这个八爪鱼扯开,可那家伙抱的死紧。那人抬起头来,盛宁定定神儿才认出他是谁:“盛……齐颜?你怎么来了?”
“嘿,我不能来啊?”
当年那个还团团稚气的孩子已经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眉毛很浓,眼睛又大又亮,漂亮的跟个女孩子似的。
“盛世尘写信让我们大家都要来,所以我也来了!我想死你了!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一封信也不写真是……”
还没等盛宁说出话来,一股大力又扑到了背上,接着又是一股。
盛安玩世不恭的声音贼兮兮的在头顶说:“嘿,小子,你的个儿没怎么见长啊?”
盛计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不容忽视的算计意味:“你小子一跑没了影儿,这么多年都蹲那个草堆里抱窝去了吧?啊啊,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这些年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把哥哥我累的可不轻吶……”
盛宁头晕眼花,身上胳膊上不知道让谁趁着乱又掐又拧了好几下,咧开的嘴一时笑一时抽,说的话也嗑嗑巴巴:“各位师兄……师弟,那个,好久不见……有话好说哈!你们能不能先下来啊……我快喘不上气了!”
“下什么下?不下!你这不喘的挺顺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