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变了不少,居然能笑得这么心无城府了,”陈菁直乐,“你知道你从前笑起来什么样么,就跟脸上贴了层橡胶,瘆得慌,”
谢风哼了一声,笑着低下头。
吃过饭谢风送陈菁回去,这姐姐又瞅上正巧十一好多商场都做活动打折,愣是让谢风把她送去。他皱眉,“你想让我送你去陈阳西那儿吧,直说不得了,”
“...我不是怕你心里有压力么,”陈菁放心不下陈阳西,更放心不下那只小鸭。
谢风没再说什么,拐个弯,轻车熟路地去了。耳边没陈阳西老念叨还真有些不习惯,该吃的醋也吃了,该发的火也发了,他现在挺心平气和的,铁了心慢慢熬,熬到那家伙彻底回心转意。
“诶,我弟生意怎么那么好,”隔老远陈菁就见门口围了一圈人,开心地挎着小包要过去,等谢风追上来才发现不对,这哪是上门生意啊,全是来砸场子的。
七八个老爷们手里抄着铁棍往落地玻璃上狠敲,服务员把门朝里边锁紧了,警报声此起彼伏,再外边一溜儿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愣是没人上前制止。
餐厅里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吓哭了,剩下的都在拼命保护公有财产。陈菁二话不说冲过去大骂,“你们干嘛呢!啊!敢他妈砸我弟的店,哪儿来的!!!停手!Cao,老娘掐不死你丫的!”凶神恶煞的老爷们一听纷纷扭头看她,却被谢风一把扯到身后,到底还是见过世面,谢风特平静地对陈菁说,“打电话报警去,”
“砸,接着砸,”然后举起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黑头黑脑的壮汉就这么莫名其妙上了镜,“换个姿势继续呗,”谢风冷笑,陈阳西上过保险,估摸着能赔不少。
“谁他妈准你拍了!”其中一个大汉跳将过来要扇谢风,他侧身一躲,照着那猪腰子就是一脚,把人生生踹马路边趴着,忘了说,他练过七年柔道。
陈菁正和110的同志亲切交谈,见那场景扑哧一声笑起来,弄得警察同志愣是怀疑她报假警,好说歹说才同意出警。
另外几个见来了对手,也不砸门了,一窝蜂朝谢风扑过来。单打独斗还有把握,可他再机灵也没法撂倒这么多,好在咱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还是有热心群众不止会围观的,大叔小伙们路见不平一声吼,十来个人扎堆往门口挤,三两下夺过恶势力的棍棒,又把他们按在地上五花大绑等候姗姗来迟的警察同志发落。
谢风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脸忽然心里一热,他那价值观看来得正一正了。
“谢谢大伙儿了,”谢风话音刚落,就见陈阳西从远处一路狂奔而来,正要开口安慰他几句,只见狗东西两眼睛一红,蹭上前把谢风狠狠抱在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可苦了一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以为这老板感谢英雄拔刀相助,感激涕零了都。
警车鸣着笛风风火火地赶来,跳下几个穿制服的过来询问。把餐厅里吓坏了的小姑娘小伙们解救出来,又让陈阳西谢风以及几名围观群众到派出所录个口供。陈菁没跟着去,在一旁目送他俩上车。肇事者被威武的制服们一股脑塞警车后边儿,有个屁股大的愣是挤不进去,制服急了,又朝猪腰子上补了一脚。
陈阳西还没回神,双手让谢风牢牢握着,眼神有些闪烁。一扭头才发现谢风大拇指全紫了,褐红鲜血蕴在指甲盖下,胳膊处也留了几块淤青。
“疼么?”陈阳西哑着嗓子问,来得太急头都没梳,一脑袋鸡窝乱七八糟。
谢风摇头,“衣服穿反了,”
“......”陈阳西低头一看,动了动嘴角。
“他们为什么砸你店,惹着谁了?”敢这么光天化日来砸场的后边肯定有人,那群乌合之众一看就知道是拿钱替人办事的,指不定进过多少次局子。
陈阳西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可终究还是不想瞒着谢风,全都老实招了,“是张小阳惹上的人,”
自打他俩吃过饭,再见面张小阳总是一口一个陈哥的叫着,陈阳西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对谁都不大会防备。那天下班本来在门口等谢风来接他,谁知旁边小巷里传出一阵救命声,张小阳的。陈阳西哪能坐视不理,当即把那小子给弄了出来,他自个儿是打不过,不过那群人见有人来就一窝蜂的散了,也不像要把张小阳往死里弄的主。
领他回家路上陈阳西追问半天,这孩子才道了实情。原来他让一当官的嫖了,然后又把那人的钱包手表手机通通趁人不备卷走,手机里有些恶趣味拍下来的25禁视频,张小阳压根没想那么多,扔了卡就把手机给当了,那官爷不信,怕这小子往后拿那些东西讹他,非要张小阳交出手机,却又不敢把事儿闹太大,总归上不了台面。张小阳就这么臭了自个儿在鸭界的名声,手机也没法找回来,三天两头被那官爷找麻烦,估计想给他点儿下马威。不过今儿敢来砸陈阳西的店倒出乎他意料了,别是以为他俩一伙的?
谢风斜睨陈阳西半天,真想把丫嘎嘣嘎嘣卸了,管什么不好,偏偏管那破事儿,“你怎么那么缺心眼,救他一次得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