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那天空此时像一片火炉,把整个大陆都印成了红色,瑰丽的让人叹服。
站在高高的殿门前,脚下是好几米高的阶梯,若是从下往上看,就能够轻易的感觉到那份距离感和压力。朝央拾着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对于烬月高高在上的站在最上那层阶梯俯视她的模样没有半分波澜,若是烬月用这种方法震慑她,这未免太小看了她。
朝央一步步缓缓的走着,眼神平静通透。烬月双唇微启,“摄政王。”
千二百轻鸾,春衫瘦着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
朝央看着烬月,不由的回忆起这首诗。相貌的美描述起来总是很空泛,问她烬月美不美,朝央只能说,美,再Jing致不过。但是若是描述这个人的气质,那么总有各种词语诗句可以描绘出来。
朝央想,烬月这个男子,应了那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烬月。”朝央回以颔首。
烬月在朝央打量他的同时也在打量朝央,他感觉到,站在朝央的对面,他不再是那世人皆醉他独醒的那个人,朝央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仿佛将一切洞悉。
哪怕朝央的眼睛和面容都是淡漠,甚至冷漠的,但是烬月却直觉,这是一个火一样的女人,或许是她心里藏着一把,连自己也看不见的火。
朝央踏上最后一个阶梯,转身,面向东门,风吹起衣裙和青丝,广袤的天空,苍凉的广场,雕栏玉砌的宫殿,远处看着,两人的模样甚是唯美。
“传说国师一般不问俗世,为何却又掺和进云祁?”朝央没有打算虚伪的说一些词令,相信烬月也是一个直接的人。
“不问俗世只是为了潜心修炼,烬月出了神殿却是为了渡过一场劫。”
烬月自从揭下面纱之后就没有再带上过,那风光霁月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时刻带着浅浅笑意,很轻易的能给人好感。
渡劫吗?
朝央脑中流光一闪,“情劫?”
烬月加深了一点点笑意,“是的,我的情劫和女皇陛下有关。”
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接近朝凰?而且因为觉得朝凰不近美色,所以又干脆放弃如原着那般和朝凰谈情说爱之类的?
“你要做什么?”
烬月身着一件一看就很素净的长袍,白色的底,银色的花纹几乎看不见,只有细瞧才能隐隐感觉出它的不凡。
从袖中取出一个玉佩,用食指勾着,放在朝央的面前,笑道,“摄政王还记得这个吗?”
朝央见烬月不直面回答自己,而是如此,也没变脸色,闻言仔细看向玉佩,待看到玉佩后面时,愣住,认出这玉佩分明是自己的。
是辛雨石留给她的那块,那次离开云祁时被朝凰抢去了,没想到今日又被烬月拿了出来。
“怎么在你这里?”朝央眸色一冷。
朝凰不可能将她的玉佩特意送给烬月,那么烬月是怎么得到这块玉佩的?偷的?这也不是不可能,对于烬月这种人喜欢就要,压根没有偷与抢是不对的概念。
烬月将玉佩收回,拿在手中,食指在玉面上轻轻摩挲着,“这块玉佩上刻着一个隐秘的字体,但我相信王爷你一定也发现了。”
“月。”朝央淡淡的道。
心中却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这块玉佩……难道有着什么秘密吗?陪伴了她十多年,她早已摸透,除了那字,确实是没有什么玄机的,否则也不会安心的把它放在朝凰那儿。
烬月不停地摩挲着玉面凹凸的地方,很平滑的玉面,若不是熟悉的人,哪怕是烬月也不能立刻感觉到其中的不同。
“月……你知道上一届国师的名讳吗?”烬月轻轻的道。这里风大,这声音变的无比飘渺,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偏又能吹进他人的耳中。
朝央微微思索,“熵月?”
其实对国师的记载真是非常少的,朝央也并不确定那形形□□的关于国师的传言是否真实,甚至除了当朝的国师,上一届的国师连名讳都不容易探知。
烬月浅笑依旧,“不错。”
烬月想掌握话语权,他料定朝央对他说的事有所好奇,而且,朝央有求于他,所以他风轻云淡的缓缓道来,并不怕朝央就此甩袖而去。
但是烬月却忘了朝央是什么人,云祁第一人,她若是那么容易被人牵着走,她也就不会是如今的摄政王了。
朝央不接烬月的话,而是再次转身,面向大殿,那是百官朝圣的地方,如今大门紧闭,只是那肃穆雄伟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
朝央指着那高高的牌匾,那里只有三个龙飞凤舞,恢宏大气的毛笔字,当然,那不是真的由墨水挥就,而是由最好的材质做好的,那三个字首尾交织,并不同于一般的书写,而是带着一股图腾的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字体吗?”朝央淡淡的问道。
烬月转身,抬头看去,被牌匾折射出的光芒让他有一刻的晃神,那图腾一般华美又大气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