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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竹喉头噎了噎,“阿央回来了……”
“嗯。”
朝央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对辛竹的称呼感到心情愉悦。
辛竹一直敬重她,也一直不肯以名字相称。所以明明是亦父亦母的存在,却被对方狠狠划出一条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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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筠失踪了?”
辛竹瞳孔微缩,眼里满是复杂。
以为朝筠死了,无论如何,总算是一了百了,却没想到,这个祸患更笨没有除根,很有可能在其他的地方继续蓬勃生长。
“你猜她是被谁救走的?”朝央眼眸轻眯,幽幽说道。
“……西风国。”
朝央闻言微微诧异,“为什么?”
朝央再手段通天也无法查到上一辈的密辛,那些东西都是落了重重的锁。
朝筠和西风国又有什么关系?和现在的西风北烨有什么关系吗?
上一辈的密辛就像一把钥匙,朝央想,这把钥匙或许就是解决她所有疑惑的关键。
辛竹摇了摇头,眼神复杂至极,里面藏着许多的犹疑和纠结。
朝央脸色更是淡漠了一层,随后开口,“我倒是以为,朝筠是被国师烬月带走的。”
辛竹没有察觉朝央的变化,闻言一惊,然后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国师烬月,他其实……”辛竹似是感慨,但是却又终止了话题,摇了摇头不语。
朝央转身看向窗口,窗口是紧闭的,所以祠堂内没有照进光线,倒是白天里也点着的泪烛,摇摇曳曳的,发着光亮。
朝央将窗户缓缓打开,炽亮的光线一点一点漏了进来,屋子里的霉味却变的更加的清晰。
辛竹皱眉,退了一步,离开了呗光线照着的地方。
朝央幽幽的道,“你莫不是已经没办法见光了?”
辛竹一怔,苦笑,“只是不习惯罢了……”
朝央闻着那点点霉味,虽然不好闻,但是好歹空气鲜活,不再憋闷。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朝央突然笑道,“就像一个矛盾综合体,优柔寡断到令人都放弃了厌恶,反而可怜你。”
辛竹瞳孔骤缩,被朝央的话惊的翁了翁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朝央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他也没有想过朝央会这么和他说话。
朝央是个怎样的人他不说了解十分,七分时有的,朝央是个表面冷淡,性格寡淡,但是内心却格外柔软的人,只要不犯她的底线,她比谁都更宽容,对真心对她的人也是非常纵容,对他也始终是带着一份敬重的。
朝央这么说,让他尤为难堪。
辛竹白净的如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最终又没说。
“阿竹,”朝央一步步走近辛竹,“你一直逃避,我却不想再纵容下去。”
被朝央逼到了贡桌边上,辛竹无路可退,“你……想做什么?”带着颤抖的声音看得出他的内心并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静。
“今天,你不若先说说我的身世怎么样?”朝央淡淡的道,站在离辛竹一射之地的地方。
辛竹大骇,“你……你知道了?”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脸色一变,“你……”
“没错,我知道了。”朝央道,“知道我并不是朝筠的女儿。”
语气淡淡,辛竹心中却是惊起惊涛骇浪。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辛竹没有徒劳的去否认。朝央既然会如此说,那么一定就是有了依据,他只是万分好奇,这件事朝央是怎么得知的?
“因为有人告诉我。”朝央漆黑的眸子看着辛竹,不放过他眼中的一丝变化。
辛竹瞳孔微缩,“是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难道你不准备先和我解释一番这件事吗?”朝央嘴角清浅的弧度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辛竹紧抿着唇,半响,朝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他终于开口,“我不想说。”
“你必须说。”朝央冷笑,“本王想我有权知道。”
朝央自称变为“本王”就是提醒辛竹她的身份,辛竹到底是恃宠而骄了,朝央是什么身份,辛竹又是什么身份,哪怕朝央看在辛竹是父亲身边大公公的份上有些敬重,辛竹和朝央还是不可逾越的主仆关系。
辛竹闻言有些狼狈的撇开头不再看朝央。
朝央面上的冷意愈盛,突然道,“小时候我一直是把你当父亲看待的。”
辛竹身子一僵,朝央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母皇不喜欢我,所以那些宗世的嫡女也会被那些大臣影响,认为我不受帝王重视,又没有了父亲庇佑,弱小可欺,所以她们总是会欺负我,小则恶作剧,大则一群人压着我……脱掉我衣服之类的……”
朝央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当初的时光,她初来乍到,哪怕有着成年人的思想,可是算的上孤苦无依的她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