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李华青是个做得很好的,母仪天下的中宫娘娘,可对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或许,是从未从她眼中看到过波澜的缘故吧。
“值吧——”
安靖熙也说不出为何,会对李华青有了这般别样的心思。
那年,英宗还未继位。
自己甫入太子府,因着哥哥与英宗关系,更兼自小相熟,自是倍受宠爱。
直至一日,自己正赖在英宗怀中撒娇邀宠,远远望见一个薄弱的身影。
那般神伤,却又兀自倔强着。
这一眼,便误了一生。
“也不知你是着了什么魔障,她是皇后,你是贵妃,该是天生对头,如今这般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我倒是想。可惜,如今她眼中除了她儿子的皇位,怕是只容得下明王一人吧。”
安靖熙苦笑。
此生本不做奢望,可她,竟对一个最不该动情之人动了心思。自己如何能看她越陷越深,以致大错铸成。
“什么!”寰青溪一惊,“你说李华青对宸宇……”
大业民风再开放,这太后下嫁之事,怕也是容不得。
“怕是了。所幸王爷无此心思,姐姐可放下心来。”
再多传言,有着那般肆意的袒护,傻子也知道当今摄政王心倾何处,谁会去讨这个没趣呢。
往日寰青溪与这打小就被紧锁深宫的弟弟不是很亲近,如今也着实对他另眼相看。
不为别的,那一句,“谁也别想牵连于她。”
自古莫说帝王,又有哪位男子会把对一位女子的爱护之情宣示于人前,哪怕是自己妻房。
女子,说到底,不过是附庸罢了。再宠爱,那些个自恃身份的,哪会溢于言表。
“此事当真?”
“若你见过如今的宣华太后望着王爷的神色,怕是不会有此一问了。即便当年我入府,也未曾见着她那般看待先皇。”
“所以你才急着要将贤儿过继给君若雅?”
“这也不假。更重要的,哥哥平定羌国,功劳日显,此番求亲于青溪姐姐,早已是朝野侧目。皇上还小,对贤儿虽说亲近,可到底不是一母同胞,我不得不防华青会动心思。”
“你这般为她,她对你可倒是不客气。”
“谁叫我与她先后不过三月相继有孕,偏偏她诞下的是玉希,而非当今皇上,防我也是应当。”
“你倒是会替她开脱。”寰青溪没好气的说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过几日我就去明王府走一趟。”
“若雅见过大皇姐。”
钦天监倒也有些本事,前几日电闪雷鸣,还想着怎么选了这种日子,举行大礼。今早一看,旭日高升,果然是好日子。
一路胡乱想着,以致到了明王府门前,寰青溪都未看到早已在此迎候的君若雅。
“有劳王妃亲自出迎了!”
想来君若雅嫁入皇家也将近五载,这样貌,这身段,倒还真是与初入府时无异。这随意挽起的青丝除了彰显她已为人妇的身份,更是添了几许媚态。
百闻不如一见的长公主,君若雅倒真是没甚印象。
怪只怪,她嫁入王府不过半月,就被她家小混蛋禁足雅集轩。随后这些年,两人纷纷扰扰,寰宸宇厌她也好,宠她也罢,这禁足令始终未解,以致到如今,人丁不太兴盛的大业皇族她也没认得太全。
“贤儿今日进府,能得大皇姐作陪,君若不甚感激。”
“哪里哪里……”
客套虚礼几句,各方宾客入了座,只待吉时到来。
“贤儿!”
“母妃不要儿子了吗?”
“怎么会,贤儿永远是母妃的好儿子。”
大典将至,听闻自己儿子死活不愿出门。安靖熙只得亲身前来劝劝。
“可是,可是他们说,过了今日,我就是皇叔的儿子,不能再称母妃为母妃了,也不能时时见到母妃了。”
不过总角之龄,寰于贤哪里会懂得何为过继,只是苦恼着以后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贤儿听话,你不是很喜欢皇叔的吗?皇婶没了弟弟,皇叔很伤心,贤儿陪着皇叔,让皇叔开心不好吗?”
“好!可是,我不要离开母妃……”
“贤儿想见母妃,皇叔就带你进宫见母妃可好。皇叔府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玩意,贤儿可要去见见。”
闻讯而来的寰宸宇,见到此番情形,也只能好言安抚利诱之。
为了她家天下永固,只能如此了。
“王爷!”
“太妃不必多礼,时辰不早了。咱们移步大堂吧。”
“贤儿可睡下了?”
“今日玩得累了,早早就歇了。如今贤儿出了宫,怕不得府里得请几位师傅来才好。”
“这事倒不急,暂且每日让他随我读些书吧。至于功夫,你身边那几个,本事不会比别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