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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女孩立刻答应了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没有名字,母亲都是喊我二丫头。”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你说!”
“东方念!”
“东方念?”
抬头望着险峻的山崖,东方念有些唏嘘,这么高的陡崖,是怎么上去的?
“念儿,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定居在这儿了。”朱怀珉看了一眼山顶,淡淡地说。
“我们为什么住在黑木崖下?这里是日月神教的地盘,叔叔不怕招惹了他们吗?听说日月神教的地税也不低呢?我们完全可以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住。前些日子我们住的白玉山山洞,一应用品都有,山谷美丽幽静,我觉得挺好的。”跟了朱怀珉两个多月了,早已不是那个面瘦饥黄的小女孩了,她总觉得这些叔叔住在这儿,一定有其他的理由,绝不是单单的住下而已。她有些不情愿地撅着小嘴,师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黑木崖?她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绝不能让被人抢走。
“哪有这么多理由。远离人世,我们吃什么。就算我们有钱,买个米都要跑上几十里,是你去买还是我去买?”朱怀珉没好气地说。本以为捡了一个乖巧伶俐的贴心小棉袄,谁知道是个不省事的刁蛮主子,一点也不可爱。
东方念撇撇嘴,白了朱怀珉一眼:“那我们也不能搭个棚子住吧?虽然我以前是乞丐,那好歹住的也是破庙哇。”
朱怀珉叹气,这孩子:“离此不远的三里镇民风淳朴,经济条件尚算可以,我已经在哪儿买了一座小院,以后哪儿就是我们的家了。”
“家?”东方念一愣,心田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三年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个字,就算是母亲也不过是夜夜啼哭,日日伤心,根本顾不上自己。家,她以后也会有家吗?眼前这个人会是她的家人吗?
“走吧!”朱怀珉拉起她的手,瞥了一眼黑木崖,转身离开。
看着那挺直的脊梁,东方念暖暖的,是这个人给了她衣服穿,给了她饭吃,给了她做人的尊严,也许这个人真的可以给她一个家,一个独属于她们的家。
黑木崖上,东方白临崖望远,山风将她的长袍卷起,如飘渺在世界之巅。她一脸黯然地看着远处的风景,神色难辨。
“姐姐,你还在想她吗?”自从那件事后,仪琳明白了姐姐的不易,便时常来黑木崖居住,看着姐姐以男子之身活着掌管日月神教,劳心劳力,还要独自承受相思之苦,着实让她心疼。
“仪琳,你说珉儿是不是真的不在了?还是说珉儿再也不愿意见我了。”东方白背对着仪琳,所不出的无奈。
仪琳走上前,握住东方白的手,柔声说:“姐姐,她那么爱你,一定舍不得你,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她。”
那日朱怀珉失踪后,王殉像发了疯般攻击姐姐,但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尽管姐姐多次相让,不过几个回合,王殉便倒在了地上。为了防止王殉做出过激的行为,姐姐只好封了他的xue道。王殉不能动,只好破口大骂,一字不落地道出了祝姑娘对姐姐做的一切。曾经她以为,令狐大哥爱姐姐很深,与祝姑娘比起来,是那么不值一提,祝姑娘爱姐姐深入骨髓,纵是铁石之人也会侧目动容。她相信那么爱姐姐的人如果活着定不会舍得不见姐姐的。
“仪琳,你说我怎么那么傻?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珉儿爱我。那个时候,我一心一意念着令狐冲,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她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为我打理好一切。纵然是天大的难事,只要事关到我,她总是竭尽全力去做到,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东方白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伤了珉儿,她恨不得砍下那只伤了珉儿的手,可是她不能,她不想以残缺的身子面对珉儿。
“姐姐,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Yin盛。姐姐当年对令狐大哥也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其实姐姐心里真正爱上的人是祝姑娘。姐姐会为了祝姑娘克制自己,在她面前从来没有不隐瞒自己的真性情,这才是真正的喜欢。”仪琳想起那段时间对令狐大哥的情意,心有感触,而今都放下了吧?
“求不得?”东方白细细咀嚼这三个字,是啊,自己身为神教教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畏畏缩缩的,恰巧令狐冲出现了,他的潇洒,他的正直,他的专一吸引了我,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她一直向往的自由自在、随性的世界,所以她才义无反顾地陷了下去。其实仔细想想,她到底爱令狐冲什么?令狐冲果真懂自己吗?令狐冲看到的是真实的自己吗?从来都不是。最懂她的那个人一直被她忽视,最懂她的珉儿从不言计较地站在她身边,最懂她的那个人让她伤透了心。
朱怀珉打完酒回来,往床上一躺,肆无忌惮地饮了起来,一罐子酒下了肚,脑子非但没有迷糊反而越来越清楚了。怎么回事?不是说酒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