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伪娘,他没这种癖好只是像女生。」
「他、他——」方胤岑说不出话。
「刚刚妳突然就跑,我才发现妳是被他的杀气吓到——来不及跟妳说这里是我的管辖区,我暂时想清静不想看见一堆有得没得,他来跟我要妳但我不爽他又摔门所以不想给人,总之妳走吧,下次见面时我不知道能不能不伤害妳。」
「到底——那妳为什么一开始要伤害人!」方胤岑终于问出想问的:「害死了周妤,害死我的女友!」「这点我很抱歉。」不眠简单道歉:「依纾违反约定在先,而一开始老爹也是用柔性手段要求依纾把我还回去,谁知道她疯了根本不愿意听,老爹不得以引发暴动才把我接回来,也损失不少兄弟。」
不眠想起当时惨况沉重叹气:「谁想看人流血?那些兄弟很多跟我一样都是孤儿,是遇到老爹后被他培育起来的。在这地方每个人都是,孤儿,不管是实际上还是心灵上,每个人都是孤儿。」
「那第二次枪战……」方胤岑无力,她看出不眠这个人的本质就是纯粹的黑暗,就只是黑暗而已,其它什么也没有。
「是小夜引起的。」不眠划清界线:「我们都已经损失不少兄弟,而依纾之后也没有再追击,我们两方都处于养伤状况,谁会再去搞些有得没得?这一报还一报何时结果?就只有各退一步才能化解之前的恩怨。」
「那……」方胤岑迷茫,她该心软?不该心软?眼前的女人虽然让人颤栗,可却不像依纾冰冷,反倒象是夜晚的太阳——只是在黑暗之地照耀而已。不,她不该心软,不管怎样都无法抹灭周妤死的事实。
「这很好分辨。」不眠不知道她说「那……」后没说话是要说什么,反正她先解释清楚,现在路上安全也不会被小夜追上来,毕竟这里是老爹的地方,小夜再大胆也只敢摔门。
「我宁愿带少数Jing英偷偷潜入、不引起注意就干掉对方;也不像小夜一样喜欢洗脑一堆盲目者出来当rou盾,对小夜来说能利用的东西就会利用,我虽然很心疼他的遭遇但不认同他的作法。」不眠话中藏着故事,方胤岑看着她想着孤儿这两个字,她说这里的人都是孤儿?
「妳有假名或暱称了吗?」不眠询问。
「没有。」方胤岑想起之前樱雪问自己的这件事情,不眠嗯了声:「最好快点想,像我现在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我叫做『不眠』而已。」
她缓缓说着自己名字,倒是没说取这名字的原因。
「我等等带妳出去这里后,小亚会继续带妳出去。跟着牠就对了,我想与其信任自私自利的人类,妳比较想相信憨直的动物,对吧?」不眠抛了一个善意微笑,这笑容比一开始时还舒畅许多了。
方胤岑说不出话了,那女人的话比她想象中的多,而且还很温暖。
不眠抓住她的手腕,她很想周妤。
觉得胃又再痛了、世界又再翻转了。
「等妳离开之后,能离开依纾就离开吧。妳不适合这个世界,或者说这边的世界不需要妳,妳适合在阳光下而不是冰冷的暗地,留在那里、留在妳该留的地方不要回来。」
「留在那里……」方胤岑复诵一次,不眠很肯定点头一下。
「这里不属于妳,妳该回去阳光下。」她叹了口气貌似无奈:「我是真心祈祷,妳看起来太软弱内心不坚强,妳很有可能会因此发疯……」不眠一想起那个男人心里一沉:「整个疯掉……」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
方胤岑没料到不眠会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她要这么温柔?会替人着想?完全不象是她该恨的人,她恨不下去:「妳这样子,让我、要我,怎么恨妳?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因为我是引路人啊。」不眠看着正前方:「妳年纪还小却已经迷失了,我不帮妳指路是要干嘛?」
「我……」
「别想太多。」不眠深呼一口气:「妳可以继续恨我,但记得要走出来。我会帮妳是因为这是引路人的职责,仇恨与见解在第一时间我就该放下,指引方向让妳这种走错路的孩子回去。我清楚自己的世界也清楚这边的事情,我明白将事物的恶看清楚而麻痺甚至无所谓的感觉,那、让人心寒。」
不眠的一字一句也让她心酸,她的眼神象是在说「已经够了」却无力阻止。
「如果妳疯了可能会像小夜一样,他原本也是阳光底下的人,但后来疯了……我不想在妳身上看到这件事情,快回去吧。」
不眠放开一直抓住她的手、手指着正前方:「跟好小亚,现在天黑了小亚又是黑猫会不好认……这样好了。」不眠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贴在小亚身上,是张发光的星星贴纸,方胤岑可以清楚知道小亚在哪,望着牠搔耳朵的可爱模样。
「快去吧。」
她轻轻推了方胤岑一把:「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她感觉鼻头一酸,而小亚的喵叫声也唤回了她的注意。方胤岑转头跟着小亚一起奔跑,当她回头观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