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跑到房门前,耳朵贴在上面几秒碎碎唸了一下:「应该是不会吵到其他人……」
虽然有些奇怪,可是从认识这个人开始,方胤岑总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很自然就相信了眼前的人,她坐在床上看着她坐在地上,将手里的乌克丽丽调整好姿势、手指靠过去。
「那——我要开始囉!」隔壁房客笑的灿烂,手指先在空气弹了几下前奏哼了哼嗓子,这才开始:「还记得那场音乐会的烟火——」
方胤岑一听起鸡皮疙瘩,隔壁房客居然在自弹自唱「小手拉大手」那首轻快又让人朗朗上口的曲子。
猫的报恩,她想起这部动画。
「还记得人chao把你推向了我——」
方胤岑专注听着,隔壁房客的声音之前听来都是软趴趴给人棉花糖的感觉,现在却好像被开启什么开关、像拨动的弦般轻快振动。
「一个夜晚坚持不睡的等候——」
她听了都快哭了,不知道为什么隔壁房客此时唱这首歌自己听来却觉得悲伤。她看了她笑一下貌似在说着别忍耐,方胤岑点点头握紧拳,就在一个外人面前流下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哪时候喜欢上周妤,当意识到分开会带来痛苦时,方胤岑才发现自己已经悄悄喜欢上……在她的温柔里,在她的微笑里,在她隐藏住的情感里……她早该知道在自己对周妤坦承瞳孔颜色时就是故意吸引对方的注意,象是在宣示自己不一样想获得更多关注。
周妤是她感觉近却又遥远的女人,总是摸得着却又碰不见。
隔壁房客的歌声让她冷静的哭泣,去面对、去回应自己藏在心里的感情。
在这细细之间她读到自己的心,不是一昧的全怪罪自己,而是冷静像旁观者一样解读自己的感情。真诚、写实,不是轻易喜欢而有的爱情,而是真的喜欢才有的感情,周妤给她很多以往感受不到的情感,那种确实能抓住的实感。
就是太多她才误会,就是太多才令她着迷,方胤岑抱着自己的身体抽泣,在过去的时间中,自己象是被踢皮球一样在亲戚里推来推去……
她父母早在好几年前就离婚了,双双都去到国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亲戚虽然冷漠但也不好让她一个小孩就这样自己一个人过,每过一段时间她就去到不同亲戚家生活,直到争取自己住宿舍才终于安定。
父母还是爱她的,只是这个爱太遥远,也不是用钱就能打发的事情。
最后一次与父母见面好像是前几年的事情了,当时她任性的要求他们带她去看一个人,那一定是最后一次与父母牵手了吧?她多希望自己不要忘记父母握住手的温暖,但已经遗失了。
她不喜欢跟人提起家里的事,即使是张永维他们也不知道,甚至偶尔还会撒点小谎掩盖。
周妤……是唯一接近自己世界的女人。
隔壁房客不知哪时已经唱完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寻找到卫生纸给她,方胤岑道谢接过,对方朝自己扔出没事了的微笑。
「女孩子果然不适合哭呢,哭起来会很丑。」她笑笑说着:「尤其是可爱的女孩子!虽然男生说会很可爱,但是我觉得可爱的女孩子还是多笑一点比较好喔!」
「谢谢妳。」方胤岑挤出一抹微笑,隔壁房客笑着这才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我该怎么称呼妳呀?不用告诉我名字没关系,只要暱称或绰号就可以囉!我叫傻傻~」
「方方。」方胤岑说着跟傻傻握手,她的手有些粗糙让她一惊:「妳的手感觉好粗喔。」
「喔喔,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跑跳蹦~长大后又读设计科呀!我喜欢做些小东西,所以常常往工厂跑做东西,不知不觉手没在保养就更粗了——但是说真的,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当作品完成时总是有成就感呢!」傻傻嘻嘻笑着顺便又给方胤岑一张卫生纸擦泪。
「妳现在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方胤岑接过整理好情绪深呼吸着:「那妳的乌克丽丽也是自己做的吗?」
「这个喔?」她拿起乌克丽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哈哈,这不可能啦~乐器很难做呢!它们就跟我们人体一样敏感,只要有地方不对演奏出来的声音就差很多呢。」
「原来。」方胤岑明了点头:「可是妳会弹乐器,好厉害!我只会吹直笛……」
「哈哈,我不会吹直笛喔!」傻傻胜利的笑着:「而且这一点也不厉害喔!乌克丽丽很好学的~别看它这样感觉很复杂,其实是初新者最好上手的乐器之一喔!要不要我教妳看看?」
「呃……」方胤岑退缩了一下,看着那把原以为是小吉他的乐器:「不了,我怕自己把它用坏。」
「那妳想学时跟我说,我教妳。」傻傻貌似很高兴有人提问到乌克丽丽的事情,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教会一样,然后小心的把乐器放在一旁,象是安抚幼儿轻轻摸着:「它是我的宝贝喔。」
「看得出来。」对方温柔的眼神看着乌克丽丽,方胤岑总觉得有些蛮特别的。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