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浪费时间多说什麽,他这一次来不是为了和人叙旧的。
他们被带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小房间。
“凡多夫中尉。”萧九坐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直接将腿挂在桌子上,冷声问:“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我以为阁下愿意试试这杯咖啡,这是我们种出的咖啡豆。”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陈述事件。”
萨沙低头笑了笑,收起了不着调的态度,看着桌上的那杯黑色ye体,用平稳的语调陈述。
诚然,沙漠绿洲并不是什麽伊甸园,这些村落不过是军部设立在荒漠中的据点,他们就像是边防的守军,负责监督这个范围里的异变种的动静,然後偶尔打劫并收留一些从都市里逃出来的通缉犯,并在每一年的“守月祭”故意引来沙漠之中的异变种,让它们协助清理门户,再把一些异变种逮起来,送到军方的矫正所提供研究素材。
事实上,前者才是他们的正职,而後者这些堪称卑劣的行为,是这些被发配到都市外的士兵们寻求乐子、自给自足的一个方法。军方只是选择无视他们的这种作为,只要不要太过火。驻守在这些地区的多数是一些低阶的军官,军部对他们本来就没有抱有多少期待。
在这里的日子可以说是很平静,偶尔会有些饿坏的家夥前来突袭,但是普通的炮弹就能将它们击退。
直到前不久,他们临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说到这里的时候,萨沙的声音有些变调,显然他难以从那种恐惧中抽离。
那个夜晚,和平时没什麽两样。各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忙着播种,有的去酒馆找点乐子,有的和小野猫在床上打得火热……
风的方向似乎有些不一样,正在田地里忙碌的年长血族擡头,他伸手抓了一把土壤,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他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这个活了快两个世纪的老血族眯起了眼,扔掉了手里的锄头,脚步不稳地跑回自己的小屋。
他拿起了挂在墙上枪械,装入了两排子弹,打开了外头的机关围起栅栏,一切都准备就绪。
他静悄悄地藏在暗处,轻轻地拨开帘子的一角,警戒地看着外头。
时间缓慢地流逝,桌上装着水的杯子开始轻轻地晃荡。他做了一个吞咽,握紧了手中看命的宝贝。
渐渐地,晃动越来越大,甚至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震动。
【咿呀————】
尖锐的兽鸣划破夜空,脚下的震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往这个方向靠近,屋中破旧的吊灯开始一晃一晃。
这一次,到底有多少只?一百、还是两百……?
月色逐渐被Yin云覆盖,喝得酩酊大醉的血族结伴从酒馆走出,揉着怀里的性感宝贝调笑着。突然之间,头上有什麽东西滴落。
调笑声诡异地止住,他们慢慢地擡起头。
那蹲在屋顶上的巨物在夜中张着狰狞的嘴,它扔掉了被捏成畸形的血族,将尸首甩到了一边,餍足地伸出暗色的舌舔舐着占着血的利爪,然後像是舒适地仰天长啸。
他们亲眼看着rou色的骨翼从它的背後长出,一点、一点,慢慢张开。
“萨沙,你要去哪儿?”被打断的瑞恩不满地撅起了嘴,他从床上慵懒地起身,从後方抱住了即将离开的红发血族,恋恋不舍地问。
“小麻雀,出了点事儿,我必须马上去处理。”萨沙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捏着他的下巴轻啄一下:“乖,等我回来好好疼你。”
瑞恩嬉笑地抱住他的脸使劲儿地亲了两下,“那你快点。”
萨沙点了一下他的鼻头,在踏出门的时候,瑞恩又唤了一声。
“我的成人礼马上要到了,到时候你要陪我一整天。”金发少年的脸上难得泛起红晕。
“遵命,我的小麻雀。”
萨沙离开之後,瑞恩从床上跳起来,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两管血剂。
他心情颇好地哼着曲,全然不知危险正在向他逼近。
铿。
诡异的声响让他止住动作,瑞恩回过头,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萨沙?是你麽?萨——”
瑞恩猛地止住了声音。
他僵硬地低头,淋着血色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胸口,汩汩的血流正从那红色的窟窿流淌而下。他颤颤地发出濒死的喘息,发丝猛地被用力抓住,好像要将他的头皮硬生生扯下。
最後,他仿佛看到了此生见过最恐怖的画面,瞳孔在一瞬间扩大,血色在霎那间晕染开来。
萨沙发出了惨然的笑声。
“我在这里三十多年,从来没看过那样的怪物。有几个长着翅膀,力量大得恐怖,速度太快……也许这麽说很难相信。”他停了一下,看着萧九,低低道:“它们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些只能在地上爬的家夥服从强大的几个,它们抓走了大部分人,我想它们这麽做是为了把那些人带回巢xue,用来抚育出更多像这样的怪物。”
萧九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