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清妩媚的楼悉心品茶而笑,陈豪不由在心中暗想,只不知这名倌,能否有坐着的大护法及这位楼公子的相貌呢?
&&&&&&&&&&&&正当陈豪还正想着时,却听歌声悠扬而起:“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柔和的歌声中竟也有着几分气势,可唱到这里,却又是一转,多了几分看透沧桑的清澈,“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南宋——辛弃疾)
&&&&&&&&&&&&“不错,果然不错!”这下便是连玄凤亦不由得鼓掌,“如此动人的音律,当今世上,我也只听一人唱过,除去解心,又还有谁……”话到这里,却又顿了下来,望向龙狷突然变得有些黯淡的容颜,玄凤只望向了司诺,“我似乎又说错什么了……”
&&&&&&&&&&&&将笑容投下玄凤,司诺也未及多言,只握了握他的手,淡淡笑着,站起来到了龙狷身边,悄悄得握住他的手:“看,那船舫来了,我倒也想见见这位人物呢!”
&&&&&&&&&&&&话刚说完,船舫已徐徐开来,然就这么一瞬间,龙狷司诺与玄凤三人竟都瞪大了眼无法说话,只迷茫得看着这船舫在自己面前消失,龙狷这方回头望向司诺:“诺,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望了望龙狷,这方回头再看了眼玄凤,只见两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司诺无奈得微笑:“只怕我们都不是在做梦,只是……他怎么可能还……”
&&&&&&&&&&&&“是啊!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疑惑得看着司诺,龙狷只觉得奇怪,“他明明不是已经死在我的……诺,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看错?”
&&&&&&&&&&&&摇了摇头,司诺显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未回过神来,只望着龙狷:“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露出了几分笑意,龙狷亦实在耐不住了:“也好,我这便就去看看,诺,若晚了还没回来,你便先带他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人却已运着轻功而走,站在船头,司诺望着龙狷的背影,一丝不安隐隐浮上了心头,正想回头,却听玄凤压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诺,你说会不会是他?”
&&&&&&&&&&&&摇了摇头,司诺只是笑:“肯定不是他,我只担心,他的出现会让一些事情……”皱了皱眉,司诺安抚着玄凤,“那不怪你,你别多想了,若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
&&&&&&&&&&&&垂下双眸,玄凤亦只是苦笑:“他是不会怪我,只是我心中过意不去,若他对今晚看到的那个男子有什么想法,我亦是没有办法阻止了。”
&&&&&&&&&&&&扬起几分笑意,吹徐的晚风撩起司诺披散的长发,他望着远边的渔火,淡淡微笑:“世人皆是多情种,只是看有没有这个机遇罢了……”指向那远方渺渺的灯光,“凤,人生便如那灯,随时便易幻灭,与其留心在争风吃醋上,倒不如能安留在恋人身边来得惬意。更何况你终究是天子,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倒不如想着如何成个明君来得实在。”望向玄凤沉思的脸,“你不如我,你有万里河山,千万子民,有责任与报复,不该为他而伤了脑筋。更何况,你也应知道,无论他有多少人,你终究在他心里留了个位置,不是么?”
&&&&&&&&&&&&十七、赎身
&&&&&&&&&&&&尾随在慢驶的船舫之后,龙狷看着船舫在稍前的渡口停下,这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男子,疑惑得轻唤:“解心?”
&&&&&&&&&&&&挑眉,男子看向他,一脸迷惑,迷离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您认错了,我不是解心。”稍稍勾起几分笑意,带着几分风尘中人的胭脂气,“我叫容心,易容心!”
&&&&&&&&&&&&惊讶得望着他,龙狷自然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恍恍惚惚中,想起了多年前解心在自己怀中的恳求,容心,易容心,伸手握住了眼前人的手,龙狷看着他:“你是解心的弟弟是吗?这些年你去哪了,解心要我照顾你,可我找了你许多年,却没想到你还在做……”
&&&&&&&&&&&&“龙狷?”易容心疑惑得望着他,脑中却已有了印象,“你是龙狷,当年是你将我哥哥赎走,并安排我进了学堂读书?我想起来了,你是龙狷……”扑入龙狷的怀中,易容心嘤嘤哭着,“当年哥哥死后,你曾寄信要我随他们回来,可是路上,路上我们被抢了,所有护送的人都死我了,后来,我辗转逃了出来,却找不着你,又被坏人卖入了倌馆中……”
&&&&&&&&&&&&心痛得搂着这个如同自己弟弟的男子,龙狷心中亦有些愧疚和不舍,当年本答应了他哥哥,却在之后一直寻不着他,到最终,竟几乎忘了这个人:“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哥,容心,和我走吧,让我来照顾你,不要再做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