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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不是傻子,刚才宴席间,那西夏公主多次看自己相公,自家这个也都回望,眉来眼去的,难道勾搭上了?她又不放心,过了一会也借口茅厕出去寻吴常。
“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攀了高枝。”祥云揶揄道。
“没有她,你也见不到我,我有话对你说。”
“感激的话就算了,当时救你是出于对你的敬重,如今一看,不过尔尔。”祥云对眼前的吴常很失望,穿着华丽,面色红润,明显是在此养尊处优。
“我与她的事日后说给你听。我要对你说的是拓纳。”
“用不着,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怎么?手伸进大汉的宫廷不够,还要伸进西夏的宫廷?你的野心未免太大。”
什么伸进宫廷?她们在说什么?廊道里的无忧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人竟然跟西夏公主认识,难道她私通外敌?
“吴常有没有野心,当年在沙镇便告知过公主。吴常有的只是报仇雪恨的心。拓纳他不足为人,你可知道他在当日,他,他jian污了绣娘。那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戴着它,”吴常抬起左手,把骨戒亮给祥云看,“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绣娘做错了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苦难?”两行清泪从吴常的眼角落下,她已经忘记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
无忧在廊道中,捂着嘴的手更紧了。她的身体甚至有些颤抖。
“绣娘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他仍是我哥哥。”
“你哥哥?他配么?你父汗的死莫名其妙,他登基后如何对待你的兄弟姐妹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为何而来啊?要让我大汉多少女子像绣娘一样惨死?你敢说你来不是为了避祸?拓纳软禁了你的青梅竹马,你不得不进行这次出使,而且你回去你也会变成绣娘……”啪的一记耳光打在吴常的脸上。
“够了!”祥云抖着手,不得不承认吴常说的都是事实,她打她不是为了维护拓纳,而是不愿意去想起某夜拓纳摸到自家屋子的情形,好在雅珠在,也正是雅珠救了自己,而雅珠也……
无忧听到脚步声,刚忙往廊道内走,却看到常乐走了出来,她立即上前拉住常乐的手,“外面好冷,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要如厕啊。”
“茅房人太多。”
“啊?”
“快,我们回去吧!”无忧不由分说拽着常乐回到宴会上。
“称帝吧。我助你称帝,你助我报仇,拓纳留不得!”吴常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公主,祥云公主。”出来寻她的是拓纳安排在身边的眼线,她擦了一下脸,向着声音走过去。经过吴常身边的时候,甩下一句话“给我些时间。”
吴常不能回到宴会上去,她的眼睛哭肿了。她坐在假山石上哭泣,停不了的哭泣。
无忧向皇帝老爹告假说自己头疼,要驸马带着回去歇息。老爹自然疼爱女儿。李鹤在边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色Yin沉的西夏公主。
“驸马。”无忧把裘衣披在吴常的背上,伸出手臂把哭泣的人儿搂在怀中,她也想哭,她无法想象吴常的痛苦,要经过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折磨,经历那样的事情,那是话本上没有写的秘密,是吴常不能提的伤疤,那伤疤日日流血,她却无能为力,只有此刻拥住她。
“我难受……”
“我知道。”
“我心里堵得慌……”吴常抽泣
“那就哭吧,我陪着你。”无忧轻抚她的背,心里在流血。
吴常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无忧,月亮今夜正圆刚好衬在无忧的脑后。吴常是无神论者,今夜她的心里住进了一个神,永不背弃的神。
晚宴结束后,太子让人给西夏使团中随行的拓纳亲信送了密函,大致内容是要联合帮助太子登基,得到此消息的自然是假陈诗楼,他拓好密函并把上面约定的日期抹去了,然后封好,命人连夜送过去。这封信很重要,他连夜将最近的密函原本都偷偷送到了吴常的手上。
吴常告诉假陈诗楼,让他转告太子的时候就说西夏按照计划行事。其实西夏那边没有确切的时间,而太子这边已经开始着手行动了。
当吴常把这些信件交到景王手上后,景王是拔刀相向的。
“你是何居心?费尽心思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和睦!”
“若是和睦,挑拨是没用的。这些信函于吴常便是废纸,吴常京城唯一的仇家便是陈诗楼。”她推开景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太子我不熟悉,但是景王的为人,吴某还是看得到的。谁登大寳与我无关,我唯一关心的便是公主的安全。若有一日我不在她身边,景王,您能确保她不被卷入皇家的纷争么?”
生在皇家,怎可能独善其身。景王放下手中的刀。“你要走?”
“当年我被拓纳重伤,差点死在戈壁之中。是西夏的祥云公主将我藏在西夏神庙中,用西夏灵草救我性命,她与我有大恩;拓纳在我大婚前夜夺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