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珀又怎么会是你的邻居呢?”触及隐私,这里止了声音。
另一跟班见势不对,连忙生硬地转了话题:“姚窕,那你昨晚几点睡的啊?”原来叫姚窕。
嘉遇挪了挪手臂。
姚窕说:“十二点。”
“天啊,该不会是学习学到那么…”“好吵。”
是穆珀打断的话。
嘉遇若有所感地轻轻点头赞同,确实聒噪,虽然她听得很起劲。
姚窕当即瞪了话声嘎然而止的跟班一眼,她弯下腰来,好声好气问道:”穆珀,你吃早餐了吗?我那儿有面包,你要不要?”穆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走开。”
嘉遇差点笑出声。
她突然觉得,来南水镇上学,还挺好玩的。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维持一天,放学时嘉遇就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难得的晴空万里,天空一碧如洗,却被面前的几个女生给堵住了回家的路…扫兴。
嘉遇面色不变,站得笔直,问:”干嘛?”为首的女生戴着耳钉,嘴里嚼着口香糖头发挑染成紫色,一簇一簇的粗制滥造她往前走了两步:“你说我要干嘛?”嘉遇蹙眉:“我不认识你们。”
不知道是从哪里掌来的混混习惯,姑且称为紫毛的女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有人让我们来教训教训你。
你,过来,”她指了指自己跟前那块地方,“站到这儿来。”
嘉遇没动,而是问:“那个人给了你们多少钱?”“哈?”紫毛没听清。”
我给你们双倍。
你们去跟那个人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在我身上动歪脑筋。”
紫毛嘴角一扯,骂了一句脏话,吼道:“你说什么呢?””我爸说了,事情只要能用钱解决,就不要废话。”
嘉遇冷脸,”三倍。”
紫毛破口大骂:“你有病吧?”嘉遇继续冷脸:“四倍。”
紫毛:“…”
嘉遇这回没再加价:“五倍不行。虽然我有钱,但这笔交易不值这个价,就四倍,成交吗?”拳头砸在棉花上即视感。
而且还是团有钱的棉花。
紫毛面上再也挂不住,她一咬牙一跺脚“…成交!”翻了四倍才拍下的交易其实不贵。
共八百块。
说不定还有对方夸大出价的可能性。
前路没了阻挡,视野恢复开阔,嘉遇对着空气幽幽地叹了一声气,自言自语:”打我一顿居然用两百块就能搞定,也太侮辱人了吧。”
这要放在北城的话…嘉遇没有深想。
她摆弄着伞走出巷子,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见到有人,吓了半瞬。
“…穆珀?”穆珀比嘉遇高出许多,他没背书包,穿着普通的校服衬衫和深蓝色校裤,看着却比旁人显得挺拔阳光。
彼时他冷清地乜了嘉遇一眼,一言不发就迈开腿径宜走了。
他不喜欢嘉遏。
不喜欢她和南水镇的格格不入,也不喜欢她那以“我爸说了”开头的句式,更不喜欢她一视同仁的财大气粗……
从两百块,到八百块。
用金钱来作为靠山的样子,却闻不到一丁点的铜臭味,所有的不合理放在她身上都变成了理所应当——
她太特别,真是让人讨厌。
穆珀走远了。
嘉遇惆怅地垂着脑袋看自己的鞋,心想,南水镇对她真是太不友好了。
*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一月底嘉遇和穆珀只在公寓里简单地过了一个小年。文仲非常不爽,直嚷嚷着让他们俩立刻回家住,说是自己想外孙了。
“就算我回家,你见到的人也只会是我而已,你那外孙还在我的肚子里好好睡着觉呢。”
文仲大剌剌道:“那我也不管,总之你们快给我回来!”
嘉遇没辙,二月刚冒出个头她就拉上穆珀回了文家。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平时有跟文仲视频汇报工作,穆珀第二次来到文家,明显比第一次来得自在放松多了。
但班还是要上的。
酒店每逢过节就人满为患,四季在北城名气极响,更是客源不断。
穆珀上着自己年前的最后一天班,忙得脚不沾地,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偏又在这时候出了问题,他只能放下手中的事先去下面看情况。等解决完所有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穆珀收拾完桌面,穿好外套,一路收着“新年快乐”下到一楼,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时,接到了嘉遇的电话。
嘉遇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现在在等车了。”
嘉遇嘟囔:“都叫你快点考驾照啦。”
穆珀确实有这个想法,他应下:“年后就去考。”
“嗯。”嘉遇换了一边耳朵,“刚下了雪,你让司机开车慢一点。”
穆珀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