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左右为难,帮了姐妹就是对宴王亏心,可告诉了宴王就是对姐妹亏心。
真是苦不堪言。
思前想后,程怡还是没敢直接透出楚涵嫣的行踪。毕竟宴王现在的样子怪骇人的,万一气急了伤到楚涵嫣怎么办。
于是她连自家男人都没说实话,就回了邺城。
若不是产婆说得吓人,她也不会天天就来念叨,生怕楚涵嫣留有遗憾。
不是程怡小题大做,而是程怡母亲就是因为难产,生下她便去了。加上程怡本身还没生育过,听了产婆的话,才怕的不行。
程怡是说不动她了,便想着赶紧派人送信给自家男人。把事情推给他,让他去跟宴王说。
……………………
两日后。
“夫人,主人来信了。”程怡现在到楚涵嫣这,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每天一趟,不墨迹两个时辰,吃上顿饭,是不会走的。
听着手下说来信,程怡心中疑惑,这次送信来回时间怎么这样短。
疑心归疑心,但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已经成功的把事情推给男人了,自己听他指挥便好了,再也不用心惊得睡不好觉了。
程怡愉悦地接过信件,“拿来我看看。”
当她看了信上的内容时,瞪直了眼睛,张开了嘴,整个人像是被惊到一般。
“怎么了程姐姐,司先生要回来了?”楚涵嫣在这里半年了,对司宇程怡这对活宝夫妻的相处也是了解一点的,就开起了玩笑。
谁知程怡手一抖,信纸便飘到了楚涵嫣腿上。
楚涵嫣拿起信件想还回去时,被信上宴王娶妃几个字留住了视线。
“娶妃?他要娶妃?”
楚涵嫣不得不大口吸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疼痛的心和颤抖的手。
她双手执起信,仔细地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希望自己刚刚看错了。可是希望破灭了,白纸黑字写着“宴王下月初一迎娶……”。她的气息越发不稳了,看到后面干脆没挺住,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程怡一把抱住楚涵嫣,大声呼喊着:“快来人,赶紧叫大夫。”
“涵嫣你醒醒,醒醒。”程怡不愧是女中豪杰,抱着昏迷的楚涵嫣快步走进屋放到了床上,“你醒醒……”
突然感觉到手下传来的shi热,吓得她跑到屋外大叫,“黑三,赶紧去请产婆,快点。”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宴王赵佑离黑着脸,大步走来,后面跟着自家的死男人。
程怡紧张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人,“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赵佑离是听到了她的呼救,才破门而入的,这会儿正担心着,“人呢?她人呢?”
“在里面,她见血了,快,快请产婆和大夫。”程怡见到赵佑离出现了,便迈开腿向大门跑去。
赵佑离飞快地进屋子,来到楚涵嫣身前。
看着她苍白的、泪水和汗水交杂着的脸庞,再看看她被血色洇shi了的下身,仿佛是有人用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直接扎进他的心窝,疼痛得不能呼吸。
“王爷,是你吗?”
迷离中的楚涵嫣看到眼前熟悉的人影,伸手想摸却没够到,不由得自语:“看来,又是幻觉了。”
楚涵嫣不再看着赵佑离,反而是盯着床架上的横撑,默默流泪,“不会是他的,他不会原谅我了,他不要我了。”
她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淳儿,娘还是没能让你安全的出生,没能让你再见到你父王。”
“你别怪娘,以后娘都陪着你。”
“再也不用担心了,娘陪你。”
楚涵嫣现在正经受着心里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疼痛使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活不了,便摸着腹部,与孩子说着话。
赵佑离也被惊到了,就这么愣在那儿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紧握着被面,嘴角上露出一丝血迹,他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呼唤着她:
“嫣儿,你看着我,嫣儿,你醒醒……”赵佑离一边焦急地摇着她,一边试图让她松开紧咬着下唇的牙齿。
“太医呢?左岸,快点去请老太医!”
楚涵嫣被疼痛和摇晃唤醒,“王爷,你是真的吗?”
“你摸摸我,你摸摸!”赵佑离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是热的,不是幻影。”楚涵嫣的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下,“王爷,对不起,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恨你,我就原谅你。”
柳老太医被左岸和左河架着,一路小跑进了屋子,后面跟着的是早已准备好的产婆。这位产婆是早年宫中负责接生的医女,现在大家都称她为福嬷嬷。
“快,她晕过去了。”赵佑离已经没了曾经的淡然,这会儿也是手足无措。
老太医和产婆进来后就各自忙活着,指挥着屋子下人去准备生产的东西。幸好之前程怡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