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缠着这个人,结果差点被这人要了命,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纵横情场”多年没想到还着了别人的道。
他一动温绍岑就醒了,把手重新收进被窝,搭在他腰上捏了捏,“醒了?”
褚安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们...?”
“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温绍岑一着急就坐起身来,看样子是想好好和褚安解释解释,褚安把被子拽下来,打断他说:
“不用解释了,虽然你对我下了药,但是...咳咳,还不算太糟糕。”褚安其实想说其实感觉还不错,碍于各种原因还是换了个说法,他手指在温绍岑手臂上戳了戳,不想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感觉那样会显得很不“矜持”。
温绍岑无奈笑道:“我没有对你下药...”
“那是我对你下药了?”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下药了我能是下面这个?褚安转个身侧面对着他,揉了揉腰说:“不管谁下药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打完仗了我去跟你们将军说,带你回家成亲。”
他手肘撑着起身来,被子从肩上滑下去背心露在外面,一只手不老实地从温绍岑眉心一直轻抚下去,鼻尖到唇瓣,再到耸动的喉结,最后落在健壮的胸膛上。他温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温绍岑胸口一阵酥麻,抓了他的手腕倾身下去把人压在被窝里,弯起嘴角笑了笑:“褚家小公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认识第二天就要求亲了?”
“别说认识第二天,昨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求亲了。”褚安跟着笑,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应么?”
温绍岑从没有过这样彻底的心动,他感觉自己昨天晚上不是被下了药而是着了魔,一头栽进褚安的眼睛里幸福的溺亡,甘愿为他放弃呼吸和心跳——这简直是话本里都不敢写的一见钟情,就这样真实上演在这落雨成冰的寒冷边境。
褚安写了家书让后来赶到的仆人带回去,说自己想在这儿游玩月余,到时候大军归乡。接到家书的褚家父母又气又笑,心想这小子怎么在哪儿都能待得住。
事实上褚安并不能忍受这里的天寒地冻,要不是因为温绍岑还没接到回朝的诏令,他早就带着人回家成亲去了。
一个月后,交战的外邦递来文书,送上宝马良驹还有金银珠宝求和。温绍岑很快接到圣旨受了降,带着褚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
两人刚过几天安生日子,褚安还计划着就这几天回家汇报爹娘自己找到了真爱,某天温绍岑退朝下来拿着一道圣旨就让褚安傻了眼——温绍岑升迁,皇帝老儿给他准夫君弄到几千里以外的西北当镇西将军去了。
褚安愤怒之余决定跟着去,家里万贯家产他都不要,就是想跟着温绍岑,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温绍岑须得立刻出发,不能再耽误,于是褚安与他在城门外约定好自己随后就到,把自己从孩童时候戴到现在的玉佩给了他,强忍着不舍的眼泪与他道别。
他说了好几遍随后就到,可这随后从几天变成了几个月,再变成三年。
褚安回家刚说了自己要去西北,他爹就让人把他锁了起来,整整关了三个月。这期间他没办法和温绍岑联系,害怕温绍岑担心他,也怕他爹真的能关他一辈子,就向他爹服了软。
他娘苦口婆心劝他不要想着温绍岑了,想给他求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断了他的念想,他当然不肯,后来被他爹娘逼得跳了河。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软弱无能,他也没想真的死。如他所愿,被捞起来之后他爹松口了,说他要是能考上状元——还只能是状元,就同意他和温绍岑的事情。
他马上给温绍岑写了一封信,让他千万等着自己,温绍岑回信里告诉他, 在西北等他。
两人两年多里写了不知道多少书信,褚安看书看得累了,就给温绍岑写信。温绍岑每打一场胜仗也要写信告诉他,书信从未断过,一直写到褚安一举得名,高中状元。
接下皇帝要求褚安进京就职的圣旨,褚安扭头就跑去了西北。
这一次去他的爹娘没有拦着他,只叮嘱他早点回来,褚安满口答应下来,带了个随从自己骑上马就往西北的方向奔去。他一路没有好好休息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温绍岑的镇西将军府。
他不知道温绍岑病了,病得十分严重,甚至半年前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已有两个多月。褚安推开他的房门,看到他朝自己招招手,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溅到他手里自己给的玉佩上。
褚安半跪在窗边擦着眼泪埋怨他不早点说,温绍岑却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回答说是怕他分心。
他后又向褚安道喜,喊褚安状元郎。
褚安也向他道喜,说:将军,这下咱俩可以成亲啦。他哭着去吻温绍岑带血的双唇,抱着温绍岑不肯松手,还不停地道歉。
最终,褚安赶到西北的第三天,温绍岑走了。
朝廷下旨追封他为镇西大将军,褚安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