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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砖石与砖石之间的摩擦声,那门缓缓下陷,露出一个单人可通过的暗门来!
烟尘弥漫中,暗门口隐隐露出一个人的形状来。
尘土渐散,白可定睛一看,那是——
沈言慢慢走出来,手里赫然举着那枚散发出淡淡光芒的黄色圆签。
“我想,你们在找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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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猛地推开顾寒,想要扑过去拿他手里的圆签,挣脱的瞬间被顾寒拉了回来,只得怒试着沈言:“你太无耻了,竟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
沈言冷冷一笑:“我无耻?”
“我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他将圆签攥到掌心,往前走了两步,转向顾寒,“顾主任,你觉得你的小兔子,有这个权利这般说我吗?”
顾寒紧紧抿着嘴,脸上布满寒霜,沉默不语。一旁的胡蝶有些看不下去,插嘴道:“他有没有,也和你没关系!”
胡蝶对上沈言如刀似的目光:“古往今来,我族的灯,只会自己选择最需要它的主人。只能说,当时你那海妖朋友并非最需要灯之人,所以它才会自行去找了白大哥。这是归根结底,是那海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我白大哥!”
白可在一头雾水中,找到了胡蝶话里的关键,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那群海妖们捉到这里。
是与那九微灯有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盏在他身体里的灯,是属于胡蝶所说的那个沈言的海妖朋友的。
怪不得沈言之前一上来就说那九微灯,又说他没权利说那话。
也解释了为何那群海妖要制造那一场海难。
只是——
白可抿着嘴唇,有些想不明白:沈言是如何知道自己那天去出海的?他出海的事情,除了顾寒与卓培然以外,部门里并无他人知晓……
白可脑中警铃大响,还有一个人是知道的,那就是郁昊。
郁昊与卓培然的相识,原来也是……有预谋的吗?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在算计要夺走自己身体内的九微灯吗?
也难怪每个案子都会横生变故,是因为每个案子都是他们特意设置给自己的吗?这一回的案子,他与顾寒这么顺利,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让他们出海!
白可脸色变了又变,手掌突然被人用力一握,他吃痛回神,对上顾寒沉稳的眼睛。
顾寒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你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所有的惊慌失措在一瞬间如chao水般退去,随之上涨的是勇气与向往。
感受到白可微小的变化后,顾寒眼睛也跟着温柔起来,抬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白可的脸一下红了。
旁边的沈言和胡蝶还是争辩。
按理说沈言并不是这种冲动的性格,平日里也绝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这么失态的大声辩论。
但此刻,他明显是被刺激到了,冷笑着说:“你们狐族枉称为妖界大族,竟然这么言而无信,那灯是你们承诺给海妖族的,他们也付出了酬劳,当初遗失了寻不回来,海妖族也不好说什么。可现在灯已找到,你们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给自己找借口?”
胡蝶撅起嘴,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到底不过是个小虾米,说什么都做不得数,这件事,爷爷也讳莫的很,一句多余的都不肯透露。
她突然有点没有信心起来,觉得对方这么来势汹汹,搞不好最好会真的牺牲掉白可。
胡蝶愣怔间,顾寒松开白可的手,闪身上前,站在胡蝶与沈言中间,沉声道:“沈言,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劝诫你最好不要这么执着,不然后果自负。”
沈言死死盯着他:“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么?”
顾寒的目光在他身上淡淡扫过:“随便你怎么想,我今天话放在这里了,若你们不执着于这一盏灯,那么待下次花开,我狐族一定将九微灯双手奉上,且我可以承诺,下一次一定不会有任何意外。白可身上的这一盏,不管是你还是海妖们,都别想了,我要定了!”
沈言几乎目眦尽裂:“那为何不能是你们等,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如何熬过来的么?我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盼头,如何能放弃!”
顾寒微一耸肩,又变回了当初白可初见他时的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是你的事,抱歉,我不关心。”
“你——”沈言一时语滞。
顾寒还在说:“除开工作,我只管我自己的事,也只保证自己的人的安全。”
胡蝶张着嘴巴,犹如看戏般,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激动与幸灾乐祸。
她与顾寒相识多年,也知道顾寒骨子里是一个特别孤傲的人,却不想他原来是这么“毒舌”的一个人。
可以把话说的这么绝。
还这么理所应当。
原来,这家伙对着“外人”是这样的啊……
有点可怕!
胡蝶捂着小心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