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人群里传来一声声怒骂。
火势很快就在顾泽文的指挥下被平息,当胡老二带人回来时,顾泽文危险的眯起了眼。
胡老二挠挠头,都不敢老大的眼睛:“老大,没,没找到人。”
顾泽文Yin沉的脸被火光勾勒出来,他顿了顿,冷冰冰的说:“你守好寨子,我带几个兄弟出去抓人。”他说的是抓人,可见已经猜到那人带着姜黎往哪个方向跑了。
夜色中,姜黎跟在黑面少年身后穿过密林一直跑,鼻尖隐约闻到了河水的chao腥味。
黑面少年压的很低的声音传来:“先生,船就在前面,你先走。”
姜黎闻言,诧异的看向他。
她很快就垂下了眼,双唇颤抖说:“多谢了。”
没有人回应她。
姜黎借着月光,按照少年指出的路一直往北走,眼看快要出了密林,她突然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跤。她揉了揉有些失去知觉的腿,深夜里,隐约有厮打声传来,姜黎咬紧牙关再次站了起来。她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往前走。
穿过密林,就是一条河,在前方的岸边,一艘船停在那里。
姜黎看到船头站着一名黑衣青年,青年见了她,低声询问:“姜先生?”
“是,是我。”她的声音都在颤。
青年道:“先生快上船。”
姜黎踏上甲板,安全后她就觉得先前在林子里压到的那条腿好疼,她在甲板上歇息的功夫,青年已经将船划入了河道中。
她回头看去,零星看到几个火把从密林里追了出来。
天太黑了,他们的这艘船已经上了河道,很难再发现。
意识到自己终于逃离了,姜黎的脑袋有片刻的呆怔,接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哭着哭着,问青年:“宗阙呢,是他让你来救我的?他在哪?”
她一连问出好些问题,青年不知回答哪个,顿了顿,青年说:“先生很快便都知道了。”
听了这话,姜黎身体微微一震。
这话什么意思?宗阙要来了么。
在呼呼的风声中,姜黎抬起了头,声音清晰的说道:“你是否能尽快联系到陛下。”
听到她喊陛下,青年并未反驳,他的声音肯定:“能。”
黑衣卫是宗阙的亲卫军,尤其是在宗阙登基后,黑衣卫的权利和便利也提升了几倍,便是从汉中传信到京都,也不过两日。
姜黎闭上了眼,说:“那你告诉他,汉中水匪的头目是顾泽文,他并未碰过我。”
良久,青年说:“是。”
将近清晨,船靠了岸,岸边有一辆马车,青年说:“先生上车吧。”
姜黎这会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是腿有点疼,还流了血,她一靠近马车,有一名老叟快步过来,行礼道:“东家,我是刘喜,您真的在这儿啊。”
“刘叟,刘叟!”姜黎眼神一亮。
刘喜是她派来汉中打理产业的姜家老仆,她说:“刘叟,我的腿受伤了,将我扶上马车,速速离开。”
“是。”
刘喜驾车往上庸城方向走,赶路时,姜黎和他聊了几句才知道是有人通知他过来接人。
“东家,原来真的是您,您来汉中怎么不通知老奴,怎么又会受了伤?”刘喜有好多的疑问,也就是这里没有别人,才好问出口。
姜黎放下车帘,淡淡道:“这事说来话长。刘叟,我在上庸出现的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刘喜:“老爷和夫人也不行?”
“嗯,只可你知道,若是有人问起来……”
“老奴知道,老奴就告诉他们,你是我老家的亲戚,来城中小住的。”
交代完一切事,姜黎才闭上眼,在车中小憩。
上庸城的庄子里,姜黎暂时住下,刘叟去找了城里的郎中。姜黎的小腿被硬物划伤,并未伤到筋骨。郎中开了药便离去。
刘叟入内说:“东家,还有何要吩咐老奴的?”
姜黎喝了口热茶,看了窗外一眼,回头淡淡道:“你去帮我整理下近半年来京中发生的所有大事,事无巨细,必要的都打听出来。”
“是。”
她被萧晴掳走,又遇上顾泽文,期间好多的事她都不知情。当前要务,她首先要躲起来,不能让顾泽文找到自己,其次她要清楚的了解到这半年来发生了哪些大事。
又过去两日,据刘叟汇报,上庸城的街头巷尾确实出现了一些生面孔,各个五大三粗,料想就是姜黎口中的那些水匪。幸好姜黎在上庸城内的产业除了她无人知道。
她当初已经给自己留了退路,当年她在同意当宗阙的外室时,就开始筹谋退路了。她需要自己的产业,只有她知道,就连父母都不可知晓,刘叟这些仆人是她Jing挑细选的,为此,她没少做准备,至少在外人看来,刘叟是被她还了身契准许离开的,谁也不知道其实刘叟是依照了姜黎的吩咐去汉中帮她打理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