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把光拉到了一边。
眼看着舅舅们和姜荔都走了,旦对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光说:“愣着干什么呢,我们也准备去。“
光看起来兴趣却不大:“何必呢。”他慢慢地也走开了,说:“我们都离开了,族中怎么办?况且,去找一个传说之地,你也听到了,没有人去过那儿”
旦是光的弟弟,血脉相连,对于兄长的小心思,可谓是洞若观火。他说:“那怎么着?等那姜族人回来,怕不是连我们叫什么都忘了。至于族中之事,大舅舅都不担心,你怕个什么。”
姒光说:“我不是怕!只是他本来就不记得我。”
自从回到姒族后在冰河上重逢,姜荔就好像对他没什么印象。也许在他心里,光还称不上一个对手,没有威胁,自然也不放在眼里。即便到了现在,姒光在他心里的印象,恐怕还是一个小辈而已吧。光一掌打到了岩壁上,情绪波动,岩壁也他被溢出的灵力化作了一摊冰水,淌了下来。
旦可比他还不如呢,留下尽是坏印象,但他不像兄长那么忧心忡忡。现在姜族人的地位水涨船高,舅舅们被迷得五迷三道,他们的大靠山祖母又不在了,姒旦第一次有了那么点危机感。但开荤之后,少年人的心思却不再是孩童时那种恶作剧式的恶意,反而更多地歪向了其他地方,变得浮想联翩、勾连缠绵。而游历给他最大的收获便是,如何将这种恶意隐藏起来,在外表上表现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心里的小心思可一点不少。
姒旦说:“你不想要自己的蛋了?”
姒光的耳朵红了一下,嘴唇碰了碰,低声道:“我自然想要,只是”
“想要的话,靠雄性自己可不能把蛋生出来!”姒旦说。
“我当然知道!你可别乱来,旦“姒光说。
“谁说我要乱来的?”姒旦说。他倒是想,可舅舅们也不让吧!想起二舅舅冰冷冷的目光,大舅舅一言不合就下黑手就算三舅舅很宠他们,现在有了自己的蛋,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吧说起来舅舅们也是很过分,刚开始时哪个没干过坏事,现在却都收起来坏模样了,一个个温柔款款贤良淑德的,出门能让人惊掉下巴。他们倒是先行一步吃到荔枝了,现在却转头把桥都拆掉不让别人过了。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姒旦感叹。
姒旦说:“见过鸟儿是怎么求偶的吗?”
姒光:“”姜荔大概率也不会想收到草根树叶之类的礼物。
“祖母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姒旦说,“若是我们抢先一步找到了长生草”姜荔这么在乎这个东西,到时候他手里拿着长生草,可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算没找到,路上寻到机会,表现几番,说不定也能吃个过瘾。看看二舅舅!胆大包天把荔枝打包带走吃独食吃了几个月,回来抓到机会抢先饲血,又在姜荔面前赚足了分数,现在可还不是跟没事人一样,儿子都抱上了。
听完姒旦这段深情剖白,姒光再次:“”他小白花一样漂亮柔弱的弟弟呢?
姒光说:“找到长生草固然是好事。别的以后再说吧。”但姒旦至少有一点说对了,在找药这件事上,他们不应该缺席。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襄没有长大继任姒族族长之前,如何能保住荔的性命,的确是他们族中最重要的事,比其他事情都重要
这样,姜荔也能记住他了吧。
既然决定了要出发寻找始祖之地,那么必要的准备就少不了了。
太姒留下的不知名手札中,只记载着始祖之地的方向在北。循着娲皇之指引,直走到北方之尽头,再无可向北之处,便是始祖源头。女娲和伏羲亦初降于此。但何为神之指引,手札中却没有明确说明,似乎笃定了,只要是女娲族裔,便都懂得如何到达始祖之地。
“比极北之地更北的地方,那里有什么?”姒光问。
极北之地虽号称极北,但姒族上层都知道,在北地更北的地方,还有着大片的冻土和冰原。但那里广阔寂寥、终年严寒、土地贫瘠,又冰冻千尺,层冰累叠,飞雪连绵,姒族人也很少进入,只居住在其边缘。寻常人也许能知道北部荒原的存在,但荒原尽头还有一片不化之海的事,却鲜为人知,只在王室传承中有所记载。而手札此处,倒是与姒族传承相吻合。,]
“这样看来,手札的记载也有几分真实。”姒泷说。
那么按着手札所属前往,或许真的能找到始祖之地。
“你不是厌恶北方吗,那我们去一个没有北方的地方,所面之处,都是南方。”姒洹对姜荔说。
虽然手札并未透露更多的讯息,但确定了方向,便能有所应对。决定前往北部荒原后,他们遇到的首要困难将会是严寒和凶兽。而行走在陌生的冰原之上,种种突发的天气或复杂地形,更是不可预知的危险。但姒族人却没有把这危险放在心上,一是他们本就是北地的王者,对自身能力极度自信,在千里冰封大地上来去自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确不知道,前往始祖之地的路途上到底有什么,到底有多危险。
所以首先要准备的行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