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还是生死都从容,不过须臾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真就一动不动了。
他眯着眼睛,看见撕天在风里穿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颤颤巍巍地停在了半空,风力是如此之大,大到双月刀头上切出了一道明显的白色气流。
而后屋漏偏逢连夜雨,更后方鬼王吸收完了落Yin树的灵气,看他们三像鹌鹑一样缩着等死,心里大为畅快,连忙腾出嘴来笑道:“都去死吧!”
说话间他朝前踏了一步,携雷霆之势朝三人逼来。
鬼王的速度堪比闪电,腾挪间和戟擦身而过,几乎静止的长戟被他Cao在手中,猛地掉了个头,猎猎生风地朝三人扎去。
罡风里一时全是逼人的杀气,眼见着长戟越来越近,绝境里的三人刹那间同时有了动作。
淳愚往前绕去,并试图将那两人掀开。
余亦勤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戟,这是他的兵器,即使是枪头对着自己,与他而言也是熟悉的,他有把握抓住戟杆,再将它挑开。
杜含章背对着兵器和鬼王,按理来说该是反应最慢的一个,可撕天身上那种刻骨铭心的杀气,他大概是世上最清楚的。
他全力感受着背后的动静,察觉到危机近得不能再近了,却任然没有动作。
锋利的戟头瞬间刺到了他背后的衣服,杀戮的快意从鬼王意识里升起来,他翘起嘴角,准备欣赏敌人的死状,然而下一秒,一道土色的gui甲幻象突然从杜含章背后闪现出来,它瞬间撑开,变成了一块小方桌大的屏障,看起老旧而光芒黯淡,但鬼王却觉得手上的武器增加了千斤万斤,挥不动也提不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浩大的灵气反弹向他,震得鬼王从手一路麻到心口,身上逃逸的鬼气登时浓了一截。
鬼王就是靠鬼气填充起来的,见状心里忌惮,立刻往回飘开了一截。
这就是万字符四器之一,燧人氏龙骨的力量,可守护可防御,堪称世上最强的屏障,但万事万物都有两面,它的力量只能在接受者性命垂危的境况下爆发,这一点杜含章在锁钥山事件上就知道了。
鬼王眼里迅速露出暴虐而贪婪的欲。望,只要炼化了这个姓杜的,龙骨的力量就归他了。
这么想着,鬼王提戟试图绕后,先解决掉碍事的余亦勤和淳愚,然而他身形未动,背后先传来了利器破空的响动,随之而来的还有段君秀清朗的问候。
“余亦勤,你们没事吧?”
淳愚循声望去,地上来了挺多的人,但他都没留意看,视线被天空上低飞的禽鸟给牵住了。
那是一只幼年的秃鹫,和他之前的那只模样差不多,就是稍微胖点儿。
到了这里,优势的天平上平衡倾斜,慢慢倒向了余亦勤他们这边。
因为四器齐聚,相互间的力量融合又重建,鼎内的空间也出现了变化,原先的结构开始坍塌,天上云层翻涌,脚下地面皲裂,裂缝底下是个幽深黑暗的巨大空间。
淳愚已经无力应战了,陆辰等人将他带开了。
余亦勤杜含章加上段君秀开始围追鬼王,然而鼎内的鬼魂已经被鬼王吸干净了,人间的又进不来。
鬼王没了随即补给的作弊优势,真正的实力慢慢现了形,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鬼气从溢出的状态变成了大量的喷射。
他伸手去捂,无奈根本捂不过来,鬼王像个漏了气的气球,被自己身上喷射的鬼气冲得东倒西歪。鬼王一边拿手不停地挥赶它们,一边跳进了裂开的地缝,在失去了落Yin树和鬼魂荧光照耀的昏暗地府里跌跌撞撞。
杜含章等人跟下去,段君秀攒出一团桔色的妖火,照着路在跟在鬼王背后,看他到底想去哪里。
说来也怪,那些大量喷出来的鬼气离开鬼王的身体之后,并未远离,只是一直围着他缭绕,从淡到浓,近乎成了一顶青色的帐子。
这画面不由得让余亦勤想起了一切开始的起点,梅半里工地上的那一堆魔虫,时间其实并没过去太久,可发生的事情却太多了。
杜含章公务在身,是三人之中最耐心的一个,他不厌其烦地问道:“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
鬼王陷在鬼气里,表情看不太清楚,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不配合。
“什么归氏?什么人充鬼?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幽都就是幽都,鬼就是鬼,与人无关。”
“我杀了幽都的鬼?哈哈哈哈别开这种玩笑,我是鬼族的主席,我怎么可能杀鬼?”
“我没有杀他们,没有……”
“你们不懂,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死,所以我不能死……”
三人跟在后面,看他穿过废墟,爬上了一个有很多台阶的高台。
台上是个祭坛,祭坛中间的地上刻着个直径十来米的圆圈,圈里被分成了四块,靠左的那块上填满了古文字,看结构像是一幅历法。这历法周围立着一圈石雕,正好是十二个生肖。
鬼王连走带爬地到圆圈中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