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铖这一上学,家里倒有些冷清了,闫飞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毕竟卫景铖在家时天天粘着自己,现在空落落的。不过他也没失落多久,手头的一堆事就有够他忙的了。
他现在主要任务除了开拓市场外,就是每天和阿满核对账目,把每天的收入个支出归帐,全用手来算,也是件麻烦事。他又不会算盘,更是麻烦。他寻思等下次盈余,一定要请一个专业的账房先生回来。阿满也算是半个账房,他想着月底应该给阿满加薪了。
“少爷。”阿满现在门口喊。
“阿满哥进来吧。”闫飞边泡脚边看着账本说。
“这是今天的账。”阿满把一张纸交到闫飞手里。自闫飞雇阿满开始,阿满就一直喊着闫飞少爷,现在大家伙都这么喊。闫飞刚开始还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已经很坦然了。被人叫做少爷还是挺爽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空架子少爷。
两人说着话,杜鹃把水端了进来递给阿满。她又看到闫飞泡着的脚说:“少爷,让我给您擦脚吧。”
闫飞这种受过社会主义熏陶的好少年,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赶紧出声拒绝。并表示以后关于他的事,没有吩咐就不用做。阿满看着笑出了声,心里笑闫飞是个没福气的,有姑娘伺候擦脚还不愿意。
杜鹃出了门,闫飞红着脸继续和阿满说话。“这几天我一直在城里跑,药材的事还让阿满哥多费心了。”
阿满挠着头:“应该的,应该的。”他现在可是很看中自己活,不仅赚的比之前多了,而且工作量也变得很轻。离家又近,晚上还有一顿饭,这种搞事情去哪里找呢。他心里一直很感激当初闫飞和卫景铖找了他。
“大家再辛苦两个月,到时候该农忙了,等农忙结束了能好好歇歇一个冬天。再干就只能等明年开春了。”闫飞说。
“可不是。明天我再催着他们几个再勤快一点,跑快点,能多一点是一点。”阿满点头。
闫飞:“我不是这个意思,让大家尽力就好了。”闫飞本想只是感慨时间过得这么快,自己来这竟过了半年了。没相当阿满竟然理解是让大家加班,自己成了剥削穷苦大众的形象。
现在四辆车,八个庄子,两天进城交一次货,每次交货四辆驴车都去,一趟纯利润下来,封顶两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再除去各种开销,到了月底算下来能落二十两银子。这不是个小数目了,闫飞这样想还是挺满意。他又想到城里的消费水平超出农村几倍来,自己这点钱又不够看了。
月底了,闫飞给工人们结了工钱,卫景铖也从城里回来了。闫飞每隔五天去看一次人,倒没有多少想念。梁姨在回家的时候看过卫景铖一次,就再没见过。前一天晚上就在念叨了,第二天一天坐在门口,要不是闫飞喊饿,估计打算饭也是不做了。
卫景铖是跟着驴车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走到门口就看见了闫飞正和梁姨说着话。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