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人谈话间,闫飞听出来了几个人的身份。这钱光宗和钱耀祖两个人祖上也是靠着卖药材发了家,现在家里是个财主,生意行道也不只是药材了。而孙德仁是开钱庄和当铺的,都说富不过三代,到他手上这已经第五代了,不仅没有颓废之势,反倒家业是越来越大了。贾大爷家的势力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仗着朝廷做官的亲戚,手头的生意不是这些平头百姓羡慕来得。闫飞心里琢磨琢磨,不是盐就有可能是钢铁。
众人吃吃喝喝,杯筹交错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人出门时已经天彻底黑了。闫飞和郑禾是里面仅有的没有喝醉的,帐是贾大爷结的,闫飞陪着几位大爷家的轿夫把人扶上轿子,又和郑禾吹着夜风向郑禾家走去。
郑禾虽然没有彻底醉倒,也是差不多了。闫飞扶着他,两人走得很慢。两人边走边说话,郑禾说明了今天带闫飞参加这顿饭的意思。
钱家是靠着倒卖药材发家的,虽然现在家业不单单是药材这一行了,但是药材还是占着很大的比例。钱家兄弟看上了倒卖冬虫草的生意,之前一直没有做过,所以想着找几个人合作打开这冬虫草的生意。冬虫草就是冬虫夏草,本地气候根本不产这个东西。要倒卖这个东西就得往西南,西北走。这么一趟下来,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而且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钱家二兄弟打头,孙德仁出钱,
贾大爷打点官府。本来三方人就齐活了,就是不知道郑禾靠着什么途径插进去一脚,现在又想把自己带上去。自己一没本钱,二来没关系,想来想去可能只能出人。说不准郑禾就是看上自己的能说会道了。
“干不干?”郑禾问。
闫飞闻着郑禾一身上的酒气,脑袋里还是很清醒。如果自己是一个人,那赔了就赔了,至多搭上两三个月时间。但是现在的他,先不说离开两三个月,卫景铖回家能急疯。就是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丁,他这一走这么长时间,可能回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不好嘴上直接拒绝,只是说回去要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下次进城来告诉郑禾。
“你小子,是个聪明……聪明孩子。以后,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郑禾大着舌头说。
“大哥恩情贤弟心里一直记着呢,忘不了。”闫飞这句是真心话。不说郑禾愿意真心带他做生意,就是愿意把人脉介绍给他都很让他感谢一番了。
闫飞扶着郑禾到了家,顺便在郑禾家里对付了一晚。郑禾家是个标准四合院。佣人住在下房,郑禾夫妻住左厢房,家里的老人住上房,闫飞被安顿在右厢房。
闫飞送人进去是两个丫头来接的,已经入夜,郑禾家里有女眷他也不好乱走,被带进了厢房,一觉就到了天明。
第二天闫飞留在郑禾家吃了早饭,郑禾的母亲特别喜欢闫飞,说是要给闫飞说亲,说得闫飞臊红了脸,吃完饭就跑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