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亚当脸上用颜料涂出的巨大伤疤。
他明白的。
肖看着他，为难又无奈，最终只能更无奈更宠溺地叹息道：“我当然愿意，我当然属于你。”
亚当坐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笑了。肖搂住他的腰怕他摔下去，却意识到亚当是赤裸的，又松开手，又马上再度抱住，因为这个姿势亚当太容易摔下去了，进退两难的手无助地轻轻托着亚当的身体。亚当把掌心摊开，里面放着一片润湿的布料，他举到肖的面前：“帮我擦掉。”
那双眼睛如同淡绿的松石，和亚当深邃的黑瞳对视，肖浑身轻轻颤抖着，将双手缓缓放在了亚当的身上，他轻轻抚摸着亚当的脊背。
“牛肉还是鸡肉？”
“它好硬。”亚当盯着肖的眼睛，嘴角带着勾魂的笑意，这话让肖的手指抖了一下，“也好烫。”
“我的胸还是屁股？”
肖的脸被憋得更红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快速地从两个答案里做出选择，不许迟疑一秒。”亚当狡黠地笑了，“汽水还是啤酒？”
“电影还是小说？”
亚当很喜欢肖抚摸自己的方式，恐惧让他温柔，怜惜让他颤抖，那双手如同在抚摸脆弱的瓷器。大部分时候，亚当喜欢狂野又激情的性爱，喜欢粗鲁又强势的碰撞，但偶尔他也想被这么温柔对待，被满怀爱意和温情地抚摸。
“太慢了，再快点！”亚当严厉地要求道。
“那，如果父亲想的是把你交给我呢。”亚当轻声说。
“咖啡还是茶？”
“香烟！”
“鸡肉。”
肖把亚当眼角的青色也擦掉，把沾满了青色颜料的纱布握在手里，四处找寻着合适的地方存放。亚当直接握着他的手把纱布丢了出去，让肖没法用它做为遮掩，他直视着肖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逼迫着肖和他对视。
“从始至终，我们只能确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却不能确定，到底谁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亚当轻轻笑了一下。
“匕首！”
“匕首还是长剑？”
在他吻上嘴唇之前亚当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搂紧了肖，和肖紧紧抱在一起，双手用力地抓着肖结实的后背。他含住肖的嘴唇，引导着肖，很快肖就学会主动伸出舌头，和
“咖啡。”
一切都变得很安静，肖细细地擦拭着亚当的脸，动作细腻而温柔，不像在擦拭，倒像是在作画，把亚当漂亮的脸重新描画了出来，那是肖很熟悉的脸。
肖的双手温情脉脉地抚摸着亚当的腰肋，眼神迷醉，温暖如阳光下的花田。他的双眼不经意地抬起，看到了亚当的眼睛。
“我、我没有，我没有那种想法”肖窘迫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反过来想呢？如果注定要和雌虫发生关系，那我一定会选择你。哪怕我没有现在这样不惧怕雌虫念力的天赋，你也一定是最合适的选择，你对我那么多年的保护，照顾，你对我的爱，你对我的温柔，我想不出我会害怕你的可能，父亲一定是把你留给我了，你觉得呢？”亚当靠近了肖，肖临近亚当的一侧触电一样瑟缩了一下，他的头往另一边偏去，不敢看亚当的身体。]
“你是属于我的，肖，你觉得我可能把你让给任何雄虫吗？你休想，你只可以属于我。”亚当霸道地捏住了肖的下巴，让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不同意吗？你不愿意属于我吗？”
“小说！”
他更喜欢肖的眼神，当他的双手落在自己的身上，肖的双眼一下就如同喝醉般迷离了，那迷离的光让肖不自觉地微笑着。这样开心的，温暖的表情在肖脸上太少见了，亚当竟甚至感到有点自豪。
“这是你选的。”亚当勾着嘴角笑了，他来到肖的面前，往肖的双腿上坐了下去。这么多年保护亚当的习惯，让肖本能地往里坐了一点，搂住亚当的身体，让亚当稳稳地坐在他的腿上。
肖擦得缓慢极了，擦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动作陡然顿住，脸色急剧变化。
肖愕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胸！”肖的答案脱口而出，他马上就呆住了，脸涨得通红，“我不是，我没有，这问题”
肖也笑了，笑得有点苦涩，很多事情只有在知道真相之后再去反推，才会加倍苦涩，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他们的父亲爱亚当远胜爱他，父亲养育他只是为了让他保护亚当，为了在他死后给亚当准备一个保护者
“雪茄还是香烟？”
“啤酒？”肖疑惑地看着他。
“继续。”亚当轻声说着，手放在肖的胸口，慢慢往下滑动，接着握住了肖坚硬的阴茎，在手心里来回摩挲着。
他扬起头来，吻住了亚当的嘴唇。
“那你就要听我的，我要你摸我。”亚当松开手，坦荡地站在肖的面前，“摸你最想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