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下楼去散散步。
陆南渡目光从手里的画上离开,抬头,目光落在陆恩笛脸上。
陆恩笛似乎被他这眼神吓到,有些紧张。
那时候的陆南渡是这样想的,他想不出别的原因,直到后来很多年后他才想通。
陆恩笛的紧张不为其他,单纯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屋里将会有谁过来,这里将会发生什么。
也许见陆南渡有所怀疑,他很快找了别的理由:“我想上厕所。”
他环顾了下四周,问陆南渡:“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洗手间?”
陆南渡对陆恩笛向来没有防备心,不防着他,朝旁边浴室抬了抬下巴。
陆恩笛跟他说了声谢谢后很快进去了。
一分钟过去后,他在里面喊了声陆南渡。
陆南渡抬眼瞥了眼浴室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过去。
他靠在浴室门外:“干嘛?”
浴室里头黑着,隔着扇门里头一片漆黑。
陆恩笛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浴室灯好像坏了。”
陆南渡直起身:“我看看。”
拧了下门把后才发现门被陆恩笛从里面锁上了。
他指节叩了叩门:“开门,不开也行,别让我修。”
陆恩笛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陆南渡在这里住了几十天,屋里什么构造早就摸清了。
他径直往开关那边走去,抬手啪的一下按下开关。
灯瞬间亮了。
陆恩笛是压根没开灯。
陆南渡看了眼灯,皱眉:“陆恩笛你他妈什么毛病?”
话落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正想转身,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与之同时伴随着碎裂声。
陆南渡整个人被砸得压弯了腰。
他手撑着额头,骂了声:“Cao。”
陆恩笛似乎被吓到了,手里紧紧拿着玻璃杯往后退:“对不起。”
陆南渡额前挂着血,咬着牙:“陆恩笛,你他妈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没对陆恩笛动手。
哪知他的宽容得来的是更用力的袭击,陆南渡意识终于溃散。
与此同时陆恩笛手里的玻璃杯脱落,碎裂在地上。
他天生聪明,早就做好准备怎么砸能不致命,却能使人短暂时间内失去意识。
他跑去陆南渡身边,试图把他拖出浴室,他必须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但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不碰巧,在陆恩笛即将将陆南渡拖出浴室那一刻,玄关处的门忽然传来异响。
陆恩笛全身血ye忽然冻住。
也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陆恩笛将陆南渡重新拖进了浴室,关灯。
他没躲在浴室里,从浴室里出来。
还未来得及关上门,脚步声由远及近,人进来了。
陆恩笛怕陆南渡被发现,只阖上一半的门,他的手在抖,浑身都在抖。
屋里亮着灯,很快进来的人便看见他了。
陆恩笛拔腿就跑。
然而就他这瘦小身板,且平时体弱多病,不过没几步就被人追上。
那人将他抡上墙,死死掐着他脖子。
陆恩笛挣扎着想逃脱,手试图想掰开男人的手。
隐约之中,他似乎听到男人笑了声。
他说,真巧啊。
……
陆南渡虽被陆恩笛砸晕了,但没击中要害,迷糊之中还是能感觉道陆恩笛将他拖出浴室又拖进来。
他躺在地上,皱眉睁了眼。
右眼被血迹糊shi,视线模糊。
但透过阖了一半的浴室门,他看到了陆恩笛。
就在那一瞬,他从头冷到了脚。
房间窗口在浴室对面,陆恩笛被男人掐着脖子,脸色憋得通红。
男人只一手钳住他脖子,将他提上了窗台。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陆恩笛朝这边看了过来。
窗外灯光照亮陆恩笛那苍白似纸的脸,他眼睛很红。
他看着他。
陆南渡看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
下一秒,陆恩笛骤然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迅速的,短暂的,猝不及防的。
陆南渡似乎听到了闷响,他张着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什么痛都感觉不到了。
陆南渡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浴室门狠狠掼墙上,他出来那一瞬窗口的男人侧头余光扫了他一眼。
陆南渡双目猩红,往窗边冲了过去,他似乎不再是个人。
大概没想他力气这么大,男人一开始防备低,竟被他压在窗台上。
陆南渡右眼被血染红。
他死死掐着男人脖子,手臂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男人的脸,没敢往窗外楼下看一眼。
忽然,陆南渡上腹骤痛,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