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皇让小鲛人坐在自己的肩上,和坐在大厅里的人说再见。
小鲛人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的初恋就这么没有了,结果被鲛皇敲的脑袋吊个包,委委屈屈的说:“再见了,我的雌性,要是雪苣叔叔对你不好,可以告诉我。”
鲛皇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冷淡说:“告诉你有什么用?你用眼泪攻击雪苣吗?”
小鲛人北塔鼓起双颊说:“你不是我亲爹!我要阿姆!”
鲛皇朝沈漫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便一边揍北塔一边走出去,站在外面的侍卫则轻轻把大门关上。
现在,只剩下了沈漫和名为雪苣的大牙。
沈漫这下终于记起自己在这些人眼里是个雌性,思维发散的想自己单独和雪苣在一个房间,会不会让别人误会什么啊……
然而他想晚了。
还在花园的时候,雪苣城主从窗户帅气利落的跳下来抱住他的时候,就已经被好事的人们传的一个比一个夸张。
他也不会想知道哪些谣言到底是什么的。
他看着眼前秀美Yin柔却不失气势与魄力的兽人,说:“好久不见了。”
雪苣白皙的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坐在窗口,背后是一片繁华的街道,街道上面是湛蓝的天空,两者的交界线水平的像是画上去的,是充满视觉冲击的美色。
“嗯,很久很久了。”雪苣除了在外面自称大牙后,大约是很羞耻那名字,便不再提起,只是亲亲密密的模糊着当初和沈漫的关系远近,低垂着眼帘,浅白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我很想你,沈大哥。”
“我也想你们。”沈漫隐约察觉到了雪苣对自己的那点儿隐秘的情愫,没有太在意,在这个世界他又没有任务,又不需要给谁谁谁戴帽子,只是像度假那样,来看看曾经给他心头一热的小兽人们过的如何,“对了,你现在……我都知道了,真厉害,居然是主城的城主了。”
雪苣提起这个话题,明显嘴角上扬了些许,想要表现一下的说:“我刚成年就当上了。”
“真厉害。”沈漫由衷的赞叹,但是他却没有深究这里面的问题,比如雪苣种族是属于兔族的温和兽性,攻击力不强,防守也不好,只有脑袋灵光懂得那些别的兽人不愿意钻研的弯弯绕绕。
可即使是这样,也很奇怪不是吗?
为什么一个柔和的兔族会当上主城的城主?
他扛得住这几万兽人定居在此,流动兽人十几万在周边四个小城贸易吗?
要是有人想要反怎么办?
打得过吗?
最后,这样的城主,居然当了将近十七年……
不觉得恐怖吗?
然而沈漫当真没有概念。
如果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如果足够久,他就会明白,异兽人雪苣绝对不像表面那样看上去无害而温柔,绝对有足以震撼四方的能力,坐拥大陆最富饶的土地。
“可是,我好像没有看见其他人,雪苣,你知道青角他们吗?”沈漫虽说是来看众小兽人的,可到底和他最熟的只有青角,连玉耳都是因为脾气古怪才记忆深刻。
雪苣笑容淡了些,他听见男人的问话,露出难过的神情,就连头上只剩下半截的兔子耳朵都弯曲着,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曾经腼腆而瘦小的小兽人定定的看着沈漫,那双腥红的眼藏着某些沈漫熟悉的东西,沈漫下意识的不想与之对视。
他……刚才恍惚间都把雪苣看成了易先生。
这,非常不好。
这一举动是沈漫对自己的控制,没有别的意思,可这被雪苣看在眼里就什么意思都能解读的出来,他心沉了下去,继续道:“之前,就是在沈大哥你离开没有两年的时候,前任城主就总是以各种理由让我们参加一个对异兽人的补贴队伍,说是帮他做事,可以赚点银币。”
“心动的同伴都去了,结果都慢慢的再也没有出现,他们一个个的减少……”
“最后,青角老大发现了不对,和玉耳带领我们揭穿老城主吃心的事情。”
“青角老大他,在乱战中和我们走散了,应该是……”雪苣顿了顿,好似那种揣测很不好说出来似的,“倒是玉耳还在,我最后一次见到玉耳是在五年前,他现在是游牧兽人,只有每年偶尔会来主城换些需要的东西。”
沈漫对之前的那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此时雪苣说的乱七八糟他也听懂了,他愣了两秒,问:“什么叫青角走散了?”
他很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他死了?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雪苣平淡的说,“只要是兽人,都会死的,不是神。”
沈漫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他有一个药剂,他有那个就不会死的。”
雪苣交叠放在小腹前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眼里都是疑惑:“这我就不清楚了,青角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的,你知道的沈大哥。”
沈漫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了解青角,那样冲动,那样充满热情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