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才落定,便听见后面那桌有几人吃酒说话,瞧那装扮,似也是富贵人家的修士少爷,只是不知道有无门派家族。
“当然是真的,王家可是世代修仙,前些辈他表叔叔还曾师从仙山呢,他们家公子放出来的话,那还有假?”
旁边那个衣着看起来也很不寻常的小少爷,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配件,信誓旦旦的与人说着,瞧那架势,就跟他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一般真切。
“那可真是厉害了,自那竹林出事以后,这全扬州的修士,来来回回的去了几波,每次都是去的多,回的少,最近更是连个敢涉足的人都没有,搞得我还以为,咱们扬州的修士们,全都就此怂了呢。”
左边这人与那持剑的少年,相对而坐,不喝酒,只饮茶,不带配剑,腰缠钢鞭,看上来与其他那几个很不相同。
“就是,就是,此次王公子去竹林降妖,你们几个去不去?”
手拿配剑那小子,一口浊汤下肚,小脸红扑扑的,说起话来舌头都快要捋不直了,显然是已经喝到了酒量,却还是来者不拒的端着酒壶,不要钱似的往自己的酒杯里,一个劲的倒。
“额……这个……唐兄去否?唐兄若是去,那我就去。”
旁边那几个听了他这话,显然有些犹豫了,不过倒也全都没明说,只是你推我,我推你的相互打着哈哈。
最后这一来二去,就给推到了那唯一一位不喝酒的公子身上了,却不想,这位虽说饮茶不饮酒,却还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一听这话,连嘣儿都没打,当即便应了下来,搞得周围几个也不好说不去,就好像只有自己认怂了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午时,咱们竹林外回合,一并给王公子助上一臂之力。”
“得嘞!”
就这么一会儿,那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就已经相互托付了性命,约定着明日午时,一同与那个什么王公子进竹林,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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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秋端起一杯香茶,左右摇头吹了吹热气,在旁边听着,逐渐也来了兴趣。
早在来时,那摆渡的船家便再三提醒了他们,切勿靠近竹林,那船家虽是四处摆渡行走,可到底是不常在扬州。
哪怕是这样,他都知晓了这周围竹林的危险,那这身后的几位少爷,就在这儿土生土长,所见所闻必不会比那船家少了去。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都尚有胆量要一同前往,先不论结果如何,单论这个胆量,也已经是不同寻常。
不过,瞧着他们几位如今的状态,应当也是黄汤上脑,逼近迷离了,有句老话叫做酒壮怂人胆,只希望他们不是如此。
宋靖秋如此想着,面带笑意的饮下一杯茶汤,又替苏萧闲添了一杯花雕。
点了的菜还未上齐,宋靖秋与苏萧闲便已经打算先动筷子了,反正热菜几乎也已经上得齐全,只剩下两只闸蟹,还未出锅,只他二人吃饭,倒也不必过多讲究。
这酒楼的菜色的确不错,一道鱼汤做的清爽鲜香,很合老祖宗的口味,不过一会儿,她便已经添了两碗。
宋靖秋瞧着老祖宗难得吃的如此爽快,心中也跟着正开心,刚想抬筷,却不想身后竟忽然进来几个不长眼的纨绔。
这伙人,似是这扬州出了名的混蛋,就连这店的掌柜都晓得他们几个,离老远的瞧见他们过来,便赶紧走出了柜台,赶走了小二,自己站在门口,恭迎这几位大爷。
他们身后的那几位少爷,瞧见他们过来,似乎也是面露鄙夷,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罢了。
“小老儿,最近这店里,可还有什么新菜是少爷我没尝过的?”
带头的那位,腰右挂玉,腰左佩剑,瞧那样子应该也是个修仙的,只不过他那身上,都不用细闻,便能觉出一股子吊儿郎当的脂粉气。
看那穿着打扮,也完全没有修仙之人的Jing气神,反倒更像是个整日里,在青楼酒馆厮混,消磨时光的纨绔公子。
“哎呦,薛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店小,您那舌头,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您什么没吃过,要想再在人间找出个您没尝过的菜,想是仙山上也难寻,您就别再难为小老儿我了。”
那掌柜的在他们面前,也是毫无面子可言,这几个小混蛋,终日里仗着自己家里,家底殷实,老爹又在朝为官,到处为非作歹,欺行霸市。
在这扬州城里,那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很少有人敢得罪。
前几日,这几位爷,就因为前边街的一家酒馆,酒烧的不够好喝,生生砸了人家的店,那掌柜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指着这一个酒馆吃饭。
让这几个霸王一闹,那是哭都没地哭去,全家都快要去衙门上吊了。
他也是没办法,他就是一平头百姓,一无官职,二无灵力,告又告不动,打又打不起,不哄着供着,又能叫他怎么办呢?
“你这小老儿倒是会拍马屁,说起话来,比城西那家酒楼的掌柜好听多了,不过……”
那姓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