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歌从外面打球回来,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夏澧正站在客厅窗户前,半侧着身体,渡边诚则坐在沙发上,地上是一些被摔到地上的摆设,看样子,夏澧刚才发了很大的火,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夏澧,脸色铁青,正狠狠地抽着烟,渡边诚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欸?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夏行歌也没见过这阵仗,忙过去收拾起摔到地上的物件,捡起来摆回原来摆放的地方,夏澧看了他一眼,面色稍微好看了些,渡边诚依旧是一言不发,夏行歌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只好扯开话题,去拉夏澧的手,“妈妈,怎么了嘛?来,我买了酸nai回来,你快来喝。”
“放手。”夏澧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让他回卧室,我不想看见他。”
他脸色很不好看,抓起放在餐桌上的钥匙离开了家,夏行歌想跟出去,夏澧警告他,“在家里给我好好呆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
夏行歌满头问号,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他想找弟弟问问,渡边诚坐在沙发上,看见他过来,惊慌地把脸别过去,夏行歌看见弟弟的眼睛shi了。
“怎么了?你和妈妈吵架了吗?”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渡边诚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惹到妈妈生气了,等妈妈气消了就好了。”
说完,他站起身回了卧室,把门锁好,栽倒在床上。
跑出去的夏澧去外面冷静,外面吹起了一股强风,夏澧用散步和抽烟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真心失败,做父母做成他这种,哪里还像个做父母的样子,实际上变成了儿子的rou便器,鸡巴套子,他还有什么做母亲的样子,他在渡边诚的面前几乎颜面扫地。
他只是想要冷静一下,再顺便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一想要和渡边诚好好说话,总是会让渡边诚曲解自己的意思,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和渡边诚好好说话,这个不是被自己养大的小儿子似乎对他带着敌意,简单来说,不仅他没办法跟渡边诚好好说话,渡边诚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想再听了,小儿子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对他浓浓的占有欲,夏澧不喜欢这样,他很害怕外人的目光,更怕别人知道他和渡边诚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一辆车突然停到他面前,有人摇下车窗对着他说话,“夏澧?!你怎么在这里?!”
夏澧错愕地看了一眼,他看见了袁舒柳的脸,她正在开车,副驾驶上也坐着人,是个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女儿,夏澧忙露出笑脸,跟她打招呼,“你好啊。”
“你怎么在这里啊?吃晚饭了没有?”
“没有,我刚和儿子吵架,我出来散散步。”
“我和我女儿刚好去吃海底捞,一起去吗?”
“不了吧……我两个孩子还在家……”他下意识地拒绝,袁舒柳摘下安全带,下了车,她今天穿得很漂亮,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为他打开了车后门,“上来吧,你和你儿子吵架,先去吃点东西消消气,我请你吃,快上车。”
她笑眯眯地邀请夏澧,夏澧一向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女人,推辞几下也拒绝不了,耳根都红了,只好坐上袁舒柳的车,袁舒柳帮他把车门关好,回到了驾驶室,闻声提醒他,“你把安全带系上,我开车了哦。”
袁舒柳的声音很温柔,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说话的声音也温温和和的,夏澧刚坐上车,袁舒柳发动车子,踩了一脚油门,轻声提醒自己的女儿,“这是妈妈的同事,快叫夏叔叔。”
“夏叔叔好。”
坐在车副驾驶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这副样子倒不像是小姑娘的样子——头发剪得短短的,剪了个男孩子才留的板寸,穿着也很中性化,耳朵上也打了几个耳洞,像个不听话的小太妹,夏澧几乎体验过孩子的叛逆期对家长的影响,夏行歌一直都很听话,从来没有早恋过,一心扑在体育上,很少跟他顶嘴,更别说做这种打扮了,让夏行歌在家里打赤膊,他都脸皮薄不愿意。
“你好。”出于礼貌,他也跟小姑娘打了个招呼,“你女儿呀?听你说,下学期读高中了,是吗?”
“嗯,下学期读高中,我还在找人走关系,想把她放到最好的班上去,等她读高二,我就让她转学去长沙,她爸爸在那边也能照顾。”
袁舒柳的女儿撇了撇嘴,“我不想去好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到哪个班我就在哪个班上读书,我也不想去长沙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让你去最好的学校,去最好的班级里读书难道是害你吗?!妈妈不是为你好?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大,你不读书,以后就没出息!”
车在等红灯,女儿发出一声嗤笑,“说什么为我好……其实就是想着自己有面子,可以出去炫耀才对吧。”
袁舒柳冷笑,“我要炫耀你干嘛?有什么好炫耀的?读书是你自己的事情,妈妈费尽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