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暗的环境下,安静的氛围总是容易给人营造出一种诡异感。
房间很大,隐约只能看到一道削瘦身影,那人面貌清明俊秀,行走时会带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小黄鸡见这人将房间的东南西北都走了个遍,心中愤懑。圆溜溜的小眼睛仰天长叹,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本以为缔结契约就能离开鬼地方,结果顶个毛线用!不仅白白卖了自己,还要陪这个傻子在这鬼地方绕圈,究竟是那个混蛋说缔结主仆契约后双方的修为大涨的?本王回去一定要好好拔了那家伙的舌头!血亏啊!血亏!]
见他这副慢悠悠的模样,小黄鸡郁闷,照这么个走法,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出这鬼地方咯。
小黄鸡一脸生无可恋,在他自己的努力下,他已经成功走出不开心,正式走向自闭。
乐冰慕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后,一面墙挡住了他,乐冰慕伸手抚上那凹凸不平,微微扎手墙壁,心中犯愁。
这前后左右都是死路,难不成真要被困在这里边了?]
东陵秘境乐冰慕上辈子也来过几回,可他却不曾记得有过这间密室,他自以为在东陵的那几年已经将这秘境都闯了个遍,对这东陵秘境里里外外了解了个透彻,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看这秘境了。
想着这小黄鸡是从房间中走出来的,说不定他对这房间的了解比自己强,乐冰慕一节素指轻点小黄鸡的喙,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谁知那小黄鸡竟然拍开了那手指,叱道“莫挨本王!本王能自己出去还要你干嘛?”
乐冰慕倒也不恼,想着这附近会不会有什么联通的机关或者密室,那小黄鸡便扑打着小翅膀,从乐冰慕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在小黄鸡落地的时候,乐冰慕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像是踩到了什么开关的声音。
乐冰慕看着小黄鸡的爪下,身形一顿,小黄鸡一张毛绒绒的脸更是被吓得瞬间汗毛竖起,两颗豆豆眼圆瞪,小爪子直僵僵的踩着那翘起的地板砖,不敢收回。
几道气流自乐冰慕脸侧轻柔划过,一扇大门骇然出现在眼前,远古干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赤色大门的垂下两朵红花,门上绘着Jing致的彩画,五彩瑰丽,看着喜庆异常。
敞开的大门深不见底,似是一个无底洞,幽深而神秘,乐冰慕往门旁一看,地上竟不知何时散开了一卷画卷。
那幅画卷吸引了乐冰慕的目光,他捡起,就着昏暗的烛光,画面映入眼帘。
美人额如螓首,唇若点樱,眉如蛾须,长而纤细,发股集结,盘叠置于头顶,头戴凤冠,艳丽的霞帔上绣着漂亮的花纹,清晰秀雅,甜美动人。
美人静静站在画中,微微上挑的娇媚美目安静地注视着画外的人,目光复杂,似是怜惜而又似是悲戚。
小黄鸡瞅瞅画又瞅瞅乐冰慕,他感叹“这画中人还真像你!”
画中人凤冠霞帔,妆容Jing致,一身婚装静立,惊艳中透露着诡异。
看到穿着婚装,还是嫁娘装的自己,除了身为男子却着女装的羞耻感外还混杂着其他感觉,乐冰慕感到难以言喻,他将画重新卷好,收入怀中,耳尖染上淡淡薄红,道“走吧。”
说着,他故作从容的迈进了那道大门。
乐冰慕从沉睡中醒来,睁眼却发现自己处在一狭小的空间中,四周嘈杂,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热闹非凡。
而他却感到脑袋重重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他伸手却摘下了顶光彩熠熠的凤冠,低首一看,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此时的他身着嫁妆,端端正正地坐在花轿上,周围环绕的是唢呐声与敲锣打鼓的声音。
“小子,你怎么穿成这样?!”略带磁性的中性嗓音,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花轿的角落里,小黄鸡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哈哈哈,本王就知道那张画不单单是长得像那么简单!”乐冰慕视线下移,发现小黄鸡的胸前也挂了一朵红艳艳的大红花。
乐冰慕脸皮薄,被说得红了脸,他将那小黄鸡拎到手里,与此同时,花轿也被放了下来。
“新娘子到了!”媒婆尖细的喊叫在杂乱的声音中划开了一条道路,霸道地压下了其他的声音。
帘子被一只略微粗糙的手掀开,那是一个白净的小姑娘,见了被放在一旁的凤冠与叠得整整齐齐的盖头,面色疑惑,却也没说什么,手忙脚乱地为他戴整齐。
“新娘子出来了!”小姑娘轻托着乐冰慕的手,一袭红装出现在这片热闹的天地。
一旁人在议论他的身世和容貌,媒人笑嘻嘻地迎上来,他偷偷看了一眼,受红色遮掩住了视线,他只能看到媒人脚上那双三寸绣红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