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瑾安。
没记错的话,穿着最普通的就是贺瑾安了吧。
许光耀和周泽东是典型的商人,总归要讲点排场的。贺瑾安却不同,独来独往,似乎总与尘世生活隔着淡淡的樊篱。他哪里贵气了?
心里腹诽,郝欢喜面上淡淡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姨,你是不是看错了?和我很亲密?不可能呀。”
这丫头!田婧婧咬碎了牙,什么不可能,上次她可是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这边气氛有些僵持,袁镇突然出了声。
“好了,婧婧,你也别总是问一些有的没的。好不容易带欢喜吃一顿饭,就你话多。”
“哎……”田婧婧听蒙了,这到底是谁这两天在她耳边碎碎念,旁敲侧击地让她试试口风的,怎么这男人到了关键时刻还拆她台了呢。
心情不美妙,田婧婧牛排也没吃几口,就草草结束这顿不知所云的午饭。
临走时,郝欢喜乖乖巧巧地打了招呼,田婧婧脸色不好看,也没像以前说送她。倒是袁镇笑眯眯地提出顺路捎她一程,郝欢喜委婉地谢绝了。
郝欢喜一走,田婧婧就忍不住了,转身就超丈夫发火,“袁镇,你什么意思呀,敢情我辛辛苦苦弄个饭局,你净让我唱黑脸,自己倒当起和事佬了?”
袁镇皱了皱眉头,道:“你看你,就是妇人之见。”
“我妇人之见?袁镇,我告你,要不是我的妇人之见,你现在还在你那破厂子里混日子呢。”
说起这个,袁镇一张脸就有些挂不住了,“跟你说正事,你扯这干嘛?”
“正事?我刚才不就在谈正事,可惜,被你搅黄了。”田婧婧今儿在郝欢喜哪里触了霉头,不知怎的,情绪尤其激烈。
袁镇把车停在路边,看了一眼绷着脸的老婆,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不过,你就没看出来吗,你这外甥女,根本没有好好和你谈的意思。咱们说的越多,她反而越防备。”
田婧婧一愣,防备?有吗?
她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不过,每次郝欢喜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睁着眼说瞎话,确实让她很恼火。
“那,你说该怎么办?”田婧婧语气还是不好。
“咱们先别出面,要妈出场。我看,郝欢喜似乎对老人家挺上心的。你放心,只要她不排斥跟你爸妈接触,咱们总有抓住她把柄的时候。”
田婧婧撇撇嘴,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郝欢喜发现,自从她和袁依晗表面上走的近了以后,她的校园生活就不得已地在高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袁依晗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她,一般情况下,石霄会和她一起过来。而每次袁依晗过来,莫名其妙地,许睿大少爷也会纡尊降贵地围在他们身边。
这无论是哪一个,在学校都是话题人物。郝欢喜还想过平凡的高中生活,那几乎是不可能。
不过呢,有一点好处,以前那个总是趾高气扬找她麻烦的郑捷,终于偃旗息鼓,似乎不再多管闲事了。
这日上午,郝欢喜和石霄几个约好到在街上碰面,为学校的一场话剧表演买一些装饰用的道具和服装。因为本就是被逼迫参加,郝欢喜兴致寥寥,许睿也是一贯的少言寡语。袁依晗只好拉着石霄在前面和售货员讨价还价。
在不远处,还有郑捷和两个女生,她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却任劳任怨地跟在袁依晗身后。
有时候,郝欢喜还挺佩服袁依晗的个人魅力,如果她只是吸引异性,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能把一群同样生为女生的同龄人收服,那可真是要点手段。
“欢喜,许睿,你们看这个颜色行不行?”或许是觉得自己冷落了石霄以外的其他同学,袁依晗转过身来,举着一块布料,问道。
因为家里开了裁缝店的关系,郝欢喜对布料自然有了解,她看了一眼,就委婉地提了意见:“只是表演一次,不必用这么好的料子吧。“
“……可是,这个真的很合适做裙子。而且,价格,也还好吧?”袁依晗笑容顿了顿,有些不舍地低声说。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许睿突然道:“我觉得可以,老板,这个包起来。”
“哎,可是……”看许睿这么豪爽,袁依晗反而迟疑了。
“没什么可是。反正赞助商不缺钱。”许睿拽拽道。
说完,许睿还挑眉看了郝欢喜一眼,似乎对她刚才的话很不满意。
郝欢喜一想到赞助商是许光耀,嗯,确实不缺钱。也就耸耸肩,任由这位许少爷继续霍霍家里的钱来讨心上人的一笑了。
逛着逛着,突然前面响起一道错愕又惊讶的声音,“哟,这不是郝欢喜吗?”
听到这熟悉的女声,郝欢喜一愣,抬头就和站在两步开外的一对男女打了个照面。
那女子身材玲珑有致,穿着优雅的格子长裙,脚上是一双小羊皮短靴,打扮的十分优雅好看。正是已经大变样的郝玉蓉。
郝玉蓉身边还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