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冷眼看着二人眉来眼去,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手心里握着的东西却越来越凉。
忽然,伍月福至灵心般悟出了他的真正来意。
“七皇子,如果你是担心那件事,我可以立刻辞官回家,此生再也不踏入京城一步。绝不会牵连到你。”
——她曾亲眼见过这人要谋反。
伍月迅速开动了小脑筋,所以,七皇子本意并不是想要嫁给她,而是要监督她。
因为她是伍星的姐姐,所以不能直接解决了她。
不过用嫁人这种方式监督,以他的颜值来说,也委实太亏本了!
对上伍月同情的目光,容华冷哼了一声,傲娇的从石凳上站起来,“算你识相。”
“那等我成完亲,就立刻辞官离开京城!”伍月立刻笑开了。
皇家的人有多难缠,从三皇女没事就能看出来了,若只是辞官就能解决这事,真是太好不过了。
大姑姐那边要她身居官位才将秦君嫁给她,所以要等成亲后再辞官。
嘿嘿,到时候秦无双想不认账都不行。
“不用。”容华掀了掀眼皮,随意扫过伍月得意忘形的脸,目光幽幽,走之前却又语气莫名的留了一句,“我自有安排。”
容华离去,只留了两个有情人默默相依。
夜色中,秦君揽上了伍月的腰肢,脸色微红,“伍月,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
伍月立刻识趣的抱了回来,蹭了蹭他的脸,低声道:“过几日,我可就是你的妻主了。”
另一边。
刚离开秦府的七皇子却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沿着因河岸边走了许久。
良久,一抹玉色从他袖中脱落,悄无声息的掉进了因河里。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眼尖的看到了,“属下马上派人下去打捞。”
容华淡淡的看了一眼河面,漫不经心的制止道:“不必了。”
“错过的东西,捡起来也没意思。”
“是!”
大元国大皇女元天凤即位四天,封七皇子为御史大夫,满朝震惊。
有老迈者当朝抗议,七皇子舌战群儒,最终以其文采谋略将众人折服。
自此,大元国打破了男子不得为官的先例,真正做到了能者居之。
而后数年,大元国百官清明,皆一心为民,发展民生。田税商税一减再减,百姓挣钱了,日子越来越好过,丢弃男婴的事显少再有发生。
另,御史大夫特设‘孤儿斋’,收留意外流浪街头的小儿,并成立男子私塾,再一次打破男女间隔阂。
国力昌盛,军力更强,女皇御驾亲征,直驱鞑虏,彻底收服了周边的游牧民族,将大元国的版图又扩大了好几倍。
经济迅速发展,人们基础物质生活得以保障,就开始追求更高的层次。
天华四十年,朝中男子身影增多,下放到各地的男子官员皆都政绩不菲。
这些自强不息的男子,悄悄在数万万普通人家的男孩心中留下一枚了种子,静待发芽。
*
几十年后的事情要另说。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伍月和秦君要成亲了。
炮竹声声,噼啪入耳,新嫁郎伴着唢呐声从秦府出嫁了。
秦无双感慨的看着弟弟被花轿接走,又想想前几日同僚给他介绍的大家公子,下定决心过几日去见见。
她才不要一个人过孤寡日子!
伍寒霜大气的买了个院子,门前挂上了‘伍府’的牌子,迎亲的一群人热热闹闹进了府。
可惜拜堂的时候,她们那对不着调的父母还是没有回来,高堂之位只能空着。
天地已成,送入新郎入洞房。
伍月这边心急火燎的,可来沾喜气的人吃饱喝足后就开始灌她,老不地道了!
等着天色渐暗,前来吃席的客人散去,伍月终于满身酒气的推开了新房的门。
‘嘎吱’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坐在床边的新郎的头上还盖着盖头,乖巧的不得了。
闻到来人身上浓浓的酒气,秦君大红嫁衣下的手紧张地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直到来人将盖头挑起来——
身穿同色嫁衣的新娘,笑靥如花,是她。
他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伍月脸上酡红一片,身体有些摇晃,却不忘了拿起桌上的清酒,“秦、秦君,我们还要喝交杯酒。”
秦君抿着唇笑了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伍月喝完,红着眼将手里的杯子随手抛在地上,温柔地抱着他的头,凑在他耳边,喃喃道:
“秦君,你笑的比酒甜。”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伍月就一口盖住了秦君软软的红唇,厮磨许久,依然觉得不够。
伍月又抱着他,嘴唇一处处向外轻点,含着他泛红的耳垂,轻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