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秦君第二日便离开了北关。
可她们却不知道,半月前,京城里发生了一件让百官都为之震惊的事。
金科状元秦无双,当朝怒斥宰相宋云白。
一个是翰林院大有前途的新仕,居然当朝与权倾朝野的宰相辩驳。
原因就是宋老宰相在朝堂上提了一句,‘做人当以孝为本’,原意是拍自己丈母娘的马屁。
大家都知道宋云白年轻时只是个落魄书生,却幸得当时的帝师之子司青墨青睐,自此步入朝堂,平步青云。
帝师司离文采无双,可惜淡泊名利,无心争权。她早年教出的杰出女郎不在少数,更在二十年前被先皇钦点为当朝女皇的启蒙师长。
所以说,宋宰相作为司离的女婿,也和女皇多了这么一道关系。
宋云白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女皇想起恩师,然后借机向上请求自己前往秦安赈灾,如此更容易成事。
可这句不知哪里触碰到了状元的逆鳞。
秦无双竟当朝直言:“六亲不和,有孝慈。”
也就说,只有‘六亲不和’的人,这才满口孝道。
这不就是当众嘲讽宋宰相只是虚情假意,在做表面功夫罢了。
满朝哗然。
若只是这也就罢了,女皇虽然不悦,但也不至于跟这样一根筋的人计较。
偏偏秦无双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又梗着脖子道:“母不慈,女不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尤其是眼下女皇在三皇女的挑拨下,越来越觉得大女女不听话、不够孝顺的情况下,女皇很自然就将这话代入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这可就问题大了。
秦无双当日便被革官去职,压入大理寺待审。
可这日事情刚一发生,女皇供着的袁天师却突然消失无踪。
而后七皇子去见了一面女皇,也不知说了什么,竟将状元放了出来,不仅让她官复原职,甚至还升了一级,转而前去户部任职。
得知此事的宋宰相气得当晚就砸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捂着心口坐在椅子上喘气。
锦绣楼阁中,司青墨见妻主平静了,保养良好的嫩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肩头。
轻声安慰道:“妻主莫气,不过是个小官罢了,过几日女皇的兴头过去了,你再想个法子对付她就是。”
宋云白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因着这十年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出头,容貌依旧俊美绝lun。
她当初就是凭着这副样貌,让大家公子司青墨一见倾心的。可这张脸,却和秦君像了个十成。
“哎,我这气的是……”
宋云白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夫郎的在她肩头轻轻揉捏,眼中闪过的却是秦无双那双锐利的眼睛,再想起她在朝堂中说的话,莫名如梗在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秦无双给她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冥冥中有些羁绊。
但这话定然是不能告诉司青墨的。
宋云白郁闷的摆了摆手,道:“其实我担心的是女皇的态度。”
“她今日能因为七皇子而将那秦无双放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因为七皇子而将大皇女也调回来。”
“应该不至于……”司青墨惊诧。
“说不准。”宋白云烦躁的揉了揉太阳xue,哑声道:“可我们司家既然已经站了三皇女,这种威胁自然要重视。”
大皇女不被女皇喜欢已久,这七皇子回来才几个月,竟已经能左右女皇的想法了。
说起来,这七皇子确实邪门。
司青墨迟疑地停了手,绕到了妻子主身旁坐下。
“这朝中大臣已经被你笼络大半,哪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不早就知道了吗?似乎也没见这七皇子有什么异动。”
“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
宋白云冷哼一声,“他才刚刚回京,如果现在就敢做些什么,第一个处置他的就是女皇。可现下他徐徐图之,反倒得了女皇信任。”
七皇子与大皇女同出一父,只要大皇女还在,他们就不得不防。
“那我们眼下就更不能动他了。”司青墨皱了皱眉。
不过……被他救下来的秦无双,似乎是个好的切入口。
“据说金科状元乃是寒门子弟……”
妻夫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当众与妻主你起了冲突,现在又被七皇子救下来,肯定是要倒向大皇女阵营了。”
司青墨轻轻一笑,“那不妨抓了她的软肋,借以利用。”
这种事他们妻夫二人这些年没少做。
宋云白对秦无双了解不多,往常打听各个官家家眷的信息,都是司青墨一首Cao控的,所以这回的事还要再交给他。
宋云白压下心头的怪异,拉着他的手夸赞道:“那这事,就麻烦青墨了。”
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