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没有恶意,他就是单纯的询问,想到大婚前他听说过阮娇为了抗婚绝食的消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阮娇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单纯的就想逼死我,好再娶?”
燕知:???
阮娇扯了扯嘴角,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回身继续梳头发,不理他了。
燕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完全问了一个蠢问题,若是她真的还喜欢那人,哪里还会将人给打失忆了去。他顿时有些后悔,想哄哄她,然而又有点抹不开面子,面上一片纠结。
不过也没纠结多大一会儿,他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磨蹭到阮娇身边,握住她握着梳子的手,讨好道:“我给你梳吧。”
“用不着。”阮娇脸上一片冷淡,看都不看他。
燕知心里有些发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见她真的生气了,滑跪的相当痛快,“我错了。”
他咬了咬牙,继续道:“我刚刚就是想岔了,我给你道歉,你别气了好不好?”
强行从阮娇手里抢走了梳子,讨好地给她梳头发,但是燕知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计,几梳子下去差点没把阮娇薅秃。
阮娇没好气地夺回来,盯着梳子上缠绕的发丝,“你给我道歉的方式就是把我薅秃是吗?”
燕知脸上一阵懊恼,手忙脚乱揉阮娇头,“疼不疼疼不疼?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看着都梳了一半又被燕知给搞成鸡窝的头发,阮娇:“……”
燕知也知道自己又错了,表情讪讪地将自己的脑袋送过来,“你要是实在生气,也薅我的头发。”
阮娇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本想把他揉成和自己一样同款的鸡窝头,然而燕知的头发又黑又密,上手如同绸缎一样顺滑,顿时有些爱不释手。
燕知像猫儿一样微微眯眼,环住她的肩,将她半拥在怀里,凑过来吻她的耳朵。
一下一下的,没一会儿就把他自己给拱出了火。
他顺着耳朵缓缓吻到了阮娇纤细的脖颈上,跟叫魂一样,黏糊糊地叫道:“娇娇娇娇……”
一个正常的早晨,被他搅和的忽然变得色气起来。
阮娇的手指原本是轻轻地穿在他的发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无意识抓他头发。
然而他的发丝实在是顺滑,没一会儿就从她的指缝间滑了出去。
燕知吻上来,撬开她的唇,善于学习的好学生,昨天还只会野蛮生啃,现在已经能举一反三了。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被阮娇给按住。
她仰了下头,气息有些不稳,“才刚惹我生气,只轻飘飘一句话就行了,你想得美。”
燕知迷蒙的眼睛顿时瞪得极大,有些委屈地蹭了蹭她脖子,闷在她颈窝里,悲愤地哼哼唧唧。
阮娇拍拍他的大头,“你是猪吗?总哼唧。起来,我让良辰美景给我梳洗。”
燕知不动,呼出来的气息炙热,全都拂在她的肌肤上,又痒又麻。
阮娇只好祭出了她的杀器,语气柔软,故意撒娇,“知了,我饿了。”
……
阮娇和燕知走后,师可雯在原地脸色变化个不停。
虽然不知道阮娇为什么要说那番话,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是她父王的寿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她得后悔死。
没想到,这一查,竟然真的在陈砚昭的身上查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出来,她连忙让人去叫平襄王,这事情牵扯太大,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平襄王的寿宴结束没两天,阮娇就收到了师可雯的帖子,阮娇一看到帖子就猜到那天师可雯可能真的在陈砚昭的身上搜到什么了,不然以两个人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不可能给她递帖子过来。
不过,阮娇并不打算去。她本也不是想和平襄王府交好的意思,出言提醒也不过是想要借平襄王的手给陈砚昭下点绊子而已。
她这几天执着于每天折腾燕知,不但逼他早上起来晨练,还催他去书院学习。
往日京城第一纨绔,如今倒也有了浪子收心回头的那味儿。
不过到底是自发的还是被迫的,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燕知那一群狐朋狗友全都跌掉了下巴,不肯相信,然而任凭他们怎么约,燕知都不和他们鬼混了。
好不容易堵到一次,余天福不乐意了,“燕知你怎么回事?兄弟们叫了你那么多次,你次次回绝,听说你开始上进了,怎么?看不上我们了?”
燕知一想到每次这些人要找他出去玩的时候,阮娇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就一阵头疼。
但是燕知是不会承认他不出去玩是怕媳妇比他玩的还疯,只作出一副没有世俗欲望的表情,淡淡道:“每次都是那些地方,玩了十几年,你们没腻,小爷腻了。”
余天福被燕知的话给噎住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还亲自拎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京南一品阁限量蜜汁烧鹅的味道,顿时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