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苏笑一笑,手上拎着一个Jing致的饭盒。
“怎么不回去喝粥, 不能断的。”
早晚一碗燕锅粥, 是乔年的日餐标准。
乔年急忙要下床,罗苏拦着她, 让她坐下,罗苏取了粥,还是滚烫,她递给乔年。
乔年捧着碗,不知道要说什么, 事实上,她都不敢说话, 生怕刺激到罗苏。
罗苏突然噗哧笑出一声来,乔年的心一下子宽了,也跟着笑,她撒娇:“妈, 您吓死我了。”
罗苏挺难为情的:“那件事我一直挺难过的,罗媛一说出来我心里就转不过弯,不过我缓一缓就好了,爸也劝我了,没事了,我适应适应就好了。”
乔年放下碗,她忍不住抱住罗苏,鼻子发酸,她小声说:“妈,我爱您,真的,特别特别爱您。”
罗苏搂住她纤细的腰,眼眶也有些温润,心里头暖暖的,沈年安慰她,乔年也没有怪她,大家都很体谅她,她还有什么抱怨?没有了。
沈予阳从浴室出来,看到家里两个宝抱在一块儿,他愣了一下,心头敞亮了,跟着笑着问:“妈,又来夺人所爱了?我可是您亲儿子。”
罗苏瞪他一眼,催促乔年赶紧喝粥,要凉了。
乔年喝了粥,拉罗苏说话,跟她说了柏宁来找她的事。
“他明天来接我,我答应了。”
罗苏点头,这事她也是赞同的:“毕竟是你亲人,处一处吧,就当多个朋友了。”
罗苏又主动跟乔年提乔苏的事,她还是心里别提,但和沈年谈过,也能忍下了。
“爸和我,我也琢磨着当年的事,我昨晚上细细想了一下,其实当年吧,乔年的Jing神确实有问题。”
沈予阳怕罗苏回忆起来再受了刺激,他主动坐过来搂住罗苏。
罗苏看着左右两个孩子,像是身体里注入了一股无穷的生命力,人一下子沉静了一来。
“当年的事我记得很清楚,乔苏是罗媛带进来的,来时就情绪不对劲,后来罗媛说了很多刺激她的话,说她害死了卫明菲,还有……还有很多难听的话,她才受刺激的。”
那些难听的话,是说乔苏被人强.jian的事,总之难听至极,罗苏不想说给乔年听再刺激到她。
罗苏沉yin着说:“我昨晚仔细琢磨了一下,我觉得罗媛好像恨乔苏。”
沈予阳接过话来:“我也发现了,她这么多年不遗余力地挑拔,我看她是连您都恨,见不得您好,真下对您好的人,你看舅妈她们,从来不在你面前提那些事,被人提起也都是劝你放开。”
罗苏点点头,还真是,她是被仇恨冲晕头了。
罗苏有些恼火,对沈予阳说:“你想办法查一查吧,我不能这么不明白的。”
顿了顿,罗苏看着乔年说:“我想,和乔苏见一面,爸很想念她,总不能永远都这样恨下去吧?”
乔苏低下头,一会儿说:“您看着办就好,反正我也没见过她,她在不在也无所谓。”
头一次面见,只是探望,算不上认亲,罗苏并没有给乔年准备太多的礼,只让她拎了些上好的燕窝过去。
柏景原的妻子杨芸住的是部队的医院,清静。
沈予阳陪乔年去了,开门的是一个5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活脱脱的一个小柏宁,漂亮的不可思议。
小男孩看到乔年,眼珠子打圈,扑过去抱住乔年的腿,nai声nai气地叫:“姑姑好,我是柏凉。”
乔年也是快要当妈妈的人了,对小孩子抵御无能,立刻牵起柏凉的小手。
柏宁走过来,引她们进屋。
乔年第一次见到她传说的中‘爷爷nainai’。
柏景原坐在床边,很Jing瘦矍铄的一位老人,头花花白,脸色冷峻,看的出是一个极为严肃的老人。
坐在病床上的是杨芸,杨芸已经75岁了,仍旧能看出曾经貌美无双的痕迹,她虽然头发斑白,但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都是优雅。
杨芸看到了乔年,夫妻两个都有些恍神。
乔年有一双,和柏宁一模一样的眼睛,传承自杨芸。
杨芸一瞬间心如刀铰,几乎要落下泪来。
柏凉欢欢喜喜的给乔年沈予阳搬椅子,柏景原喝斥他一声,小男孩有些委屈,立刻安静了许多。
“坐吧。”
杨芸轻声说。
乔年和沈予阳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杨芸先开了口:“一直想见见你。”
却到病重时才要见她。
乔年笑一笑,面上还是温和的,只是态度是疏离客气的。
柏景原一直板着脸,似乎是很不情愿见到乔年。
乔年没有呆多久,也没有聊些什么,就是单纯的来探病,很快也就走了。
她是失望的,真的很失望,她来之前以为柏家是为了血缘温情,见面后才知道,原来不过是拿她当一个满足重病老人遗愿的道具。
柏宁送乔年沈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