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老人椅上面,曲棋仰望着头顶的星星,微微偏过头,就能看到程尧在自己身边。
她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很依赖程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依赖。
“哥哥暑假会很忙吗?”曲棋的手指轻轻抵在老人椅上面,竹制的触感冬暖夏凉。
“有时候会很忙。”他也到了实习的时候,有项目的时候,熬夜好几晚都是正常的。
曲棋点了点头,“我回家之后,你要记得吃水果。熬夜不要太晚,本来你年纪就大,熬夜多了容易秃顶。”
程尧:“秃顶?”
“研究证明,很多男人上了四十岁都容易秃顶,不过随着最近现代人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个岁数也开始不断地往前移。”
“好,知道了。”程尧无奈,只能顺着曲棋的话应下。
她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微微动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周围还有蝉鸣的声音,曲棋的呼吸浅浅,屋檐下的灯光落在她的发梢,照亮了一小片。
“小饼干?”
程尧轻轻地喊了一声,无人应他。
老人椅上的曲棋安安静静地睡着,月光在她脸上轻轻照着,小鼻子小眼睛,乖巧得不像话。
“睡着了?”程尧又低声问了一句,慢慢地朝着曲棋靠近。
呼吸交缠,那微张的唇瓣透着粉嫩。
“晚安。”
轻吻着曲棋的脸颊,唇下柔软,又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nai香味。
程尧低低一笑,鼻间抵在她的颈间,安安静静地享受小姑娘的柔软。
过了好半晌,他才起身,轻柔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刚一起身,迎面便对上了秦子楼。程尧神色无常,只是问他,“回来了?”
“那丫头逛到一半就喊累了。”秦子楼摇头一笑,目光落在程尧怀里的曲棋身上,“确定了?”
秦子楼是他们四人之中性子最寡淡的,但也是看得最透彻的。
“嗯,确定了。”程尧笑了笑,“这姑娘我定下了。”
秦子楼:“可她对你似乎没有什么爱慕之情。”顿了顿,他接着说,“听木枝说,班上有个男生对曲棋很有好感。”
陆尽。
程尧记得这个男生。
孤傲得像是一只狼一样,具有强烈的领域意识,不愿意别人来侵犯,生性冷然。
“她不喜欢那样的。”怀中的曲棋微微动了一下,程尧放缓了声音,“她说过,喜欢我。”
秦子楼不置可否,“提前祝你们幸福。”
“多谢,份子钱记得准备好。”程尧抱着曲棋上楼。
秦木枝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睡姿实在差得很。整张床都被她占据,被子也被她压在身下,人呈八字形躺着。
这边比不得北市,白日里太阳刺眼得很,紫外线也强。只是到了晚上,多少会有些凉。
想了想,程尧便抱着曲棋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人放置在床上,程尧这才轻手轻脚地简单铺了一下地铺。
纱窗开着,有夜风吹了进来,窗帘被轻轻地吹起,卷起微扬的弧度。
一夜无梦。
曲棋醒来的时候,映眼的便是满屋子的粉嫩。床很柔软,还带着些许茉莉花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蹭了蹭被子,翻了一个身,便看到正对着他的男人。
正在穿衬衫,手指扣着最下面的一颗扣子。往上便是无限的风光,冷白色的皮肤给他带上了几分病态的感觉。
衣服半遮半掩的,看得不太清楚。唯有那诱人的锁骨以及性感的喉结完全暴露在曲棋的视线里面。
曲棋眨了眨眼睛,猛地起身,“你怎么在我房间?”
最上面一颗扣子被程尧扣好,他一边挽着手腕上的衣角一边提醒曲棋,“这里是我的房间。”
曲棋:“……”
昨天她太累了,在后院的老人椅上就睡着了。隐约记得有蝉鸣的声音,还有很淡的花香。
“木枝呢?”曲棋匆匆忙忙地下床,耳尖红得滚烫。
地面上还铺着被子,程尧没有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一想到昨晚他们共处一室,曲棋便觉得羞耻得很。
“她睡姿太差,怕你半夜被踢下床,哥哥便把床让给你了。”
曲棋眨了眨眼,“谢谢哥哥。”
穿好拖鞋,又偷瞄瞄地瞧了一眼程尧,曲棋打算离开。
“跑什么?”程尧轻笑道,“秦木枝还没醒,再坐会。卫生间有洗漱用品,你先去洗漱。”
“好……”曲棋赶紧跑进了卫生间,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不知道压到了什么,有一块圆形的印子。
曲棋挤了牙膏开始刷牙,目光却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卫生间。
这家民宿的评分很高,干净整洁,甚至连浴缸都有。
镜子里面多出了一张脸,男人比她高了许多。平时还不觉得,这么看过去,足足高了一个头。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