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换季林爹就叫着她去买衣服,她还觉着林爹臭美,现在林爹跟赵阿姨一起去了,林晚照莫名觉着还有些空落落。
不过,随林爹的便了。
林晚照一个磕绊都没打就应下来。
林爹跟赵阿姨说,“咱们晚照孝顺吧。”
赵阿姨点头,“晚照心地纯良,的确很好。”
林爹笑眼弯弯,问林晚照,“家里有什么事没?”“没事。旭辉说让林斌给您定了款腕表,特别帅,还没到,等到了给你带过来。大哥那儿也好,就是方家老爷子搬过去了。大嫂娘家闹的有点不像话了,那老爷子英明一辈子,分家没分家。”
林爹不屑,“他英明个屁。只看分家那就是个糊涂虫,他不会看相算卦么,怎么没给自己算一卦?”
林晚照奇怪,“方老爷子还会算卦啊?”
“解放前在街上摆摊儿的,瞎扯胡诌,有点名声。解放后他反应的快,去了文化宫,当了个小干事,从此就以党的干部自居,一辈子没入成党。”林爹撇下嘴,跟赵阿姨说,“你说世上竟有这样分家的人?先是把房给了长子,剩下的先儿后女,日子最差的分的最多。”
赵阿姨想了想,“这不足为奇。做父母的人,许多愿意补贴一下日子不太优渥的子女。”
“即便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这么干。”林爹夹片熏鱼,“正常人家,子女只要智商正常,只要正经工作、老实本分,日子总不会太差。子女对父母,贡献多的,就该多得。贡献少的,就该少得。没有贡献的,便不该得。”
“养育子女是义务,分家可不是。分家应该是对子女的肯定,如果付出多的,就因为家里日子少,便不能得到父母财产。而日子过得差,付出很少的,反是得到馈赠,那对付出多的、有孝心的子女就是一种巨大伤害!”
“物不平则鸣,何况是人。再说,照姓方的这么办,那人人都不必努力不必孝敬,先得投个男胎,最好是长子。即便不是长子,只要过得差,就能得到父母大部分遗产了。这是什么道理,这岂不成了鼓励懒怠懈惰么?”
林爹道,“多劳多得,这才能人人心服。”
以前觉着林爹很会讲歪理,这一次林爹说的道理,林晚照却是认同的。
林晚照问,“爸,那你说大嫂家这事儿怎么办啊?”
“事情不难办,当初他家不是签了赠予协议的么。打官司就能把房把钱要回来,难办的是,遇着糊涂人。”林爹挑眉,“就方家那老神棍,他愿意跟儿子打官司?”
“那要怎么办?”林晚照问。
“管他怎么办。”林爹无所谓,“打官司把房跟钱要回来是最好的,要不愿意,回去过日子、去养老院或者方家人自己商量呗。”
林晚照叹,“看着又可怜,想想又可恶。”
林爹瞥林晚照一眼,“知道爸爸我的好了吧。”
林晚照颌首,“还真是。虽然爸你没心没肺,但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这也是我们的福分了。”
赵阿姨忍俊不禁。
林爹不满,“喂,我可是你爸,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林晚照奇怪,“难道不是这样么。”
林爹气噎。
林晚照手机响起来,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林晚照接起来,里面传出林晚照两辈子最最讨厌的声音,“亲家母啊,是我。”
林晚照的亲家母,老二媳妇的亲妈,刘亲家母。
林晚照脸沉下些,“什么事啊,我吃饭哪。”
刘亲家母笑,“我想着,咱们老姐儿俩也有时间没见了,我买了上好的小黄鱼,给你送些过去,你什么时候在家,我给你送过去。”
林爹甭看上年纪,耳朵灵的不得了,听到这婆娘的声音,问林晚照,“这不是刘家堡那婆娘么?你还跟她联系呢。这婆娘坏的很。”
林晚照也很讨厌刘亲家母,老二媳妇那些坏主意,都是这婆娘给出的。林晚照重活一世,也不想再跟这些讨厌的人来往。她知道这婆娘为什么来,老二夫妻来了好几回,林晚照不是不在家,就是在家也不见这俩人。
这刘婆子肯定是说情来着,至于为什么说情,林晚照不用想也知道,这婆娘从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图她手里的钱。
见林晚照还不挂电话,林爹面露讥诮。
看林爹一眼,林晚照直接说,“我爸说你特别坏,叫我不跟你来往。你别打电话来了,我吃鱼自己会买。再见。”
然后,干脆俐落的挂了电话。
林爹瞠目结舌,良久反应过来,才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林晚照放下手机,很坦然的说,“有用的我就听,没用的就不听。我不会思考啊?我思考过的。”
林爹,“你这不让我做坏人么?”林晚照说,“这怎么啦?你也很讨厌她啊。再说,你跟她也没什么交集。就是退一万步,遇着个当事儿,爸你也不可能输啊。”
林爹头一回给林晚照气笑,林爹说,“我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