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趁他不注意将手机给收回来,“易燃,还有一件事情,你陪玩号还要继续接单吗?”
“恩?”
“要是打算继续,我全包了,直播间好多人私信我,要找你陪玩,我得提前截胡。”
易燃见她这么紧张,直接说:“那不是我的号。”
“那是谁的?”
“米红,当时只是打赌输了,我帮忙接的一单。”
“所以美伢真的是女号。”
易燃突然想到两人第一次接触,他差点被当成是人妖。
“以前是,现在我从米红手里面买回来。”
之后米红还找她要过两次,说是里面有好多老板值得研究呢,那些人都是她密室脚本或者剧本杀的人设原型。
易燃看着时间差不多,拎起背包起身。
“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
阮梨站在原地,看着人离开,心里突然间被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让她呼吸都觉得堵塞。
然而易燃每次回头,她还是露出笑容来,摆手将人送走,直到看不见人。
多了一个人牵挂,阮梨觉得日子都忙碌起来。
一觉睡醒要跟易燃嘟囔两句昨晚上做的梦,美梦就是乖甜甜,噩梦就是小火包弹。
洗漱锻炼下,赶上米红休息还能约着出门去玩一玩,不然就大包小包带着东西去看苏颜。
AKA大换血,磨合期的艰难谁也没能压倒,反倒是让人越发团结。
她听苏颜说找到新的方向,她的职业生涯没能站过国际赛的领奖台上,她就要将现在带的人送上领奖台。
以至于忙碌过后的苏颜再见阮梨,总感觉哪不太一样。
直到临近过年前,AKA的一次聚餐,苏颜叫来阮梨一起,她发现曾经缩在角落里的小姑娘如今明媚不少。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人闹,苏颜想到队里要蹭阮梨壕气的那个队友。
他还保持着睡前翻看阮梨直播录像的习惯,见证她在直播间各种氪金,每次看到都能让人仇富。
不过在看到金钱也没能改变阮梨菜的特质,就特别能安心地入眠。
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这姑娘。
苏颜经常听说,阿梨直播间有个固定陪玩,已经官宣小情侣身份。
还听说,阿梨的户外,总是会有个举直播的人,以至于每次户外直播间的观众都会享受到特殊的女友视角,又爱又恨。
她发现阿梨出门的次数多起来,也发现阿梨不再衷情于小裙子,开始尝试裤子。
就像是现在,明明有来支持战队的粉丝,一个个都是陌生脸,阿梨却笑得开心,还能跟他们唠唠战队最近的近况。
苏颜勾起唇角,盯着她寒暄玩,对上视线。
“干嘛这么看着我?”
“开心。”同样也在反思,她以前把人看在家里,没准错了。
“有什么好事?”
苏颜摇头,“没,就是最近很少从你嘴巴里面再听到咔咔的名。”
“有吗?直播我还是有看啊。”只是从之前的同步看播,变成了看录播。
“易燃不会拦着?”
“他为什么要拦着。”阮梨脚尖轻点,嘴角噙着甜甜的笑,“我跟他说过咔咔的意义,你猜他怎么说?”
苏颜没回答,因为知道她会直接说。
“他说尊重我,会慢慢取代咔咔在我心里的位置。”
“看你笑的。”
阮梨抱着苏颜,头靠在她肩膀上。
“其实那会我年纪也不小了,就是被骄纵太过,才会觉得爸妈离婚是天大的事情。”
因为离婚,两家集团想得利的人还挑拨人绑架她。
“那时候就是不甘心。”
前脚她刚受伤,错过进入艺术体Cao省队的机会,后脚爸妈就离婚。
她前十几年坚持的东西,全都没了。
爸妈都不打算重新练小号,争着想让她继承各自集团。
她社恐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躲着不见人,就算是腰伤已经好了一切也都不一样。
咔咔是那时候出现的,叽叽喳喳过于吵闹的声音,塞满了她寂静无声的房间,让她感觉没那么害怕。
“现在想想,就是矫情。”阮梨自嘲道,“而且认识咔咔后,他真的好吵,还是易燃好。”
苏颜悄悄翻了个白眼,从见面开始,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听了。
“那你今年过年在哪家?”
“易燃家!”说到这个,阮梨看了眼时间。
“呀,我今天的飞机,给易燃个惊喜。”
“你要去见父母?”
“才不是,我们两个单独过年。”她后来才知道,易燃也父母离异。
不同的是,她依旧能得到宠爱,易燃却是被嫌弃的那个,大学都是靠奖学金,自己供的自己。
“我要赶车,走啦,等回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