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到底是听惯了城主的话,瞬间全部都出动,把龚舒文和她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哪知就在这时,只见龚舒文从怀中拿出城主令牌大声喝道:“我看谁敢!”
周围的府兵看到令牌都一下子踌躇不前。
龚文峰看到令牌以后肝胆俱裂道:“令牌为什么会在你手中?你把舒羽怎么样了?!”
龚舒文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说道:“表姐会怎么样,那要看姨母了。”
“你!”
龚舒文不止讨厌蒋天佑,她也讨厌龚文峰。
讨厌这个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姨母,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又畏首畏尾。
讨厌对方在知道自己受委屈的时候,还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劝自己息事宁人。
不过是胆小怕死罢了,还要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实在是虚伪至极。
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姨母脸色聚变,露出撕裂开的表情,心里一阵爽。
龚舒文得意的看了一眼蒋天佑,她想从蒋天佑身上看到慌乱求饶的模样,想让世人知道所谓的贤王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个世界只有她龚舒文才是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人。
光是想到这个场景,她整个人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龚舒文带着得意像蒋天佑看了过去,哪知会看到蒋天佑还不紧不慢的吃着糕点,吃完以后喝了一口旁边贱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鸡汤。
那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是坐在高台上看戏的客人。
而她就是那个台下的戏子。
看到这一幕,龚舒文被彻底激怒,她要让世人看看谁才是那个笑话。
她面目狰狞的高举令牌大声道:“军令如山,给我把这里的一干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只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声音已落,却发现四周的兵将并没有动一下。
周围除了风吹过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面对这样万籁俱寂的诡异场景,龚舒文对着周围的士兵咆哮道:“你们傻愣着做什么?!”
就在这时,龚舒文听到了姨母熟悉的声音。
“舒文,今日姨母就教导你一个道理,兵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若是我当了这河间城主二十多年,岂是区区一块令牌可比?”
只见姨母十分歉意的给蒋天佑说了什么,转过头来厉声说道:
“给我把这帮贼子抓起来!”
刚才视城主令为无物的士兵,此时听到城主的命令,立刻调转枪头把龚舒文团团围住。
龚舒文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心积虑的政变,会以这样滑稽的方式收场,她脸上灰青,不停的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眼看一场兵变就要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
蒋天佑心里略微有些疑惑,先不说上次接触胆子不算大的龚舒文为什么要反叛。
若是她真的想要反叛,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或者是控制住自己的姨母才对。
为什么要选今天这样品流复杂这个日子?
又为什么要把大厅里面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就在这个时候蒋天佑的面前出现的浓重味道的药汁。
“主人,刚刚已经吃东西垫着胃了,这个时间您该喝药了~”
蒋天佑看着小家伙一丝不苟的劝自己喝药,仿佛天大的事情都要挨边站,不由有些莞尔。
药汁还是温热的,想来和之前的糕点一样,是小沐笙从住处带出来。
蒋天佑一边吃着软糯的糕点,一边看了一眼大厅的血色轻声问道:
“不怕吗?”
“奴才不怕,就是有些当误主人用膳。”这次的回答没有片刻的犹豫,小nai音里面带着理所当然和隐藏不住的骄傲:“主人不是说过吗?您身边是最安全的。”
蒋天佑递了一块糕点到少年嘴边笑道:“你倒是记得牢,若是突发什么事情,记得跟在我身边”
小沐笙甜甜的说道:“诺~”
龚舒文看到这一幕,整双眼睛都刺激得通红,她用现在唯一能动的嘴怒骂道:“啊啊啊~!你们这些贱人,不要……”
剩下的话瞬间噶然而至。
原来是侍从给她点了哑xue,不过就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恢复了。
龚文峰一边在蒋天佑面前赔笑,深怕蒋天佑对此有什么看法。
一边给下面的人使眼色,看样子似乎怕从龚舒文的嘴里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眼看龚文峰的人就要把龚舒文带下去了,锦衣向蒋天佑眼神请示下一步动作。
蒋天佑原本打算直接把龚舒文拿下盘问的,可是看到龚文峰眼里的担忧,想到对方手上还有个龚舒羽下落……
罢了,水至清则无鱼。
蒋天佑摇了摇手,任由龚文峰的人把龚舒文带了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只听大厅里传来一声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