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峰一听到秦无眠拿自己女儿作为威胁,心里不由产生一阵杀意。
虽然龚文峰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女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纨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但是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她逝去的父君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骨血,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龚文峰会左右逢源的动力。
她不过是想保自己女儿一生平安罢了。
龚文峰能够坐稳这个城主之位,当年也算是个枭雄,对于乱世建功立业之事未必没有什么想法。
生死不过是一条命,要是成功了搞不好就能够名垂千古。
可是如今她有了女儿,也有了牵挂,这些年锐气也被磨去了七七八八。
刚刚提起的杀意也在权衡利弊之下收敛了起来,卑躬屈膝的辩解道:“总管明鉴,我女儿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纨绔罢了,不过是什么都不知道,想着到底有几分亲戚又远来是客,招呼一二罢了,断不敢有其他心思。”
周围的空气剧降,秦无眠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和蔼’也越发的Yin冷,他手上的折扇更是反射出寒光:
“哦~少城主少不更事,没有此心,那么城主你呢?”
龚文峰吓得直接跪下,连忙表态道:“文峰自然对凤君一心一意!”
一时间整个人大厅除了龚文峰略微粗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音。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很久。
就在龚文峰身子发软,有些跪不住的时候,坐在上首的秦无眠终于再次发声了。
“咱家也信城主对凤君的忠心,只是有时候忠心也是需要行动表达的,希望城主莫要让凤君失望。”
龚文峰重重的叩首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等龚文峰回过神来,后背早就被汗水沾shi了。
而秦无眠早就抬着无大箱金子离去,据侍从汇报,连厨房里面装盘的金子也一同拿走了。
第20章 20
一个月以后。
蒋天佑看到书案上的捷报, 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月余的时间,因为明面上因为有城主府支持,一来河间就交的‘朋友’, 再加上蒋天佑背后的兵力和河间各路的地形图, 军备物资已经源源不断的运输到前线。
皇姐更是因为之前自己送过去的密信, 提前知道先机,在战场上面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 连连大捷。
有些几年以后才能打下的地方, 都已经收归囊中。
这样看起来,比上辈子的进度要快上许多。
只是进程快了以后, 有些东西就难免会拔出得不那么干净,反扑力度也会变大。
想到此处,蒋天佑提笔给皇姐写了封密信, 说了一些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写完密信以后,蒋天佑原本深思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 她又提笔写了两封家书。
都是一些比较零碎的事情,絮絮叨叨的写着, 写完以后发现写得还不少。
蒋天佑其实还满喜欢写家书时的感觉, 虽然写得多了,难免男子气重了一些, 但是想着家人看到家书时候的温和笑意,心情就会感到安宁温暖。
写完信件以后, 蒋天佑又把侍从早就准备好的众多皮影戏小人和配套的话本子一起放入了小木箱子里面。
要说这河间娱乐活动还真不少。
一条花楼街在凤曦国也算是小有名气,别说是这河间人,就算是远近的商客都会到这里小歇几日, 尝一口软玉,品一品温香。
除此之外戏曲、美酒也极为闻名。
要不然当初龚文峰也不会在邀请自己的时候还专门邀请了个戏班接风。
可惜的是这里驰名美酒过于性烈, 蒋天佑的这副身子骨是无福消受了。
好在这里有种出名的果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极为不错。
蒋天佑如今的身体,偶尔还是能够喝上一杯的,到是平添了一些趣味。
蒋天佑最喜欢河间的玩意,就应属这皮影戏了。
它不像戏曲一样,真人在上面舞来舞去,过于直白庞杂。
台上的角儿们不知是收到了什么风,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自己暗送秋波。
时不时的还有人安排这些角儿们近身伺候。
这一个个的身上还带着浓烈的墨彩和脂粉的味道,还未靠近就熏的她头痛。
若是一个不注意被近身了。
全身都会被蹭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用檀香熏过的衣物都好一段时间去不掉这身味道,身上就更不用说了。
刚开始蒋天佑还因为应酬偶尔忍一下,时间久了也就不乐意了。
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近身。
别看蒋天佑病病弱弱的,骨子里面都是上位者的霸道强势。
她身上的气息和痕迹沾染上别人,不过是占有和标记的一种方式。
可是她要是被别人沾染上了奇奇怪怪的痕迹,我们贤王的洁癖就会在不经意之间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