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为他生,为他死,再相见,还不至于沦落到农夫与蛇的下场。
而且……坦白来说,时景此刻又疯又禁欲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半分威慑力。、
陆农夫见时毒蛇被她的信息素熏的汗水岑岑,梨花带雨,却外强中干的维持着反派Yin冷之色。
没忍住,捧起他的脸,不怕死的抽出一张纸巾,往他脸上细致的擦了擦。
“出了这么多汗,捆来捆去,累不累啊。”
时景长腿险些支棱不住,借着墙壁的力量才堪堪站稳。
怒极反笑,狠狠的扯了一把红绳索。
然而陆软软这边显然是没察觉到头皮即将被扯掉的威胁。
面前的男人眼尾泛红,蔚蓝色的眼珠上蒙了层水汽。
陆软软指腹在他眼尾揩了揩:“介意吗?我帮你把眼睛里的泪水挤一挤。免得流出来。”
时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裂开了。
他眯着眼,情绪没稳住,露出恨不能将陆软软生吞活剥的神色。
手上的动作没停,勒紧红绳,手指似乎要蓄力。
然而睫毛忽然一颤,陆软软游移的柔软指腹,恰好碰上了他的眼尾。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像是情人之间温柔抚摸。
指尖裹挟的温度,几乎烧进了时景心里。
距离近,铃兰花香,霸道的钻入鼻端。
时景心口一窒,腿跟着软了几分。
半抬的手软趴趴的转变了方想,搭在她的腰间。
他闭了闭眼睛,愤怒被轻而易举挑拨的褪去三分。
凌瑶一向如此,她能够轻描淡写的令他开心感动。
一旦目的达成却又比谁都心狠,逃之夭夭 。
他被她抛弃了两次,她当他是什么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时景眼底戾气一闪而逝,冲着她的脖颈啃了一口:“谁派你来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勾引我”
时景声音喑喑哑哑哑,冷白面皮宛若玉杵一样浸透在灯光下,白的晃人眼睛。
陆软软手指顿了顿,迎上男人泛红的眸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依然偏执的装不认识。
陆软软看的心累,将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抛入身后的垃圾桶。
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在他病态狠毒的目光中,惩罚似的啄了口对方浅色的唇瓣,呵气如兰:“我想见你……信吗?”
时景当然不信,凌瑶一向如此,谎话张口就来。
两年前他费劲千辛万苦,都没有得到她一句喜欢。
如今为了凌洛,为了所谓的世界和平,她竟然可以委屈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想到昨天她在茶吧里,对凌洛信誓旦旦的承诺。
时景冷笑,压住身体本能臣服。
手臂上扬,一把掐住陆软软的脖子。
陆软软没有挣扎,男人睁着发红的眼睛,戾气浮于眼眶,指腹却几不可查的蜷缩着,力道并没有想象之中用力。
陆软软看着他这幅仇恨又隐忍的神色,叹了口气,用了丝力道,反手拿开时景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将他抵在墙边,在时景错愕的视线之中,俯身撬开男人的齿关,给了他一个足够扼住对方呼吸的回吻。
时景被吻的哽咽出声
陆软软:“我怎么得罪你了……嗯?”
时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尾滚了一滴泪。
他掀开眼皮,水洗过的蓝眸盯着陆软软的眼睛看了足有三秒钟。
忽然古怪的笑出声,漂亮的眼珠迷离淡去,浮上一层诡谲的Yin冷,他重复道:“我不喜欢说谎话的孩子。”
话题再次被绕回去,陆软软直视他,眼底缓缓打出个问号。
“需要我来帮你回忆?”
“比如?”
看着他这幅几乎要将她吃了的眼神,就连陆软软自己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时景轻描淡写的抽出视线,把玩着她头发上的铃铛,卸掉一身戾气。
嗤笑道:“比如三更半夜褪去睡衣,在窗口勾引江城基地omega的异能者的人是你吧。yp没约到,今天迫不及待碰瓷到我面前。呵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时景扯着红绳,瞥了眼隔壁实验室手术刀:“我呢一向不喜欢主动凑上来的jian细……怎么处置你好呢,刮了你好不好?”
陆软软铺捉到男人不似作假的神色。,心里一个咯噔。
直觉今天要是不解释两句,很难收场。
陆软软努力调整了下脸上表情,诚挚的握着男人手,努力辩解道:“时队有话好好说。咱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大晚上上床睡觉脱衣服,很正常啊。我在自己房间脱衣服,三更半夜,人影都没……谁知道您就正好看见呢,我还以为是只鬼。”
时景冷冷的睨着她。
陆农夫振振有词:“人鬼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