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出尔反尔罢,说好的圣旨说作废便作废了,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难全成了一场笑话,你叫我如何能甘心?”
“我受够了屈居人下的滋味,今日之后,再也无人敢在我面前撒野。”
“至于楚时瑜,我会记得送他陪你上路的。”
“其实你心里明白这毒不是楚时瑜下的,可你因为齐家厌恶他,又忌惮他,不想让他轻而易举得到皇位,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上一秒还处于暴怒,此时他突然平静下来:“罢了,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告诉我,虎符和玉玺在何处?”
皇帝喷出一口血,溅在了楚时渊的脸上,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脸,笑容诡异:“此毒名为断肠散,毒发之后会感受道肝肠寸断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你现在告诉我虎符和玉玺在何处,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你做梦,大逆不道!”
楚时渊:“呵,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竟让你还有力气叫骂。”
“你便好好享受今晚罢,太极殿就这么大的位置,我便不信找不到。”
他不再废话,在太极殿翻找起来,没注意到皇帝微微闪烁的眼神。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极殿中响起皇帝痛苦的呻/yin声,楚时渊停下动作,看着蜷缩起来毫无帝王仪态的皇帝,冷笑一声:“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皇帝没吭声,楚时渊砸碎了一个花瓶:“很好,很好。”
他踹翻了案桌,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摔碎,走到窗前,揪住皇帝寝衣的领子,将他上半身从床上提起,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藏在哪儿了,说!”
“你放肆!”淑贵妃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禁卫军,“楚时渊,你是想造反么?”
楚时瑜勾唇一笑,松了手,皇帝倒了回去,头撞上床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淑贵妃大惊失色:“皇上!”
淑贵妃快步上前检查皇帝的情况,却见皇帝呕血不止,面色渐渐灰白,惊惧无比,转头厉声道:“皇上,你怎么样了?”
皇帝彻底断了气,淑贵妃轻轻将人放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哀痛无比地开口:“皇上驾崩了。”
说完这话,她便收了悲痛地神色,厉声道:“楚时渊,你为何要这么做?”
楚时渊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淑贵妃挑了挑眉,开口:“三皇子楚时渊,谋害皇上其罪当诛,还不速速将其拿下,待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再做发落。”
这队禁卫军是皇帝亲卫,皇帝出事之后便交给了淑贵妃以防不测,如今正好能制住楚时渊,他在外头安排接应的人,已全数被楚时瑜解决,如今便是瓮中捉鳖。
楚时渊神色十分平静,淑贵妃对他这副神色十分不满,便私底下去见了他一面,以另外一副面孔。
“你是谁?”楚时渊对突然出现陌生女人十分防备。
淑贵妃:“方才不是见过么?三皇子殿下的记性竟是如此差劲么?”
“你是淑贵妃?不,你到底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来替你解答疑问的,”她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皇上会突然变卦,舍弃你选择太子?”
楚时渊的神色有了变化。
淑贵妃便继续开口:“都说你和楚时骞是狸猫换太子,你有没有想过,蒋家为何要将你换出去,而不是尽全力在宫中护你周全?”
“楚时骞不也好好长大了么?”
“为何?”被养在外面那些年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是过不去的坎。
淑贵妃的笑容突然诡异起来:“那当然是因为你不是真的太子。”
“一个通jian而来的jian生子,蒋家如何敢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当然是送得越远越好了。”
“你肯定不明白为何禁军统领会听你的摆布罢?当然是因为他就是你母亲的jian夫。”
“你胡说八道!”楚时渊神情激动,想对淑贵妃动手,却被牢门挡住了行动。
“我胡说?Yin沟里的东西,永远都见不得人,你,还有蒋家都是如此!等太子登基之后,定要让你们蒋家替皇后陪葬!”
楚时渊:“皇后?齐皇后?你到底是何人?”
“等你下了Yin曹地府,给娘娘赔罪时再问罢。”
淑贵妃冷笑一声,从此处离开,去太极殿与楚时瑜汇合。
她进来后见楚时瑜此时心情十分不错,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笑容,微微松了一口气,跪下行礼:“属下云竹,叩见皇上。”
“起来罢,”楚时瑜收了笑容,冷着脸问:“你方才去了何处?”
云竹垂下头,心底慌乱不已:“去见了他。”
“将他非皇室血脉之事说了出来,”她神色愤懑,“他没资格觊觎皇位。”
“放肆!”楚时瑜大怒,“念在你是母后生前贴身伺候之人,这次便不同你计较,再有下次,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