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冷斥:“不知悔改。”他转了转眼珠,笑yinyin望去人群中的南宫璃,南宫璃受到鼓励,毅然跑出侍卫的保护圈,站到清远身边。
小公主掐着腰,姿态娇俏:“皇兄,错就是错,怎能颠倒黑白、粉饰太平?你快将帝位还给清远,他答应我,不会伤害你的。”
群臣沸然,太后更加不敢置信,昨夜南宫钰去提醒她,她还将南宫钰臭骂一顿。
有南宫家公主站台,谋逆之举板上钉钉,成为名正言顺的拨乱反正。
南宫钰扶住太后,恨声:“南宫璃,这些潜伏的兵马,可是你放进来的?”
南宫璃骄傲:“当然。”
“你可还记得你姓南宫?”
南宫璃哼道:“君子帮理不帮亲!”
清远看着小公主为自己冲锋陷阵,原本冰冷寂然的心不由得暖和起来。
他紧紧握住南宫璃的手。
没注意到,自己那些兵马,正从最外围,一层,一层地倒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观与清远都以为自己是黄雀,谁知蝉笑到最后。
京城羽林军过万,喊杀震天,哪怕清远训出来的兵不怕死,在绝对劣势下,一败涂地。
南宫璃在动乱中,与清远失散,跌倒在地。
无人护她,被趁乱踩过七八脚。
她刚才的表现印在众臣心上,即使还是那个可爱灵动,惹人喜欢的小公主,有过卖国经历,怎能不遭恨?
南宫璃泪眼汪汪,眼前出现一双明黄色的,真龙出云长靴。
“皇兄......”她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钰面无表情,下令将她绑住。
清远在旧部拼死护送下,逃出生天。
身边人折得没剩几个。
络腮胡看他Yin郁的脸,安慰:“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旁边附和:“幸亏主子英明,在府邸还留有百兵。”
清远捂住受伤的胳膊,面色这才好看点:“别说废话,赶回去找人,今夜得趁乱出京。”
不然明日南宫钰反应过来,严锁京城彻查,他们在劫难逃。
到京郊,不约而同松口气,进门黑黝黝,络腮胡呵道:“怎么不点灯?军师?”
话音方落,四周陡然亮起上千火把,把灰暗的天色,照得亮亮堂堂。
苏孚在重重火把后:“清远,半日不见,别来无恙。”
至此,苏观死去,清远落网,手下兵马亦被一扫而光。
这场蓄谋已久的叛乱,才算圆满了结。
御书房,南宫钰端坐案后,由高处打量跪伏的女子:“苏孚,当真不要爵位?”
苏孚叩首:“能换来林镜,臣已心满意足。”
谋逆该诛九族,不追究林镜的血缘,是苏孚早求来的恩典。
南宫钰拨弄着手边,檀香佛珠,似真似假道:“你这般,朕倒有些羡慕那林镜。”
“臣不敢当。”
南宫钰挥挥手,放她下去。
越接触越发现,苏孚的奇,不在于那奇梦,而在于过分妥当。跪是忠臣,立是松竹。没人因她跪小瞧于她,也不因站觉得冒犯。人心反复,她若真受爵位,南宫钰免不得寝食难安。
清远被斩首那日,南宫璃坐上去太庙的马车。
一切尘埃落定,封赏几波,都没苏孚,好事者来问,苏孚摆手道:“罪人之后,圣上留我一命已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多求旁的?”
这话传到南宫钰耳里,年轻的帝王和颜悦色,问暗卫统领:“她现在在忙什么?”
苏孚那般人,不可能没有事业心。
暗卫统领回:“在风月楼做二当家。”
南宫钰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一时,不知该放心、可惜、还是嫉妒。
终于叹息:“多情种子,英雄难过美人关。”
金口玉言,判定的多情种子却不多情。
一心一意磨她的夫郎。
林镜玲珑心肠,哪里猜不到,苏孚折腾来折腾去,半分封赏也无是因为谁。
愈发觉得亏欠苏孚。
有好处,苏孚当然不会推辞。
施施然承认,然林镜每提一回,或是露出一分愧疚神色,就要被她揪上床榻。
翻出淘来的图画:“觉得对不起我?”
林镜起初是坦然颔首的。
......后来再没提这茬。
在苏孚建议下,风月楼逐渐转型为清楼,只提供清倌吹拉弹奏,yin诗作对,其他业务逐渐取缔。同时,配合官府,强烈打击非自愿贩卖人口事宜。在南宫钰的治理下,燕国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越来越少的人自愿卖身。逐渐地,多数风月场所,都效仿月老板转型。
林镜在民间口碑越来越好,不少绝处逢生的少男少女,称带头做这事的月老板为活菩萨。
风月楼照旧分前楼后楼,院中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