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关心也容易令人头大啊。
时弈看着她这颓废的小模样,相当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亓染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可怜巴巴的道“我要吃小蛋糕。”
她需要可爱的甜点弥补一下受伤的小心灵。
时弈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不行, 你早上刚吃过一个。”
原则问题,不可妥协。
亓染愤怒的指责他的说话不算话。
“你明明答应过我都听我话的。”
时弈淡定的点点头。
“嗯,甜品每天一份也是说好的。”
亓染呼吸一窒,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我不管,我要吃小蛋糕!”
见人说不过就直接撒泼,蹦蹦跳跳还准备自力更生出去买,时弈顿时无比头疼,不得不祭出了杀手锏。
“我和小蛋糕,今天只能选一样。”
瞎胡闹中的九级伤残蓦的停住,两只眼睛大灯泡似的直盯着时弈,嘴角似乎流出了哈喇子~
“吃?”
距离上次醉酒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初尝此道滋味的亓染一直是念念不忘,奈何最近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通通凑在了一起,手脚皆废的她每次想点什么就被时爷用一句你现在这样能干什么给堵了回来,她已经有段时间连点荤腥都没见过,更别说尝味儿了。
心酸至极。
但这回不一样啊,这回是时爷自己提出来的,方便不方便另说,得到许可才是重点。
那厢,时爷头疼的扶了扶额,叹了口气点头。
“吃。”
下一秒,这位爷伸手接住了那个嗷嗷嗷扑过来的伤残人士,实在是没好气的往她脑门上磕了一记。
“这下不惦记你的小蛋糕了?”
亓染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有了香喷喷的rourou,还要啥小蛋糕呀,甜点怎么比得过主菜,她又不傻。
这一夜,亓染在时爷的带领下,重新领略了一番上下二字的另类含义,整个人何止幸福二字可以概括。
不过她是幸福了,就是有点废时爷。
翌日清晨,这位爷意料之中的卧床不起。
一夜之间如同经历了足疗桑拿和spa,通体舒泰的亓染一改之前的颓废,在两大只的帮助下,麻溜的给自己的手和脚套上了医疗辅助外骨骼,屁颠屁颠的准备给难得赖床的时爷准备早饭去了。
“叫外卖就行了。”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让本该沉眠的时爷挣扎着清醒,撑着最后的一点清明哑着嗓子嘱咐。
亓染嗯嗯啊啊的随口应付了一通,整个人直接冲了出去,那麻溜至极的动作,哪里还有之前那行动不便,事事需要时爷抱来抱去的模样,独立的不要不要的。
十分钟后,时爷被一声巨响惊醒,反射性起身,紧接着龇牙咧嘴的砸了回去,那一瞬间,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缓了好一会儿,时弈才勉强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下了床,打开房门艰难挪到楼梯口。
狗叫声,亓染的惊呼声,混着一股呛鼻的浓烟一起朝他涌了过来。
时爷瞬间头大。
亓染从厨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把颤巍巍老大爷似的晃到楼下的时爷给送走,万幸及时刹住了车。
“你,你怎么起来了。”
时弈皱着眉,浑身不适的他暂时不想理会亓染,径自越过她挪进了厨房,熟练关闭了能源供给口,然后打开了通风系统。
一分钟后烟雾散尽,一塌糊涂的厨房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灶台上,全是黄白掺杂的东西,时弈看了看,才发现是米和蛋。
应该是水的混合比例不对,又开了大火模式,上了密封盖,时间一长自然就直接炸开了,这估计就是他听见的那声巨响的源头了。
边上的平底锅里,黑水混着油,沉浮着一个黑色的不知名产物,一股焦味夹着浓厚的酱油和醋的味道。
那酸爽,直冲天灵盖,人瞬间就清醒了。
眉心直跳的时弈忍着一身酸痛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厨房,便挪了出来,他现在着实需要休息,其余的之后再说。
“自己点外卖,还有,在我没下楼之前,你最好乖一点。”
时弈丢下一句警告,皱着眉转身走了,亓染想去搀,结果被人一眼钉在了原地,最后还是笨瓜相当有眼力劲儿的冲到了时爷的身前,男人毫无形象的直接往笨瓜身上一趴,后者摇着尾巴,背着他麻溜无比的上了楼。
亓染目送着一人一狗消失在视线里,侧首和呆瓜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时弈一个回笼觉直接睡到了十点半,才终于有种活回来的感觉。
那处无可避免的犹自难受,但这情况只能慢慢习惯和适应,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好在其它部位大致已经恢复了正常,已然不影响行动。
他下楼的时候,两人一狗正乖乖巧巧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声响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