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揽着她的脖子,半个身子的重量靠了下来。
他笑着看她,苍蓝色的眼眸之中满是光彩。
“欢迎来到咒术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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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从冰帝高等部毕业的那年,恰好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五条悟的心情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变好了,甚至在伊地知送他去任务地点的路上都哼着不知名的奇妙歌曲。
可伊地知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三二一。
然而直到他念了十个来回,五条悟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迫害他。
伊地知迷茫了一会儿,僵硬的脊背刚有放松的迹象,五条悟的声音就十分自然地插了进来。
“伊地知。”
“……是?”
“你说,绘里花会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
送、送命题?
伊地知思考了零点三秒,违心地张开了嘴巴:“五条先生您不管送什么迹部应该都会喜欢的。”
五条悟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歪了下脑袋,视线透过墨镜,与正巧悄悄地看着后视镜的伊地知对上。
伊地知听见座后的瘟神笑了一声。
“虽然绘里花说我再乱威胁伊地知你的话就和我绝交五分钟。”
伊地知不知道五条悟把手里把玩的什么东西扔出去了,总之他看到挡风玻璃上突然被打了个小洞。
“但是仔细想想,绘里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伊地知总是在她面前说我坏话吧。”
昨天还在聊天软件上骂五条悟魔鬼的伊地知:“……”
“竟然为了伊地知说要和我绝交什么的,怎么想都很过分嘛。”
五条悟还是笑眯眯的,语气却带了点威胁的味道。
伊地知逐渐笑不出来了。
虽然他本就笑不出来。
但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每次暗戳戳地去绘里花面前打五条悟小报告的事情似乎被对方发现了。
不仅如此,他那时候似乎还无意间提了一嘴,虽然是同届生,但是与五条悟同为特级咒术师的夏油杰就成熟很多。
伊地知正胆战心惊地这么想着,五条悟的一只手却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别担心,伊地知。”
五条悟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可不是因为你在绘里花面前说杰的好话就生气的男人。”
伊地知:……真、真的吗?
伊地知:不,仔细想想,所谓耳闻目染,这家伙和七海先生在一起这么久了,也该变成熟了吧?
伊地知:原来如此!七海先生真是……
“只是稍微有点不爽而已。”
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伊地知幻想的美好未来。
“所以,麻烦你和七海一起去种土豆吧。”
伊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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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绘里花,十八岁,前不久刚刚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
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快乐地一把火把书点燃,然后拉上园子小兰春绯一起飞往自由的西西里旅游,但是——
“写不完会怎样?”
“铃木那边本大爷帮你说过了。”迹部景吾坐在她旁边,无情地合上了手中的英文书籍,“写不完的话明天继续。”
绘里花看了一眼自己一行字也没憋出来的检讨书:“……”
事实上这已经是第二份了。
用迹部景吾的话来说,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然他有的是时间盯着她写一千零一份。
绘里花一点也不觉得感动,只觉得瞳孔地震。
至于她写检讨的原因,那大概和迹部景吾屡次三番抓到五条悟翻进她房间的露台脱不了干系。
“因为五条老师长得很好看。”
“人总是无法拒绝长得好看的生物。”
“特别是他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的时候。”
绘里花当初是这么理直气壮地解释给对方开窗的原因的。
然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下场。
绘里花回忆着,试图在脑海里把过去的自己掐死。
于是趁着迹部景吾去开视频会议的工夫,绘里花向她的友人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虽然只有“救命”两个字,但相处了三年的网球部的大家们都很有默契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忍足侑士]:这次是熬夜翘课还是放了小景鸽子?
[凤长太郎]:前辈说不定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宍户亮]:……还是太天真了,凤。
[向日岳人]:赌明天的聚餐怎么样,大小姐这次肯定又是因为那个叫五条悟的才惹部长生气的。
[忍足侑士]:虽然这么问很唐突,但是明天聚餐的地点是小景订的。
[忍足侑士]:你有钱吗,岳人?
[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