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茶看着烧鸡悲从中来,毫不讲理:“那你走别的地方。”
云天放看了一眼除此之外陡峭的山崖:“好像,只有这一条道?”
涂茶:好像,是哦。
“好吧。”涂茶也不是无理取闹到底的人,“那你走吧,我要回去,明天再走。”
她向上爬山,云天放也跟着换了方向。
涂茶:?
云天放已经不用她说就可以理解她的意思,还是一样地提了提烧鸡:“现在想想,好像我自己回家吃了也不错。”
不管了,涂茶才不管他跟不跟着,径直往山下走去。
走了好久,天快黑了,路都有点看不清了,还没下完,再感叹一遍,轻功真好用。
“喂,不要碰我。”涂茶气嘟嘟。
云天放无辜地提着她的领子:“不碰你的话,你就要掉下去了。”
涂茶看了一眼再多走一步就是黑黢黢的山崖,心脏惊悸了一下,慌张地轻轻拍了拍胸,舒了一口气:“好吧,新规定,如果你发现我快掉下去了,我允许你提着我的领子。”
云天放提着她,像揪着一只小猫的后颈,明明有一点慌张微微颤抖,却露出柔软的小猫rou垫,以为自己还有锋利的爪子,可爱逞强地睁大眼睛,气嘟嘟的脸颊软软的,实不相瞒,他已经心痒很久了。
所以在放涂茶回到安全地带的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了一下心心念念的小nai包脸颊。
涂茶:“你捏我脸了!”这个臭男人的坏毛病,会把人脸捏胖的知不知道!
云天放机械摇头:“没有。”
他指了指黑乎乎的山上树丛:“起风了吧。”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bushi)
涂茶被他坚定的语气一梗,风?好像是有点太快了,难道真是风?
但是天暗了,看不清路,温度也降下来,身后靠着的树干硬得慌,涂茶开始想念早上那个软软的床,不得不说,云天放真的把她的取向抓得稳稳的。
云天放离开了。
看着男人在黑暗中的的背影渐渐消失的时候,涂茶才不承认她有一点点慌。
不过片刻,男人就拿着找到的枯树枝,拿起打火石升起火来,火焰升起来,驱散了黑暗,也带来了一些温暖,涂茶不害怕了。
不过可气的是,他还架了烤架,把烧鸡放在上面热着。
烧鸡的香气仿佛具现化,成为某种实质可触的云烟,一直飘到涂茶的鼻子里去。
涂茶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噜一声。
好饿,好香。
云天放立好烤架,就用轻功跑到大树枝桠上去,背靠大树主干,支腿撑着,远远地看着。
给涂茶留足了空间。
在涂茶眼里这分明就是当着她的面挖陷阱,把诱饵摆得明明白白,等着她跳进去。
涂茶:呜呜呜呜,他不正当竞争,他犯规!
完全没有这么想的云天放在大树上,远远看着小兔子涂茶委委屈屈地红了一点眼睛,有点着急,像新养了一只怕生的小兔子,把美味的食物放在离她不远处,想让她吃别饿着自己,但小兔子就是害怕的一动不动,他又怕上前了,更会把小兔子吓跑了。
两个人虽然脑电波不通,但是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过去?
最终还是对烧鸡没有抵抗力的涂茶先动了。
吃之前她想:她就吃一点点,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才不要在云天放面前莫名短一截。
不过吃之后:烧鸡万岁,烧鸡无罪!
看到她终于动了,云天放放下了心。
但是紧接着又有新的 问题出现了,天已经大暗,彻底不能下山了,涂茶只能就地歇息,这荒天野地,涂茶只能背靠硬的咯人的大树勉强休息睡觉。
云天放知道她适应力极强,当初她在冷宫柴房,也就这么睡过去了。其实当初,因着莫名的懊恼情绪,他悄悄转回去看过一回。
但那时候的他,明明微微心动,却背上无望深重的罪孽,根本不会靠近任何可能。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此刻她如那夜一样,睡得极不安稳,眉毛微微皱着,睫毛轻颤,脸色微微苍白。
她不觉得委屈,云天放替她委屈。
晚上睡觉还是回床上睡吧,明天白天再把人捞回来就行了。
谁听了不说一句计划通!
结果云天放一不小心没忍心再把人搬回去原地,涂茶又是在软乎乎的大床上醒来的。
她一动,门外靠着的云天放立马醒了,他像做错了事情一样,立马抱起涂茶,运起轻功,不过两刻钟就走完了涂茶昨天半天才走完的路程,然后放回她之前靠着的大树,涂茶发现大树上还做了个标记。
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感觉,云天放靠在树上打了个哈欠:“醒了?”
涂茶:槽多无口
她睁着眼睛,睁着!没瞎,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