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回事,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说不明白。
苏晚无语的看了眼树梢,深吸口气,转头准备回教室,再旁敲侧击问问陈及。
刚走到一半,就见小胖墩压着嗓子冲站在小卖铺前手忙脚乱给同学们拿水的老板说:“老板给我拿一瓶酒Jing,一袋消毒棉。”
老板认识小胖墩,哎呦应一声把东西递给他:“光用酒Jing可不行,若是有瘀伤需要用活血化瘀的,你伤在哪了?”
小胖墩忙拍了拍后腰:“那给我来一瓶。”
接过东西的小胖墩看了眼使用说明,皱着眉掉头就走,苏晚笑眯眯的迎上去:“小胖,你手里拿的什么?让我瞧瞧?”
“没,没,没什么。”小胖墩吓了一跳忙把东西藏在身后。
苏晚回到教室时,声称去厕所的陈及人已不在。
晾在课桌上的课本里夹了一张小纸条:“有事给我打电话,晚上来接你。”
苏晚低着头,紧紧捏着那张纸条。
.............
陈及昨夜被陈百盛用鞭子抽了一顿,浑身疼得跟散架一样,怕再被苏晚看出端倪胡思乱想。就趁着下课苏晚不在教室时翻墙溜出八中回了家。
钥匙还没放下,陈及就接到籍芷白朝他哭诉的电话:“儿子,呜呜呜,我还要半个月才能会回去。”
明明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保留着小姑娘的娇俏。
陈及听到她吐槽,窝在沙发里好笑:“这不正好,可以顺便看看外国碧眼帅哥。”
“他们都不如我儿子好看。”籍芷白埋怨了一句,似想到了什么,“对了,最近你爸来看你了吗?”
陈及抿紧唇,一时没说话。
看来陈百盛并没和她妈说昨晚的事。
籍芷白却一下来了气骂道:“我就猜这老东西没去,我出国前还特意交代给他,让他先照顾你一下,他竟然.......”
陈及有点心累,哑声打断她的话:“妈,我感冒了有点困。”
“好好好,那你先睡,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陈及“嗯”了声,刚要挂电话。
“等等。别忘了吃药,若不舒服就请假不去学校了,在家好好休息。”
别人家的孩子若生病了,爸妈怕孩子耽误学习,硬拖也要把孩子拖到学校,而籍芷白却对陈及格外宽容,陈及心头微暖,挑高一边眉打趣她:“你就不怕这么纵容你儿子,你儿子以后考不上大学?”
“你不是一直想考金融专业吗?国内的金融氛围也不好,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妈妈也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而且妈妈在这边已经帮你.......”
籍芷白卖个关子,没往下说。
籍芷白不仅性子跟小女孩似的,就连喜好也是说变就变,说不准是在国外看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好点子了,想要给他惊喜。陈及也没在意:“什么?”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籍芷白笑了声,催促道:“赶紧去吃药休息哈,妈妈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陈及伸了个懒腰去了浴~室。
低头苦笑:若可能的话,他希望籍芷白永远不要受陈百盛的窝囊气,就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
脱掉衣服,陈及身上那些隐藏在衣服下的道道鞭痕霎时暴露在空气中。
水流滑过那些青紫瘀痕,陈及疼得缩了下,极快的冲洗完,拿着离开八中时小胖墩强行塞给他的药,去卧室涂抹。
前胸的伤口他可以涂,后背的却够不到。
陈及只得放弃,丢下酒Jing,人仰躺在床~上睡觉补眠。
窗外明明灭灭,响起一阵阵汽车飞逝而过的碾压地面声,陈及醒醒睡睡,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忽闻有人敲门。
他烦躁的看了下手表,下午六点半。
离晚自习放学还早。
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可那敲门声不疾不徐的依旧继续。
“艹”。陈及被吵的不行,翻开被褥,汲着拖鞋去开门。
夕阳余晖顺着敞开的门缝蜂拥挤入室内,照的陈及眯起眼看来人。
来人身上镀了一层暖光,看到他,先冲他笑了下,才扬了扬手里拎着的塑料袋,解释道:“我请了假。”
陈及怔住。
“不欢迎我来吗?”
苏晚没等他反应,直接越过他跨进了屋。
陈及似还没从怔忪中回过神,他机械的锁上门,照进屋中的那一缕残阳逐渐消失。
他人似还有懵,看着苏晚娴熟的把塑料袋里的药和酒Jing拿出来,扭头对他道:“把你身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陈及黑眸倏然变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哑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考试成绩,超越他成为全年级第一,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她竟敢,竟敢请假不学习偷溜来他家里。
苏晚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