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下萧叙这样的男人,投怀送抱,迎合奉承怕是最低级的手段了。而她不一样,她也必须得不一样。
萧叙看着她,笑了笑,手指抚上她秀挺的鼻梁,来回剐蹭着,细细的折磨。
“有点介意。怎么办?”
“萧总拘禁一个有了男朋友的女人,我还没有问我该怎么办呢。”
她突然有些烦意,伸手捉住了萧叙的手腕。
她不是烦面前的男人,她是烦她自己,烦她丝毫没有一个身为猎人的自觉,美色在前,她既然有种就这样随他沉沦,任由他拿捏的自暴自弃。
“看不出,你还挺聒噪的。”
萧叙的手腕被她抓着,女人的手算不得冰,微微的暖意,她的每一寸都让他满意。
除了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舒涵:“…….?”
她聒噪?舒涵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一向闻名江城名流圈靠的是冷艳,何为冷?话少则为冷。
“你……”
萧叙终于忍不住了,低头堵住了那只会说话呛他的嘴。
他依旧很会接吻,和四年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丝强烈的占有欲,以及那一抹失而复得的欣喜。
唇齿碰撞处唤醒着梦中最深处的悸动。
舒涵就这样又一次在他的吻中溃不成军。
吻到浓处,她既然不由自主的回应着男人,跟着他一起沉迷在欲色之中。
过了很久,萧叙才放过她,舒涵双眼微红,呼吸急促。
“都交了男朋友了,怎么吻技还是这么差?”
“四年了,都没长进。”
“嗯?”
他的声音夹着暗哑,似一头动了情的猛兽,附在她的耳畔,一声声低低诉着。
舒涵彻底生气了。面前的人是个流氓!
“下流!呸!”她拼命去推他,边推着边骂着。
萧叙直接把她的手扣住,压在了头顶。
“下周五晚上有空,你不是要请我共进晚餐?”
舒涵这才安静了下来,冷哼着,转过头去,“我改主意了,现在不想了。”
萧叙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松开手,不再压制着她,重新座回了自己的位置。
舒涵只觉得这一秒才真正呼吸到了氧气。原来刚刚的自己一直处于缺氧溺水的状态。
“换我邀请你,成吗?”他理着弄乱的领带,说的很轻松。
“那……”舒涵眨眨眼,笑了,“好呢!但我只谈公事,不谈私事。”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一个吻换来一个和太子爷共进晚餐的机会,很划算。
毕竟能和萧叙共进晚餐的女人不多,能被萧叙吻到的女人更少。
总归是她占了便宜不是吗?
萧叙余光瞟了她一眼,并不知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先谈私事,再谈公事。”
舒涵抿嘴一笑。
“你住哪?送你回家。”
“滨水路,柏林公寓。”
萧叙眉峰微挑,柏林公寓,前年他的两个好兄弟看中了江城的一块地,准备建一座专门为年轻人打造的公寓楼,当时拉他入股,玩票性质的投资了千把万。
没想到舒涵住在这。
也许就是缘分吧。兜兜转转注定要遇见她。
蒋俊察言观色的本领极高,车被他开的很慢,三十迈,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拖到了半个多小时。
即使萧叙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丝毫越矩,两人之间也留着足够的安全距离。舒涵依旧如坐针毡。当身边有一头虎视眈眈的狼时,没有人能够坐的安稳。
她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还能佯装优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了公寓楼下,宾利稳稳停下,舒涵解开安全扣。
“那我走了?”这句话的本意其实是,她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她走。
他说:“嗯。上电梯注意安全。”
笑容温润,淡漠。
嗯。他就是这么让她走了。
也许是刚刚那个吻撩拨的悸动还未散去,舒涵有些空落,但很快她敛住了这一瞬间的失控。
打开车门,下了车。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谢谢萧总送我回家。”她对着车内的人挥挥手,不再去看他,转身离去。
宾利车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停在原地。
昏黄的路灯把舒涵的背影拉的很长,显出一种意犹未尽的兴味。这袅娜的背影和车内还未散去的玫瑰香起混合在一起,折磨着车内的男人,他根本不似看上去那么静水流深。
回到家,甩掉高跟鞋,从云端回到地面的感觉,打开热水,洗去那些漂浮不定的思绪,舒涵这才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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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车内。
没有得到老板的指令,蒋俊不敢擅自发车。
萧叙坐在车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