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钱。”
魏昭灵将她手中的陶瓷钱币接过来,随意打量了几眼,便又道:“厌胜钱可以趋吉辟邪,也可以诅咒压制,很显然,这枚厌胜钱便是用来诅咒他人的。”
“诅咒?”
楚沅觉得自己后脊骨都有点发凉,她再将那枚陶瓷的厌胜钱看了一眼,“这玩意真的能咒死人吗?”
“有的可以,但这枚还够不上咒死人的程度,但被诅咒的人也不会太好过。”魏昭灵仿佛是对这枚陶瓷币来了点兴趣,“这种陶瓷做的厌胜钱并不常见,也还算稀奇。”
“那她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啊?”楚沅又看向沙发上昏迷过去的王雨娴。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魏昭灵将那枚厌胜钱收入掌中,随后便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楚沅看到王雨娴眉心的光痕散去,紧接着她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楚沅?”王雨娴睁开眼睛最先看见楚沅,她又一瞬惊愕,随即又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指间还把玩着一枚陶瓷的钱币。
她一惊,反射性地去看自己的包,随即她便瞪起眼睛,嗓音变得尖刻起来:“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要报警!”她往包里伸手,要拿手机。
“王阿姨,别这么激动。”
楚沅在她拿出手机的瞬间就夺了过来,又冲她笑了一下,“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枚陶瓷币挺特别的,想问问你在哪儿买的。”
与此同时,王雨娴发现自己身上宛如缠了细丝一般,根本再动弹不得,她内心的恐惧扩大,可这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她。
一时间,王雨娴抿紧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阿姨,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女儿程佳意不是自杀的?”楚沅一直盯着她的脸,“网上声讨你的舆论那么大,可你却偏要往那些媒体的镜头里钻,偏要制造话题让自己陷在舆论中心,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身上,”
楚沅说着,一双眼睛便看向了王雨娴背后不远处的置物架,“你家里的摄像头也有点多啊,你是在怕什么?还是说,你在等什么人?”
王雨娴家里藏着太多的针孔摄像头,仅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楚沅就发现了好几个。
而听见楚沅的这番话,王雨娴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但她从来都讨厌面前这个女孩儿,“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楚沅,我是没想到啊,原来你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怪不得之前那桩命案落在你身上,警察却又迟迟找不到凶手,你本来就有能够逍遥法外的能耐啊……我早就跟佳意说过,让她不要跟你这个杀人嫌疑犯来往,她不听,她不肯听!”
一提起程佳意,王雨娴便变得更加激动起来,不过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原来打扮入时,Jing致漂亮的女人现在不但苍老了许多,脸上还难掩松弛疲态。
楚沅听着王雨娴的声音就跟听蚊子嗡嗡叫似的,她掏了掏耳朵根本没放心上,但还没开口讲话,那边魏昭灵掌中流光顿起,如一只无形的手一般瞬间掐住了王雨娴的脖颈。
尖锐的冰刺散着缕缕的寒气,就悬在王雨娴的眼前,顿时吓得她还没骂出来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
“让你说话,不是说些没用的废话。”
魏昭灵站起来,挥开茶几上的那些东西,坐了下去,长腿交叠时,他将那枚陶瓷的厌胜钱扔出去,准确地投进了摆在另一边的玻璃鱼缸里。
那厌胜钱带着陶瓷莹润柔白的釉感,上面青蓝笔触勾描出的却是诡秘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图案,在入水的刹那,竟有殷红如血ye般的颜色从中铺散出来,原本活泼的金鱼在一瞬之间翻了肚皮,死在水里。
“还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一口一个杀人犯,到底谁的手上才沾了命债?”魏昭灵轻笑了一声,看向王雨娴,他那双凤眼里带着分明的嘲弄。
王雨娴无端地害怕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汗毛一寸一寸倒竖起来,她嘴唇颤抖,连面部的肌rou都在细微地抖动。
魏昭灵面无表情,可锁住王雨娴脖颈的流光却骤然收得更紧,令她的面色发胀,泛着些紫色,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王阿姨,无论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看你也挺不顺眼的,但是有一件事至少我们是一致的,我想查清杀害程佳意的凶手,我看你也挺想的。”楚沅看王雨娴脖颈间的流光松懈了一些,便开口说道。
王雨娴猛烈地咳嗽了好一阵,一双眼睛几乎憋出泪花来,她听见楚沅的声音,朦胧间抬眼看她。
自己的身体仍然无法动弹,脖颈间也因为那无形的桎梏而生生泛疼,喉咙像是被刀割过似的,王雨娴起初还是不肯说话,但对上魏昭灵那双漆黑Yin郁的眼瞳,她还是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最终颤抖地开了口:“那是厌胜钱,是我去求的。”
“我原本以为我女儿是被我逼死的,只是后来警方交给了我一些佳意的遗物,那里面有一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