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她都不知道啊,明德侯府庶出的二小姐啊。前两日还进了摄政王府,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呢。”
“原来就是她啊,怪不得长得一副勾人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
谈到摄政王,字眼就越来越不好听了,恨不得抓住虞昭昭是个庶女这个敏感点把她贬得一无是处,无地自容。
谁都不能否认,摄政王裴问是上京的香饽饽,只是这个香饽饽在天边,只能远远看一眼,谁都没有能耐去碰,可如今破例了。
还是个庶女破的。
这些个出身高贵的贵女们便坐不住了,说话夹枪带棒。任谁听了都会受不住,都会下意识的想逃离。
虞娇娇在边上看着,嘴角含笑,完全没有要上前解围的意思。她倒要看看,虞昭昭准备怎么办?
这些难听的话自然也进了虞昭昭的耳朵,上去理论是理论不完的,索性左耳进右耳出,她正垂眸想正事呢。要不是答应了孟思悦,她才不会过来呢。
可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已经无比羞愧了,越说越带劲。
就在这时,一道娇斥声蓦地响起,“你们为什么要无端猜测别人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劲诋毁,讽刺,你们也太恶毒了吧。”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个别贵女到了嘴边的反驳的话又咽回去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司马娉婷,亦是未来的太子妃,且当今皇后是她姑母,这样的尊重人儿谁敢得罪。
今儿个的司马娉婷身着牡丹薄水烟留仙裙,青丝挽成飞仙髻,发间插着碧玉瓒镂空步摇,面容Jing致,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准备来说,应当是傲气。不过人家确实有傲的资本。
又见着老熟人了,虞昭昭不由多看了两眼,上辈子两人斗了二十多年,司马娉婷这人吧,典型的将门之女,比起其他贵女来说多了一分果敢和勇猛,心直口快,敢爱敢恨,就是太为爱痴狂了,爱赵承光爱得没了自我,后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往事,她不由摇了摇头。
虞昭昭在打量司马娉婷时,司马娉婷也在打量她。
明明是个没落候府不受宠的庶女,可那风范看着说她是公主都不为过,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听到别人在讽刺她诋毁她吗?是怎么做到不闻不问不在乎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过来的意义何在?
一个人只有在被所有人都排斥的情况下,才会觉得孤独无助,内心不停的否定自我,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人的慰藉和肯定。
她这个点打断了那些不入耳的对话。虞昭昭不应该一脸感激吗?于她无疑是寒冬中的一抹暖阳啊。
这女人果然还是跟梦里一样讨厌。
司马娉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从五天前开始,每到晚上都会同一个梦,梦到太子哥哥府中多了一个娇媚勾人的女人,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便是明德侯府的庶女虞昭昭。
待她明年入了东宫,日日都会看着太子哥哥跟虞昭昭卿卿我我,她去找太子哥哥理论,太子哥哥说她无理取闹。
她去皇宫找姑母,姑母说一个女人罢了,你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她没想怎么磋磨,只要把虞昭昭送走就行,可太子哥哥不让,还总吼她,说一点都不懂事,甚至把虞昭昭当成心肝护着。
再后来太子哥哥成为皇帝了,直接把虞昭昭封为贵妃,越发宠爱,无人能及。后来,梦里的她为了让虞昭昭死,不折手段,近乎疯魔,尽管如此,虞昭昭还是笑到了最后。她呢,一想到太子哥哥的冷漠和无情就忍不住想哭。
好在最后虞昭昭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沉睡不起,可太子哥哥接受不了,瞬间老了二十岁,也一病不起。她好心疼,好心疼。
还好是梦。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每每醒来枕巾都shi了,眼睛红肿不堪,司马娉婷想,是不是上天在预示她什么。
不然为什么会连续这么多天做同一个梦,一定是上天在预示她。那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虞昭昭入东宫。
她正冥思苦想用什么方法阻止。
杀了?好像有点太恶毒了。
不然还是让姑母早早把她指婚给别人吧?
结果第二日就听到了虞昭昭跟摄政王的传闻。
两人要真成了才好,她就不用Cao心了。哪怕太子哥哥已经见过虞昭昭,喜欢上了,但再喜欢也不可能去跟摄政王抢女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找个契机跟虞昭昭成为朋友,方便打探情况。奈何虞昭昭不接这茬?
司马娉婷最后还是决定把戏演下去,走到虞昭昭身边,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别听她们胡说,一个二个都嫉妒你得了摄政王的喜欢,恨不得把你说得一文不值。”
“你很好,要对自己有信心,摄政王喜欢你肯定是你身上有比她们都优秀的地方。不然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能进摄政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