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偏斜,我的面前是更加茂密的森林,那些是白绝死后所化。仅剩的一只白绝苦恼地在我对面挠着头发嘀咕,“啊,怎么办?斑要怪罪我了。”
“斑?”分明是他口中的斑让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待着。
那个智障一样的白绝居然嘲讽我说:“我和你说的斑不是一个斑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等等!
我震悚地看向远处的战场。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斑还活在这个世上,假如白绝说的是真的,那他说的应该是历史上与初代决斗的真正的宇智波斑,一直以来在世人面前现身的“斑”又是谁?为什么死去多年的斑能够控制其他的白绝?而自称斑的面具人却不能呢?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刚问出来,就觉得这种说法已经过时,于是我又问:“宇智波斑的目的是什么?”
白绝捂住嘴巴:“不能说哦,斑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
我手里的?难道是面具人让我保护的东西?
【写轮眼】
白绝倒了下去。
好在从这个东西身上还能读取一些记忆。
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想象力去消化思考新获得的记忆,斑、月之眼、带土、轮回眼……等等的一切,迄今为止,所有的疑点都有了解释。
轻轻呼出一口气,我闭了闭眼睛,抓起白绝的头发把它拎起来,一刀解决了它的性命。
如果它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我绝不能让它活着回到战场,给宇智波斑传递消息。
胸膛内的心脏咚咚作响,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担忧。我咽口唾沫,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做面具人,不,带土交代我的任务。
他走时交给我一个卷轴,让我无论如何保护卷轴直到他重新回来。想来白绝认为卷轴内就是所谓的轮回眼,但是以带土的谨慎,我手中的这个卷轴内必然空无一物,只是迷惑白绝的幌子罢了。
镇定了心神,我离开原地,向战场奔去。
白绝记忆中佐助已经赶到战场,我已答应他要永远保护他,自然不能在此时退缩。
一路上是战争留下的痕迹,烧焦的木头、刺穿的石块、破损的衣料和戴着各种各样的护额的尸体,这些东西随处可见。前进到某个地方时,尸体的数量突然间地多了起来。
我停下,慢慢在尸体间穿梭,警惕着周围异状。
向前走着,我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树后出现。
有一瞬间,我觉得心跳停止,眼神也瞪直了。
那个人也吃惊了很久,人的感官在此时失了效,我以为我的凝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实际上现实中也不过几个呼吸而已。
“老,师?”
如果我现在有个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见到了谁?我见到了死去的七海三津!我的老师!
七海还是那个老样子,朝天椒一样的黑发,平平无奇的脸,老实的外表下有着一双在战斗中无比Yin鸷的眼睛,但这双眼睛在看到他的学生的时候又格外温柔。像现在,七海看着我,仿佛午后散步时的相遇那样,温柔地和阳光一样,他看着我,如同看自己的孩子。
“希音。”他叫我的名字,好像手中拿的不是人的脑袋,而是随手采摘的野花。
而我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慈祥地叫我的名字,我真的快哭出来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想和他叙旧,又想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自杀,临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佐助可能还需要我,可我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本该□□控攻击我的七海此时也停滞了瞬间,随后舒心道:“那个人让我们叙叙旧。”
那个人,是白绝记忆中的兜吗?
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我问。
很奇怪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疑问,我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而且音调诡异地拐了几个弯,听起来像幼儿的咿呀学语。
可是,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疑惑,我曾经想过需无数的答案,哪一个都无法令我接受。
七海静静地听着我的话,我们隔着一片尸体,相互望着。几秒钟后,他轻轻道:“因为我爱你们,爱所有人。”
“只有我死去,才能维护木叶的名声,也能保护你。”
七海死前把一切罪名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抢夺写轮眼的是他,杀死同伴的也是他……最后,他被自己的学生押送回了木叶,在监狱里畏罪自杀。这是七海编造的剧本,虽然漏洞百出,然而他死了,一切都必须到此为止。
木叶高层残害同胞的丑闻被七海带去了Yin间,同时断绝了团藏继续对付我的念想,我们三个人被拆散到不同的地方,实际上也是保护我远离威胁……
“三代大人答应我,我死后会护你周全。”不知不觉七海走到我面前,帮我捋了捋杂乱的刘海。
然而三代死了,七海用生命为我换来的